“容迦,幾日不見,你五玄術還不是一般的收斂很多。”
突兀地,慕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詫異地扭過頭,就看見熟悉的桃木劍帶著金色的符籙光朝與容迦纏鬥的女厲鬼身上打去。
看到操控著桃木劍的主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後,我死寂的心再次恢複了跳動。
“慕桁。”
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聲慕桁,在他將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的時候,情緒控製不住地崩了。
剛在隱忍不發的害怕,在看到慕桁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撲了上去。
我不管不顧地擁抱住慕桁的身體,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慕桁,慕桁,慕桁……”
我心裏太害怕了,我以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今晚的時候,在看到慕桁的那一刻,死灰複燃。
我知道這種危機時候,我還想著發泄情緒太幼稚了,太不理智,可就是忍不住。
慕桁似乎直到我心裏的害怕,難得都沒有推開我,也沒有責怪我下午的離開。
“知道害怕就好,下次還想溜走嗎?”
在我哭得差不多的時候,慕桁略帶冰冷的聲音從我的頭頂響起。
他的聲音雖然聽著挺冷淡的,可我還是聽出了他話裏對我下午不辭而別的慍怒。
我從他的懷裏離開,紅著臉,哽咽著嗓音回答他:“不會了,下次我都不會再這麼沒理智了。”
我覺得下午的行為實在太不理智了。
要不是我隨意離開慕家,也不會遭遇這場無妄之災。
“但願你真的不會。”
慕桁似乎很不相信我,幽深的黑眸十分懷疑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沒有在說話,隻是稍顯擔憂地看著正跟白衣女厲鬼的鬥法的容迦。
“我們是不是該……”
我的話還沒說完,慕桁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的身邊,轉而幫著容迦祛除厲鬼。
可是,女厲鬼害得人太多了,她身上積攢的怨氣大過任何一個死了幾個月的鬼魅,極深的怨氣導致她的鬼力提升迅速,而吞噬的心髒成了她的一大得力助手。
在慕桁幫著容迦對付她的時候,女厲鬼的嘴裏忽然吐出個活蹦亂跳的心髒。
那心髒落了地就變出了另一個跟女厲鬼一模一樣的鬼影,鬼影纏著慕桁和容迦。
容迦想要對付女厲鬼,卻被她跑掉,而由心髒變化出來的假厲鬼卻被慕桁的符籙打成了黑煙消失無影無蹤。
“慕桁,你在這裏保護她,我去追,有這麼個邪魅作怪,我擔心近期都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了。”
我聽到容迦朝我們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飛也似的去追逃了的女厲鬼。
我著急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憂心忡忡地跑向跟厲鬼纏鬥了半天的慕桁。
我擔心慕桁會受傷,著急的檢查著他的身體。
“我沒事,有事的是那隻厲鬼。”
對於我的關懷,慕桁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一貫的冷淡。
我看他沒出什麼事情,心裏的擔心也好了許多。
隻是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多少有了愧疚。
不是我,慕桁和他的朋友容迦也不會大半夜出來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