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輪椅上坐了二十年了。
他的情況與百裏澈是完全不同的。
“多謝王妃娘娘!”謝庚抱了抱拳,施了江湖上的禮,然後正了正臉色,那一雙清澈的眸子也深了幾分,海納百川般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這樣的謝庚很正能力,讓人折服。
蘇南煙也笑了笑:“客氣了,你出診金,我醫病,天經地義。”
一下子又劃清了距離。
讓謝庚有些無奈。
他能感覺得到蘇南煙對自己的疏離。
當然,他也知道,最近的蘇南煙也沒心情搭理自己。
隻是蘇南煙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結交。
“我再出些診金!”謝庚淡淡說著:“留著下一次王妃娘娘給你醫病如何?”
“你身體不適的時候,隻要我有時間,定會給你醫治。”蘇南煙擰眉,她知道謝庚這是話裏有話,兩個意思。
一旁百裏澈也狠狠擰眉,他有種走了一個西門飄雪,來了一個謝庚的感覺。
現在,不是迫不得已,他都不會讓暮辰現身出來,因為他容易吃醋。
此時這謝庚也快被他列出黑名單了。
“我怕到時候,王妃娘娘會推到西門兄那裏,他的醫術也不錯,隻是不及王妃娘娘。”謝庚半開玩笑的說著。
這些年來,他沒少找西門飄雪,也沒少去神醫穀,也是因為這樣,才能讓他的腿沒有萎縮,還有希望治愈。
與西門飄雪也是這樣相識的,隻是沒有成為朋友。
所以,神醫穀出事,他並沒有插手。
謝家是生意人,當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這一次,謝庚一再加診金,也是衝著蘇南煙來的。
因為蘇南煙,讓他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你這樣說我大哥,來捧我,不是好辦法!”蘇南煙搖了搖頭,西門飄雪應該不會在意,可她還是打趣了一句。
“西門兄一直都說他不及你。”謝庚發現自己琢磨不透蘇南煙了。
對於西門飄雪與蘇南煙的關係,他倒是一清二楚的。
也有意打探過。
蘇南煙也歎息一聲,對西門飄雪,她更多的是感恩。
一旁百裏澈開口了:“不知道謝公子能出多少診金?”
他其實很不痛快了,要不是為了照顧蘇南煙的情緒,他就下逐客令了。
謝庚這時才一臉溫和的看向百裏澈,從袖子裏取出一個信封,推到了百裏澈麵前。
看著信封,百裏澈的眸色沉了沉,他也知道,謝庚能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就像當初,蘇南煙承諾醫治好他的雙腿,他便承諾了北平軍的武器裝備,這是常人做不到的。
所以,他對這個小小的信封,也有幾分期待。
隻是他沒有接到手裏,而是看向蘇南煙。
如果蘇南煙不應,他一定不會自作主張。
就算這信息裏的東西再有用處,都不會在意。
蘇南煙也挑了一下眉頭,看向了平放在桌麵上的信封,神色也變了變,然後,嘴角一挑:“好,成交,這診金我先收了。”
她不知道謝庚在打什麼主意,可想到雙方不會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便沒了防備。
這封信裏裝的是什麼情報,她不知道,不過她也知道,謝庚不會隨便拿些東西來換的。
“好,一言為定!”謝庚這時露出一抹笑意,他的五官柔和,掩了鋒芒,顯得十分陽光,帶著渲染力,讓人沒來由的心情也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