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桁的話說得冷漠,可我就是能聽出他話裏難得的體貼。
我突然咧開嘴,朝著慕桁笑得嫣然。
“謝謝。”
慕桁被我盯了一會兒,不自然地撇開臉沒在看我。
慕桁不再跟我搭話,我也沒好意思再留下來。
回到自己的客房,我捧著小瓷瓶就跟捧著個天大的寶貝一樣。
慕桁難得的溫柔,我怎麼可能不好好珍惜呢。
自從那天送了一次黑森林後,慕桁就沒再躲著我。
我們的關係變得不再僵硬,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了,就是能碰麵而已,對於我的喋喋不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我們的關係好了幾分後,我又想起學習五玄之術的事情。
好不容易逮著慕桁回家,我就跟他提起這事。
“慕桁,我真心實意想跟你學習的,你就教教我吧。我會好好學習的,記得有句俗語說得好,笨鳥先飛。”
我誠心誠意的請求,再次被慕桁拒絕。
這次他拒絕的更狠。
“笨鳥通常還沒開始就摔得粉身碎骨。”
“……”
我無言以對。
慕桁的回答,再次讓我了解他一分。
他不僅寡言,還毒蛇。
可我就是那麼犯傻的鍾意他。
“慕桁,用得著這麼說我嘛。”
我悶悶不樂地嘀咕著,不等慕桁回答就從飯桌上提前離開。
飯是沒吃飽,可是被氣飽了。
慕桁就是仗著我喜歡他,挑我刺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
正逢中午,暖陽高照,離開飯桌的我,又無法走得太遠,隻能在慕家的院子裏走走停停。
等看到慕桁開著路虎離開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墊腳遠望。
可惜對方連個車窗都沒搖下來看我。
“在看什麼?”
突然,我的身後響起如鋼琴般好聽的男聲。
我怔了怔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身穿襯衣西褲的年輕男人站在梨花樹下看著我。
那是個跟慕桁不同類型的溫潤男,模樣英俊而又儒雅,整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幹淨而又舒心的。
他看到我的刹那,我明顯在他的眼底捕捉到驚豔兩個字。
“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反而反問他。
這人能不動聲色地出現在慕桁家後院,我想他必然是跟慕桁有關係的,不然慕家的人也不會隨意讓他進來。
麵對我的質問,男人挑了挑濃黑的眉峰,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弄弄的趣味。
“容迦。”
好半天後,他才說出他的名字。
聽到是姓容的人,我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出現記憶裏的那個強大的僵屍男——容祁。
“你姓容?容祁是你的什麼人?”
容祁,容迦,兩個都是姓容的,總感覺他們應該是有關聯的。
果然,自稱是容迦的男人和煦的笑容微微一滯,轉瞬,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你認識我容氏家族的家主?你究竟是什麼人!”
容迦說著這話的時候,靠近了我幾分。
我本能的往後退,但卻並不怕他。
“是我問你話,你倒是反問我來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