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生氣,可又忍不住關心蘇南煙的死活。

“多謝於姑娘!”百裏澈鄭重的說著。

“不必!”於思飛擺了擺手。

蘇南煙咬了咬唇瓣,從百裏澈的懷裏出來,走到了於思飛麵前,也直視著她:“於姑娘,對不起!我不該騙你,這一次,多謝你。”

“其實,是我自己眼拙,這也不能怪你,今天之後,你我隻是陌路人。”於思飛也很淡定,她的心裏一定不好受,不過,她的麵色在夜色裏,看不出多餘的情緒來,隻有淡淡的冷漠和冰冷。

這話說的蘇南煙心口一緊。

想說什麼,終是有些無力。

“你叫蘇南煙是吧。”隨即於思飛又問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算了,這些都與我沒有關係了。”

然後一揚手:“你們快走吧,城門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

轉身就走了,沒有回頭。

夜色裏,她的臉上有兩行清淚。

蘇南煙看著她挺直的脊背,心口發酸,也隻能淡淡的歎息一聲:“是我狹隘了!”

於思飛隻說再見陌路,沒有不死不休,更是出手相救。

“這不怪你!”百裏澈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走吧,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離開大夏!”

像於思飛所說的,一切都打點好了,幾個人很順利的出了大夏皇城。

一點點遠離了這裏的陰謀詭計。

馬車裏,誰也沒有開口,很是安靜。

百裏澈更是緊緊的摟著蘇南煙的肩膀:“也隻有這個時候,我們能順利離開了。”

所有人都忙著爭權奪位,沒人注意到幾個外來的醫者,即使是神醫穀的人,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的確!”西門飄雪也點了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二皇子應該蹦噠不了多久了。”

“他已經走到末路了。”百裏澈也是一臉的可惜:“以他的實力,不至於這麼心急,是皇上的動作讓他怕了。”

“所以說,夏帝很精明。”蘇南煙低垂著眉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把神醫穀利用的徹底啊。”

一邊握了握拳頭。

“神醫穀也不是隨便讓人利用的。”西門飄雪冷哼了一聲,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帶著冰冷,黑白分明的眼底能掀起滔天巨浪一般。

他也生氣了,很生氣。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蘇南煙又看向了百裏澈,努力壓住了自己的情緒。

“回百裏。”百裏澈的臉色微微泛青,五官還是尋常的五官,卻好似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霾遮蔽。

這一次,神醫穀和大夏之行,他的收獲也夠多了。

“你要的東西拿到了?”西門飄雪挑眉,眼底有幾分揶揄。

對於大夏之行,他一直都是反對的,對夏涵時也是反感的,如果沒有於思飛,他們要出大夏,得費些周折了。

免不得要暴露神醫穀的勢力了。

這是神醫穀多少年來的秘密。

蘇南煙也看向了百裏澈,眸光裏有幾分擔心,他們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打探大夏的底細,可似乎來的太過匆忙,離開的更匆忙,這裏真的太過凶險了。

百裏澈也看到了西門飄雪臉上的嘲諷之色,隻是聳了聳肩膀,笑了一下:“拿到了。”

驛館起火,他離開後,一直也沒有閑下來,不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潛進宮裏,不過,計劃裏,多了一個於思飛。

她會跑來幫忙,也是於乎了百裏澈的意料的。

“太好了!”蘇南煙也來了精神:“倒是不虛此行。”

眼底映了點點星光一般。

那抹光芒,根本無法掩飾。

“其實,也很冒險了吧。”西門飄雪的麵色倒是平靜無波,卻挑眉看向百裏澈:“如果我猜的沒錯,聖府一定查到了你的身份。”

聖府的強勢也不是說出來的。

“西門少主倒也很聰明。”百裏澈並沒有在意,西門飄雪對他的威脅隻要蘇南煙身上,不過經過這一次,他覺得西門飄雪根本不會是自己的威脅了。

的確,夏帝讓聖府去查百裏澈,就在夏涵肖沒有動手之前,夏帝就已經接到消息了,當時也是震怒不已,隻是騰不出手來處理這件事。

當時才有意在宴會上將蘇南煙灌醉,隻要將蘇南煙和西門飄雪留下來,也是一顆對付百裏澈的上好棋子。

不過,夏帝怎麼也不會想到,三個人已經出了大夏皇城,離大夏越來越遠了

“回去神醫穀的路不能走了,隻能先回百裏,西門少主沒有意見吧。”天亮時分,百裏澈掀開簾了看了看外麵,才對著假寐的西門飄雪說道。

“好啊。”西門飄雪倒也沒有意見:“正好,把南煙介紹給永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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