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雪冷哼了一聲,嘴角扯出一抹冷意:“不是一次吧。”

他揭短百裏澈,都不會猶豫一下的。

百裏澈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著惱,也哼了一聲:“本王讓他多活幾天罷了!”

麵色冰冷,握著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如果下一次,你要讓南煙一個人在東院,事先派人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至少能保證她的安全。”西門飄雪說的隨意,他的出發點隻是保護蘇南煙,其實百裏澈如何,他根本不想過問。

“不必了!”百裏澈可不想引狼入室。

西門飄雪一直都覬覦蘇南煙,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笑了一下,西門飄雪倒也不惱,又正了正臉色才開口:“你覺得,夜皇後是活著好,還是毒發身亡更好?”

本來夜皇後的死活,他是不在意的,不過,夜皇後卻與夜書南有著直接關係,他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百裏澈眯了眸子,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他本來是想將西門飄雪打發離開,再與蘇南煙繼續未完成的任務的

可眼下,似乎沒機會了。

他也得與西門飄雪好好商議一下關於夜皇後的事情。

“我們到花廳。”百裏澈加派了暗衛在東院,此時也能放心離開了。

“南煙有內傷,不宜劇烈運動。”西門飄雪適時的補充了一句:“王爺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其實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可蘇南煙是百裏澈名正言順的王妃,他沒有理由去阻止,除非他能讓蘇南煙對自己心動,在他們生米沒有煮成熟飯之前,把人帶走。

他在給蘇南煙號脈的時候,有意去看了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看到那顆豔紅色的守宮砂時,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甚至當時大腦都是空白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如釋重負,也是心疼不安。

百裏澈聽到這話,挑眉瞪了西門飄雪一眼:“怎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晚。”西門飄雪剛剛就看到了百裏澈眉眼鬱結的怒意和欲求不滿的眼神,慶幸自己剛剛去敲門了

換來百裏澈一個殺人的眼神。

“其實南煙傷的很重,她隻是習慣了堅強。”西門飄雪低聲說著:“至少兩個月,才能恢複如初。”

他不是誇大其詞,而是實話實說:“放心,這兩個月,我會一直留在驛館,南煙有情況,我會隨時出現的,讓容淵離南煙遠點,他是用毒的。”

“放心,容淵不會傷害南煙的。”百裏澈聽到他前麵的話,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也沒有再計較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而且容淵會照顧好南煙的,你也知道,南煙想弄清楚暮霆的毒術,這個容淵,來的正好。”

他不敢相信西門飄雪和暮辰,是因為他們二人都對蘇南煙打著不該有的主意。

而容淵,沒有。

容淵要的,是大南朝的天下。

這一點,正合百裏澈之意。

“你”西門飄雪有些急了:“你在拿南煙的生命安全開玩笑,你知道容淵是什麼人嗎?”眼珠子也有些紅了,本來是剪著雙手緩步走著,此時卻有一種急的跳腳的煩躁。

“看來,你已經知道容淵的身份了,這永涯閣的確不簡單。”百裏澈一點也沒有意外,神醫穀名聲在外,卻隻是一個小小的山穀,隻是這樣一個小山穀,不是什麼人都敢挑釁的。

就因為他們有永涯閣。

雖然在此之前,百裏澈是不知道永涯閣的存在的,可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暮家和神醫穀才會江湖中,地位顯赫。

西門飄雪並在意他的話,隻是很認真的說著:“我的確知道了,他來找你,是想讓你幫他奪回一切吧。”

“對。”百裏澈也沒有隱瞞他,一邊與他走到了花廳,抬手示意所有下人退下去了,才緩緩開口:“他隻是想奪回屬於他的一切,這個簡單,就像本王,接下來,也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起來容易罷了。”西門飄雪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裏,端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大南朝當初能與百裏雲合作,現在也一樣能合作,你把容淵放在北平王府,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百裏雲隻要抓住你這個把柄,你們都得死。”

“百裏雲嘛”百裏澈也端起了茶杯,卻遲遲沒有喝,隻是用力捏了:“他不會知道,容淵是什麼人的。”

“未必,夜書南不是吃素的。”西門飄雪搖頭,五官上染了一抹擔憂:“他與容淵交過手了,這天下間,玩毒術的就這麼幾個人,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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