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
我點點頭。
Anu臉上閃過訝異:“那你竟然安然無恙?”
我一愣。
對啊,我剛才隻顧著考慮婷婷的下落,都忘了考慮,我自己。
之前那個雪女朝我衝來,看我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還有,我記得我的背不是撞傷了嗎?怎麼也愈合了?
我怔怔。
“好了,Anu,你不要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看著大家都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楠哥不由怒了,“哪來什麼鬼怪!婷婷肯定是自己偷偷出去走丟了,要不就是有人口販子之類的!”
楠哥是個無神論者,這種人你和他說什麼都沒有,Anu也不答話。
倒是幾個女性工作人員,顯然是相信Anu的話了,抖著嗓子問:“剛才舒淺說,還會有人被抓,是真的嗎?”
“嗯。”Anu點點頭,“雪女生活在山裏,捉人不過是希望有人陪她,如果那個人,願意叫別人的名字,跟自己換,雪女就會抓走新的人,放走以前的人。”
大家全部死寂,我看見舒茵渾身躲在發抖。
“不過。”Anu又開口,“被抓走的人,不能隨意叫任何人的名字,他隻能夠叫,自己最在乎的人的名字。”
大家呆了片刻,立馬齊刷刷地看向梅姐。
梅婷婷是來打臨時工,和大家根本不認識,隻認識梅姐一個。
如果說梅婷婷在我們這群人中最在乎誰,一定是梅姐。
梅姐原本因為擔心而在哭,聽見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皮子一翻,昏死過去。
全場更加混亂。
“夠了!Anu,我不能讓你繼續在這裏危言聳聽了!”楠哥怒了,“請你出去!”
Anu歎了口氣,便離開了房間。
晚上。
整個酒店都被封了,甚至可以看見一樓的窗戶外,都是白色一片,被雪給蓋住了。
現在是旅遊淡季,整個酒店裏,隻有我們住一群客人,大家都被梅婷婷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不敢獨自在房間,因此聚在一樓大廳的火爐旁邊。
梅姐睡著了,耳朵上海帶著一個巨大的耳機。
我看著大廳,大家幾乎在這裏,包括陸亦寒和舒茵,唯一不在的,就是那個神秘的老板,還有就是去詢問酒店工作人員的楠哥。
Anu也被困在酒店了,一直對著火爐猛抽煙。
過了片刻,楠哥從樓上走下來。
“大家都在?”他走到沙發上坐下,臉色有幾分疲憊,“我剛才問酒店的人了,這場大雪至少還要持續三天,不過酒店的食物供給很充足,大家不要擔心。”
話雖那麼說,但在場的每個人還是憂心忡忡。
楠哥還想說什麼,不想突然碰到了沙發上的什麼東西。
“這是誰的包?”他抓起一個黑不溜秋的包,問。
那個包看上去是一個很舊的登山包,肩膀處都磨舊了。
全場的人都搖搖頭。
楠哥狐疑地打開包,想看看裏麵能不能有什麼東西確認主人的身份。
可一打開,我們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