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軟骨散不比劇毒之藥,要試毒,不會太容易的。

“對。”蘇南煙也不惱她的態度。

一邊鬆了女子的手,任由她將十指放在裝有金魚的盆裏洗了洗。

本來,女眷是要去後麵的戲園子的,此時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喝醉的夜書南。

他叮囑過徐尚書,早些將蘇南煙帶去戲園子的,此時還是失誤了,第一個計劃以失敗告終了。

也讓他萬分懊惱,此時狠狠攥了拳頭,一邊吩咐身邊的人:“放棄冷煞!一會處理的幹淨點。”

又深深看了一眼蘇南煙,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也都議論著,盯著那尾金魚,女殺手冷煞則是一臉嘲諷的站在那裏,根本不去看那尾金魚,她隻當陪蘇南煙玩了,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能讓其它人動手了,到時候百裏澈一定沒有還手之力。

畢竟百裏澈的雙腿不良於行,加上軟骨散,再高深莫測的功夫,也隻能等死了。

蘇南煙的表情也很淡定,如冰上琉璃,美目清靈。

一身紅衣,卻穿出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你們看”這時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金魚不動了。”

剛剛人們湊熱鬧,抓了五條金魚,現在四尾金魚都在靈活的遊動著,隻有冷煞洗過手的那條魚不再動作了,沒有死,卻不遊動了。

“怎麼可能”冷煞第一個反映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平躺在盆子裏的金魚:“這不可能,不可能!”

她還打算一會兒好好的嘲諷蘇南煙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蘇南煙也一臉好笑的看著冷煞,不用說,這個人一定是夜書南的人了。

她把冷煞揪出來,就是破壞了夜書南的計劃。

所以,她不會手軟。

敢針對百裏澈,她自然不會讓這個冷煞好過。

“你竟然在徐大人的壽宴上投毒?說,是什麼人指使你的。”蘇南煙麵色急轉,涼意席全了周身的空氣,麵上一瞬間染了冷霜一般。

讓人不寒而栗。

冷煞竟然被她這樣的氣勢嚇得頓了一下,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王妃娘娘饒命,奴家,奴家沒有,真的沒有”

“證據已經擺在這裏,還敢狡辯。”蘇南煙低喝一聲。

一邊給百裏澈使了一下眼色。

在座的人,論到權利,也隻有百裏澈能壓住眾人了。

“徐大人,你怎麼說?”百裏澈坐在輪椅上,緩緩開口,涼涼的問道。

帶著一抹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所有人都站著,隻有他坐著,反而更高人一等,這一句話,直接針對上了徐尚書。

今天的徐尚書雖然是主人,卻請了太多不該請的人。

“憑王爺作主。”徐尚書白花花的胡子都顫抖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冷煞,眉眼間閃過幾分涼意,卻不敢造次。

“來人,拖下去,嚴加烤問,一定要問出幕後的指使者。”百裏澈一擺手,他明白,以夜書南的為人,眼前這顆棋子一定是直接棄掉了。

而且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抓到把柄的。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蘇南煙,也隻是挑釁夜書南的底線。

“吃食都重新換過,徐尚書記得派人徹查此事,本王不想來尚書府一次,把命也丟了。”百裏澈威嚴十足,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十分好聽,雖然語氣淡淡的,可是每個字經過他的聲音雕琢後都充斥著十足的張力,哪怕是標點符號,都格外具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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