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西門飄雪一身白衣勝雪,緩步走了過來。
他的麵色很淡漠,眉眼如畫,卻帶著疏離。
“你怎麼來了?”暮辰有些意外,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蘇南煙所在的房間。
他與西門飄雪也算是世交,雖然關係不是很好,表麵上還能過得去。
可因為前些日子的誤會,他們二人就有仇人的發展趨勢了。
就算誤會解了,暮辰仍然不喜歡西門飄雪的到來,因為蘇南煙與西門飄雪走的太近了。
“南煙在這裏,我當然要來。”西門飄雪說的理所當然:“她可是神醫穀的少莊主。”
這一層身分,就將蘇南煙和西門飄雪拉近了許多。
“看來,墨遠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暮辰擰眉,不明白百裏澈的心思了,這種時候應該讓西門飄雪絕了對蘇南煙的念想才對。
誰都看得出來,西門飄雪對蘇南煙的感情和心思。
而且現在,以蘇南煙與百裏澈這微妙的關係,西門飄雪絕對是他們二人感情的絆腳石。
西門飄雪點頭:“瞞不過我的,何必要瞞!”他覺得百裏澈這一點就很聰明。
不做無用功。
又四下看了看:“南煙在哪裏?”
“她這會兒應該有些忙。”暮辰潛意識裏的不想讓西門飄雪見到蘇南煙:“你先等一等吧。”
“我既然已經來了,就一定不會離開,你這樣,又是何必,我知你一心為百裏澈,隻是感情的事,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你這樣攔著,也不能改變什麼。”西門飄雪說的很是隨意,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一身白衣,襯得他如芝蘭玉樹,更如清風明月。
“哼!”暮辰冷哼一聲,更不痛快了:“你想的太多了,你根本不會對他們二人的感情造成一點點威脅。”
他也明白,百裏澈之所以沒有隱瞞西門飄雪,更是放他來找蘇南煙,是因為百裏澈完全相信蘇南煙。
也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
西門飄雪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些,說出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所以,他也不在意。
“那你又在怕什麼?”西門飄雪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笑得雲淡風輕。
他知道,暮辰不歡迎自己,隻是以暮家莊和神醫穀的交情,他們不會將他拒之門外的。
這樣就夠了。
暮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直接發火,而是握了拳頭:“沒什麼可怕的,不過,你現在不能見她,她在休息,我們還是去見見我爹吧,他與西門伯父多年不見,應該很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蘇南煙要研究那些花草,而西門飄雪更精於此術,當然不能讓他們見麵了。
至少要拖延一些時間,讓他們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西門飄雪倒也沒有在意:“好啊,那就讓南煙好好休息吧!”
一邊又四下看了看:“我覺得,南煙應該不喜歡這裏!”
“你如何知道?”暮辰不爽極了,這是他眼下的心病。
的確,蘇南煙不喜歡這裏,別說是留下來,就是一路上,都不願意隨他一同前來。
似乎蘇南煙打心裏的反感這裏。
“因為我了解她啊!”西門飄雪說的輕飄飄的,表情始終不變,卻讓人氣憤不已。
他也是在挑戰暮辰的忍耐性了。
暮辰的確狠狠瞪著他,一副要把他拆骨入腹的表情,卻是來者是客,特別兩家都是世交,更不能直接動手,隻能忍了
在蘇南煙的事情上,他們才會有分歧,否則,還是能和平相處的。
“走吧,去看看暮伯父!”西門飄雪急著要見到蘇南煙平安無事,倒是疏忽了一些禮節,此時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深深看了一眼望湘樓。
暮辰也隻能忍著怒意隨著他離開望湘樓。
暮老莊主看到西門飄雪時,也是一臉的意外,倒也是喜出望外,更是問了一些西門老莊主的情況。
“暮伯父,你可知我爹當年中毒一事?”西門飄雪本不想問,可還是滿腹疑惑,想弄清楚。
甚至他連自己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覺得有些可悲。
暮老莊主一頓,本來滿是笑容的臉就僵住了:“這件事老夫也不知細節。”
“那我爹是如何中毒的?”西門飄雪心下一鬆,他知道,暮老莊主一定是知道的。
這個問題,讓一旁的暮辰也擰住了眉頭,以西門老莊主的功夫和醫術,怎麼會中毒?
這件事,似乎江湖上沒有一點風聲。
暮老莊主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還是搖了搖頭:“西門兄年輕時,常在江湖走動。”
看得出來,是不想提及此事。
西門飄雪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心下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