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說吧。”我感到心裏有些疲憊,不想解釋什麼,丟下這句話,就轉頭離開了房間。
這一次,容祁沒有阻止我。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有個人,在我房間門口等我。
是陸亦寒。
他也穿著浴衣,和容祁一樣的款式,不過比起容祁的慵懶貴氣,他顯得更妖嬈。
“小淺,走,我請你去吃壽司。”他沒有注意到我表情的不對,隻是興高采烈地,拉著我就想往外麵走。
“不用了,我吃這裏的便當就好。”我掙脫開陸亦寒的手,飛快地跑進房間裏。
不是我不給陸亦寒麵子,隻是他的熱情,實在讓我有些驚慌。
無論是澳大利亞的事,還是這一次拍賣會,陸亦寒對我的好早就超過正常範圍,我好歹是談過戀愛的,難免多想。
一個容祁就夠我煩了,我現在不想招惹任何人。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津津有味地吃完了便當,便準備睡了。
躺在榻榻米上,我望著低低的天花板,腦袋裏還在想容祁的話。
他讓我小心點。
是小心什麼呢?
難道和舒茵的梳妝盒有關?
嘎吱嘎吱。
我正胡思亂想著,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聲響。
我嚇了一跳,趕緊起身。
嘎吱嘎吱。
外麵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我聽出來了,是外頭有人在跑動,踩的這年代久遠的走廊一直響。
我正奇怪睡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走廊上瞎跑,就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門。
這是日式的老宅子,所有的門,都是木頭條子,糊著紙。走廊為了方便客人行走,是一直開著燈的,因此外麵有人走動,影子自然而然會映出來。
可我依舊嚇得臉色發白。
因為門上映出來的這個影子,根本不是一個直立的人影,而是一個匍匐的東西。
就好像……
有人在外麵爬一樣。
我鑽進被窩,瑟瑟發抖。
外麵的那個影子,不斷地從走廊的左邊跑到右邊,右邊跑到左邊。
隔壁肯定也聽見這個奇怪的聲音了,我聽見有人罵:“大晚上的跑什麼跑!有病啊!”
嘩啦一聲,門開的聲音。
我的心跳到嗓子口。
可就在這時,那影子突然消失了。
我聽見隔壁房間的人,震驚地自言自語:“剛才不是有人在跑呢?人呢?”
一晚上,我都嚇得不敢合眼,天快亮時,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盯著黑眼圈去吃早餐,剛到餐廳,就聽見不少人在抱怨昨天晚上,走廊上“砰砰”的聲音。
“你不知道啊,我打開門,外頭一個人都沒有。真是邪乎了。”
我一邊側耳聽,一邊去倒牛奶,轉身的時候,就撞到了一個人。
“有沒有長眼睛啊!”
耳邊響起女人尖銳的聲音,我趕緊道歉:“對不起。”
一抬頭,我突然愣住了。
我撞到的,竟然就是昨天得到舒茵化妝盒的那個女人,我記得叫洪清雅。
可讓我震驚的是,此時她的麵容,竟然和昨天,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