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和暮霆都看了過來,麵色各異。

他們二人隻是想推動整件事,想讓百裏澈麻煩不斷。

至於真相,他們並不想知道。

“公主!”百裏澈走上前:“如果你不想鬧的太難看,就請回吧。”

他的態度還算好,不過語氣冰冷。

“北平王,你是要為這個賤人說話了!”夏雨咬牙,冷笑著:“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但長的一樣,連名字都一樣,隻是改了一個身份,一個姓氏而已。”

她的腹部疼痛不已,卻極力忍著,隻要能整死蘇南煙,她在所不惜。

這是要挑明蘇南煙的身份了。

百裏雲一直都所有懷疑,一是忌憚神醫穀,二是沒有證據,此時也眯了眸子,眸光如豹子看到了獵物一般,緊緊盯著百裏澈,不放過他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她是我的妹妹,姓西門,這一點,無人能質疑。”西門飄雪心下一緊,忙沉聲說道。

“事實勝於雄辯,西門莊主緊張什麼!”夏雨一手捂著腹部,一邊冷笑著,手指上全是血,也不在意,她的一生都已經毀了,她也不怕更慘,今天就要拚得一死,也不能讓蘇南煙好過。

“我倒是沒見過北王妃的樣子,不過,聽說與南煙少主極像,一模一樣!”暮霆也火上澆油。

“的確很像。”百裏澈笑著應道,他也替蘇南煙心痛,夏錦娘的死本就讓她傷心欲絕,此時百裏雲和暮霆還要揪著她不放,真的會讓人發狂。

不過他的語氣很平靜,一一掃過百裏雲,暮霆和夏雨,才又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與王妃相似,本王也不會多管神醫穀的閑事。”

又補了一句:“而且這閑事,本王要管到底。”

對著左宿揚了揚頭。

左宿立即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把人帶上來。”

便有一個老者被帶了過來,畏畏縮縮的樣子,頭也不敢抬。

百裏澈給了蘇南煙一個放心的眼神,他絕對不會讓人欺負自己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你”夏雨本來是痛心疾首咬牙切齒的,更是哭的雙眸紅腫以用來搏取同情,可此時,整個人不斷後退,微微顫抖,不可思議的指著被帶上來的老者:“你,你沒死?”

本就蒼白的臉一瞬間成了青色,帶著深深的懼意和不甘。

“他要是死了,你今天的陰謀就能得逞了,是吧。”左宿恨恨瞪著夏雨,看到蘇南煙憔悴的模樣,左宿就覺得心疼,雖然他不敢表現出在意,卻無法不在意。

從他第一次心疼蘇南煙開始,就無法全身而退了。

他對她,始終牽掛著,從未放下。

住進了心裏,就無法出去了吧。

“不,不可能!”夏雨沾滿了血的手用力擺著。

“到底怎麼回事?”百裏雲這時也惱了,他早就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他能坐上百裏的皇位,絕對不是吃素的,就是眼下,百裏澈手握重兵,仍然無法撼動百裏雲的地位。

可見百裏雲的能力和手段。

百裏雲執政這些年,沒有皇子奪嫡之爭,沒有後宮爭鬥,都因為他的鐵血手段和冷酷無情。

此時麵色一冷,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之勢,也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震。

當然,百裏澈除外。

與百裏雲站在一起,他的氣勢絕對不輸半分。

反而有過之無不及。

夏雨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求救一樣看向暮霆,現在也隻有莫霆能幫她。

此時暮霆也明白,夏雨又把事情搞砸了,想用這件事來訛詐百裏澈似乎不可能了。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公主被養的太好,根本無用武之地。

倒是剛剛還抱了一線希望,此時便覺得自己沒用,竟然敢相信這個無腦的女人。

老者嚇得哆哆嗦嗦的跪下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草民真的什麼也沒做。”

“說實話。”左宿低喝一聲:“皇上不會為難你。”

“是是是!”老者一邊磕頭一邊說:“今天早上這位姑娘給了草民一百兩銀子,讓草民給她煎了一碗墮胎藥,更是囑咐草民什麼也不許問,什麼也不許說,事後還讓草民離開皇城,越遠越好,隻是出了城門的時候,草民險些死在劫匪手裏,是,是這位小公子出手救下了草民,草民真的什麼也沒做,請皇上明察。”

一口氣把事情說出來,老者嚇的全身都是冷汗。

全身顫抖。

這可是當今皇上和北平王,他當然怕。

“滾下去吧!”百裏雲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用五顏六色來形容一點不為過,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瞪向夏雨:“原來公主這麼不想留下百裏皇室的血脈。”

說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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