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和西門飄雪同時看向於思飛,也都驚在當地,沒想到,這個時候於思飛會闖進來,偏偏蘇南煙的長發散了下來

就算再瞎,也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兒身。

氣氛了有些尷尬了,夏雨的麵上像是烏雲滾過一樣,鬆了手上的九節鞭,冷冷笑了一下:“於侍衛,你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麵目了吧,她根本就是一個騙子,她才不是什麼西門少主,他是少主夫人!”

她一直都不明白蘇南煙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可是於思飛對蘇南煙的心思,她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更是有意挑撥離間。

其實她早就想揭穿蘇南煙的女兒身了,隻是夏涵時警告過她,她沒敢。

雖然回了皇宮,她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可是懼怕夏涵時,畢竟在神醫穀時,她闖了那麼多的禍事,讓神醫促使的人遲遲不能來大夏給皇帝醫治。

這件事,皇上若怪罪下來,她這個公主再受寵,也要受些苦了。

所以,就一直壓到了現在。

隻是此時此刻,蘇南煙自己不慎暴露了身份,她自然要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了,還要狠狠踩上幾腳。

讓於思飛與蘇南煙對著來,才更好。

在夏雨的心裏,百裏澈死了,西門飄雪和蘇南煙也都不應該活著。

“你”果然於思飛的臉色十分難看,雙唇的顏色都褪掉了,全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就那樣看著蘇南煙,眼底是驚雷過後燒成了焦炭一樣的平靜無波:“你竟然是少主夫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那種絕望,那種不甘,那種失落,齊齊寫在了臉上。

根本無法掩飾。

雖然她與蘇南煙相識的時間不久,可她真的將一顆心交付了出去。

此時心口空蕩蕩的,一無所有,隻剩血肉模糊。

對於她臉上的絕望,蘇南煙也有些堵心,她也沒想到,會對於思飛造成這麼大的打擊,張了張嘴:“我”

卻無話可說。

“騙子,墨遠死在了驛館裏,你連他的屍體都沒有去辨認嗎?”夏雨還盯著蘇南煙,她隻在意百裏澈。

驛館已經被封了,她根本進不去,所以她才會來蘇南煙。

蘇南煙的心也有些亂了,她知道,她與於思飛,從此不僅是陌路,還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她當初可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隻是想利用她摸清楚大夏的情況,可沒想於思飛這麼認真。

此時於思飛也不想留下來了,正了正臉色,努力讓自己淡定:“雨公主,太子殿下已經趕了過來。”

又看向蘇南煙,眼神複雜,神色淒楚,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才開口:“西門少主,少主夫人,讓你們受驚了。”

聽說夏涵時來了,夏雨也不敢再鬧了,扯了扯嘴角,瞪了一眼蘇南煙和西門飄雪:“這件事,沒完!”一甩袖子,帶著大部隊離開了。

於思飛又深深看了一眼蘇南煙,似乎要將她刻在心裏,又似乎要努力將她從心裏剔除,更是痛不欲生!

“屬下先退下了,二位有什麼事,隨時讓人吩咐。”於思飛快速說完話,轉身大步離開了,沒有回頭,一臉的絕決。

她被騙的好苦!

蘇南煙站在大殿裏,心口發緊,悶悶的疼,於思飛對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可她騙了她!

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太過份了。

可偏偏到了這一步,她什麼也做不了。

西門飄雪看著蘇南煙的視線一直都追著於思飛,也有些心疼,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怪你!”

誰也沒想到,會鬧到這一步。

本來,他們的計劃完成,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於思飛最多是空思念。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難過絕望。

連一點念像都沒有了。

說著話,西門飄雪抬手,用手指疏離蘇南煙的長發:“你在皇上麵前還是要扮作男裝吧。”

蘇南煙點頭。

“墨遠不在,我替你疏發吧。”西門飄雪修長的手指縷著她的長發,骨指分明,在黑如瀑布的長發間穿梭,很有美感。

一邊說著一邊按著蘇南煙坐到了梳妝台前。

此時蘇南煙一邊惦記著百裏澈,一邊想著於思飛,麵色很難看,然後,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深深歎息一聲。

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西門飄雪有些心疼,一邊握緊了手指,低聲說道:“南煙,這件事不能怪你!”

他覺得,是於思飛瞎,才會接觸了蘇南煙這麼久,都不知道她是女子。

蘇南煙隻是讓自己閉了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靜下來,她沒有多餘的感情去傷春悲秋,她也不是傷感的人,她現在要做的是快分晰眼前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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