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眼中精光爆閃,他依然鎮定如山,手中兩枚鐵蛋把玩著。
餘下的六名嶗山內家館弟子已經嚴陣以待。
張坤揚聲喝道:“不知道是那位道上的朋友來了,何不出來相見?”他說話的同時,耳聽八方,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但四周卻是一片靜謐,根本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便也在這時,一陣危機感襲來。
張坤頓時周身汗毛倒豎,他吃了一驚,猛然回頭。
隻見後方兩名嶗山內家館弟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人的正是葉布衣。
葉布衣手中是一口寒光閃閃的匕首,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就如黑夜中的幽靈。
張坤不禁駭然失色,這個少年居然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太詭異了。
便也在這時,葉布衣突然竄向了張坤。
他的速度快如雷霆閃電,同時卻又悄無聲息。
寒光閃動。
張坤猛然後退,他一退,葉布衣前進的速度更快。
葉布衣本來是如靈蛇匍匐前來,他最擅長的就是隱藏氣息,心跳,呼吸與周遭的環境圓融一體。所以直到他近身前來,出手殺了兩人之後,張坤才猛然發覺。
葉布衣是什麼樣的存在?是羅軍都害怕的存在啊!
葉布衣擅長隱藏氣息,更擅長殺人與逃跑。無論是殺人還是逃跑,速度都一定要快。
葉布衣是從小和銀狼王賽跑的主。所以此刻,張坤一退,他立刻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張坤居然快了十倍,這是因為張坤退勢自然不及前進的速度,再則葉布衣的速度本來就快的逆天。
張坤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那匕首寒意已經浸透了他的肌膚,隨後刺進了他的胸膛。
隻一瞬,張坤已經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布衣。葉布衣卻不客氣,直接一匕首將張坤的脖子割斷,直接將其殺死。
至於其他的嶗山內家館弟子,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葉布衣殺了張坤這個頭目,接下來就對他們展開了屠殺。
無一生還!
實際上,倒不是說張坤無用,嶗山內家館弟子無用。主要是張坤始終還是不夠鎮定,在葉布衣刺殺過來的時候,他如果能夠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抵擋,那麼葉布衣絕對無法殺他。
而且周圍的嶗山內家館弟子也能出手擊殺葉布衣。
隻可惜,葉布衣一出手,張坤便已膽寒。
他一膽寒,死期就到了。
淩晨五點,楊淩正在睡夢之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他吵醒,隨後便傳來了管家莫無疑的聲音。
管家莫無疑是個六十歲的老人,是看著楊淩長大的。楊淩對莫無疑很是尊重。
“少主,出大事了。”莫無疑的聲音充滿了凝重。
楊淩有起床氣,這個時候,如果是別人來打擾他,那絕對是雷霆怒火。也隻有莫無疑才能讓他壓製怒氣,他便坐了起來,說道:“莫伯,進來吧。”
莫無疑當下推門而入。
楊淩看向莫無疑,莫無疑一身黑色的長衫,看起來像是古代的人。但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卻是恰如其分。
莫無疑的頭發已經花白,但他的眼睛很有神。
楊淩沉聲說道:“出什麼事了?”
莫無疑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咱們的鳴春號在長江水麵上出事了。鳴春號如今已經被毀,所有貨物全部沉入海底。而且,貨船上的人無一生還。張坤以及六名弟子,三十二名水手和工作人員,全部死了。他們的屍體大部分已經打撈起來了。”
“什麼?”楊淩頓時如遭雷擊,他臉色煞白,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無疑說道:“少主,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還不得而知。”
楊淩眼中綻放出淩厲的光芒,他身子裏蘊含了一股難以掩飾的怒意。“什麼人居然敢在我的頭上動土?立刻查,拚盡全力去查……”
楊淩一向以來順風順水,這件事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尊嚴。而且,鳴春號給他帶來的經濟損失也是難以估量的。還有名譽,威嚴,這件事一出,如果楊氏集團鎮壓不住,那麼其餘的貨船,水匪就會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