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不知道的是,當他來到波紋薄弱處的時候,兩名冥王侍衛臉上都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虛虛實實,最是讓人防範不過,當一個一直連勝下去的時候,麵對接下來的挑戰,難免會有所大意,產生一種天下之大,無不可去,無不可擋的驕縱思想,這時候偏偏最容易失敗,正所謂贏不可久,可是曆經千辛萬苦的易寒對於這些小計倆早已經爛熟於心,更何況,心中的直覺告訴他,一直以來天空就是最讓他忌憚的地方,經過一點點小毛毛雨之後,危險就不存在了嗎?潛藏起來,等待他大意的時候,就是身死道削的時候了。
跳進了洞穴中,不再猶豫,援兵將至,易寒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全身上下護甲閃爍,一招大般若掌擊向腳下的血土,轟然一聲炸響,血土飛濺,光芒一陣閃爍,將四濺的血土擋了下來。再次看去,下方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變化。整個身體跳起,在空中一陣旋轉,背後大鵬王金翅高速忽閃,易寒身體似乎化成了一個尖錐,裂空劍就正是尖錐的利刃,向地麵衝去,一層光幕浮現而出,與高速旋轉的裂空劍撞在了一起,但是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嗤嗤聲中,光幕陡然閃了閃,化成光點消失了,易寒鑽進了地下中。
光幕下方的土地全是紅色,血腥氣十足,易寒閉住了呼吸,這樣的血土埋在地下至少已經十萬年,誰知道這些年過去了,這些腥土是否孕育了什麼未知的毒素。易寒轉地之勢飛快,一連破下7道光幕後,終於感覺下方一空,進入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廳中。
石柱,血池,四壁上都是一道道莫名的符文,光芒已經很淡,看樣子馬上就要湮滅了。易寒走近了,細細觀察,慢慢解讀了出來,“鎮壓嗜血老祖於此……”其他的符文看起來極為晦澀的樣子,完全看不懂。
易寒向著石柱走去,石柱極為粗大,直徑有20多米的樣子,上麵也滿是符文,和牆壁上的符文一樣,晦澀難懂。易寒搜尋了一下整個大廳,看起來沒有人的樣子。心中思慮,鎮壓了一人,到底回鎮壓在那裏,唯一之地應該就是在大石柱下方了。
輕輕撫摸著石柱,果然上麵淺淺地殘存了一絲別樣的氣息。裂空劍一聲激鳴,向著石柱重重斬去,石柱早已腐朽,上麵符文都已經灰暗,擋不了多久,十餘劍後,石柱上開始出現了裂紋,上麵的符文徹底黯淡了下來,蜘蛛網似的裂紋逐漸擴大終於,在第15劍之後,整個石柱破碎了,化為了一堆碎石,易寒大袖一扇,一陣狂風吹過,露出下方的東西來。
嗯,易寒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果然布置在外麵的陣法顯示,整個大陣的能量感應似乎一下子減少了不少。心中歡喜,向下看去。又是一道光幕,易寒狠狠地罵了一句,我恨光幕,畢竟每一次擊破一層光幕,就會耗費他不少的法力。易寒不敢大意,給自己多加了幾層防護,誰知道這鎮壓了十餘萬年的老怪物是死是活,實力還剩餘多少,莫要救出一個怪物來,然後把自己給滅了。準備好後,一掌揮出,一團光芒擊向光幕,光幕破碎,又是一個黑洞,下方冉冉的紅霧冒了出來。
這樣的話,等13個節點全部打破的話,那麼這個大陣也就算是徹底破掉了,易寒遠遠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紅霧,紅霧漸漸凝成一個人形,紅光散去,出現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老頭仿佛有些疑惑,傻傻地看著四周的一切。易寒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小心翼翼地防備著這個人。
良久,老頭終於回過神來,看向了易寒,說道:“是你將我救出來的?”易寒點了點頭。
老頭說道:“都不知道是多長時間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能重見天日,嗬嗬,小友,多謝了,老夫欠你一個恩情,一定會報答你的。”易寒搖搖手,說道:“我們依然被困在冥王絕命大陣中,能先出去再說吧。”
老頭看了看易寒,說道:“你似乎很忌憚我?”
易寒笑道:“老前輩不也很忌憚我嗎?”
一個老頭,一個青年,兩人似乎打啞謎般地說著話,偏偏兩人臉上都是善意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