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抬手捂了百裏澈的嘴,此時也有些急了。

他們是來為徐尚書祝壽的,所以沒有帶防備的武器,一旦動手起來,有些被動。

這樣,蘇南煙就更為百裏澈擔心了。

百裏澈看著她,感覺著她柔若無骨的手在唇瓣上擦過,他下意識的在她的手心裏親了一下,一臉的笑意的抬手握了她的手:“你這樣在意我,我也心滿意足了,不過,這一次要聽我的,放心,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麵色也漸斬清冷下來,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在外人看來,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不過今天,已經讓人大開眼界了。

他的笑,也隻有麵對蘇南煙的時候才會溫和。

語氣很平靜,卻是不容置疑了。

放在其它人身上,應該會聽從安排了,可蘇南煙不是其它人,她做任何事情也一向堅持,此時,挑了一下眉眼:“我是在意你,所以,別想甩開我!”

那意思,很明了,絕不離開百裏澈半步,同生共死!

不管什麼,都要一起麵對。

看著一臉倔強的蘇南煙,百裏澈黑眸裏透出瑟瑟風雨,雷電交加,偏偏語氣還是那般平靜,連抑揚頓挫都沒有變過:“南煙,聽話,夜書南是什麼人,你也了解一些,他安排了這麼久,不但想要我的命,還想要你!”

他太了解夜書南了。

當年一起殺敵,同榻而眠,也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都太過了解彼此了。

現在,他們則成了最了解對方的敵人。

不得不感歎,事事無常。

“你想送我離開?”蘇南煙的眉眼也帶了幾分冷戾,語氣都低沉了許多,此時此刻,她是明白了百裏澈的用意,心口一緊,瑟瑟的,苦苦的,有些疼,又是暖暖的。

其實百裏澈沒有走進尚書府的時候,並沒有打算把蘇南煙送走的,他覺得,區區一個尚書府,根本留不住他,不過一進來之後,他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才能感覺得到的一種撲麵而來的死亡氣息。

今天這裏一定會有一場惡戰。

他倒是小瞧了夜書南。

百裏澈望進她的雙眸:“南煙,我曾經希望我的女人可以與我並肩作肩,同舟共濟,可當我真的在意你的時候,我卻不希望你冒任何危險。”

說的十分認真。

雙眼,深情款款,眼底映著蘇南煙嬌俏的臉。

蘇南煙的紅衣,張揚而熱烈,麵上卻帶著絕決:“墨遠,不管什麼危險,我都不會離開,不要再說了!放心,我一定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懊惱,不甘,憤怒齊齊湧上心頭。

這個她看一眼就深深陷進去的男人,曾經那般狠辣無情,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甚至是絕望,現在又深情的讓人絕望,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不管這尚書府有什麼,她都不會離開,倔強如她,一旦決定的事情,也少有人能改變的。

一旁西門飄雪隻是握著酒杯,假意的喝著,他也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危險氣息,當時也有些驚詫的,現在,卻是斂了一切情緒,隻是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看著台上的表情。

他也明白,百裏澈一定會安排退路的,但是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是易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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