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到床邊,看向百裏澈。

百裏澈身上蓋著錦被,此時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因為是背對著他們,所他,夏涵時走過去,也看不到他的麵色。

不過,昨天有人在參湯裏下毒一事是真,他已經查出來了。

其實他更懷疑昨天夜裏闖進防禦圈的人是百裏澈,沒想到今天就傳出他中毒的消息來,還真是夠巧合的。

“墨遠少主,你怎麼樣?”夏涵時低聲問了一句,怕打擾到他一樣,一邊說一邊抬手,想拍上百裏澈的肩膀。

這一動作其實很正常,不過蘇南煙卻走了過來,她眼尖的發現,夏涵時的手裏有一道光一閃而過,應該是拿了針,或者小刀之類的東西,他想趁機對百裏澈下手。

這一發現讓蘇南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都綠了。

“太子殿下,墨遠少主剛剛睡下了,他中毒之後,身體有些虛弱,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蘇南煙一邊說一邊用身體撞了一下夏涵時,他本來按上百裏澈脖頸的手,就按在了被子上。

夏涵時沒想到蘇南煙會察覺到,忙收回手,將針藏在了手心裏,一邊將雙手剪在身後,笑了一下:“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墨遠少主了。”

臉色其實有些難看了,眼底的冷意漸漸加深。

這可是大好機會,正好百裏澈昨夜中毒了,他就來個毒上加毒,讓他永遠也無法醒過來。

他是不敢惹上神醫穀,不能與西門飄雪三人發生正麵衝突,可中毒這種事情,不能怨到他頭上來的。

“西門少主,我有些話要問你,關於父皇的身體。”夏涵時退了幾步,與床拉開了一段距離,一邊看了看蘇南煙,淡淡笑著,細長的眉眼挑了挑。

又看了一眼於思飛。

他其實很想知道,蘇南煙要做什麼,竟然吊著於思飛不放。

蘇南煙防備的看向他,握了一下拳頭,她的身上還有毒針,如果夏涵時心存不軌,她的毒針還能抵擋一時。

隻是她不放心百裏澈一個人在這裏,便應了一句:“問吧。”

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夏涵時上坐。

“這”夏涵時暗示的很賣力的,沒想到蘇南煙根本不看他,自顧自的向椅子處走去了,一邊看了於思飛一眼:“於姑娘不是外人。”

這一句話,讓夏涵時想說什麼,也不能了,隻能點了點頭。

更是咬牙瞪了一眼蘇南煙,這麼聰明的丫頭,他還真是無從下手了,隻是蘇南煙越是表現得優秀,他越是喜歡,越是在意。

“其實皇上的病隻是耽擱了,沒什麼大礙,吃幾天藥就能恢複了。”蘇南煙也不能夏涵時開口詢問,便自顧自的說道:“所以,過幾天,我再進宮給皇上看看脈像。”

在她看來,皇上的病的確不嚴重。

皇上最大的是心病。

這心病得用心藥來醫,她不說,也不會去引。

夏涵時擰著眉頭:“真的嗎?父皇的腿”

“放心好了,很快就能行動自如了。”蘇南煙說的隨意,一臉的淡定,老皇帝沒有囑咐她什麼,她自然可以說出實情了。

看著蘇南煙,夏涵時也抱了一下拳頭:“少主果然醫術不凡,藥到病除。”

他在聽探子說蘇南煙醫好了西門老莊主時,就很意外了。

而老皇帝的病,竟然這麼快就醫好了,甚至隻用了普通的幾味藥。

也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無地自容。

“過獎了,是皇上的病沒有那麼嚴重!”蘇南煙也自謙了一下,她能說的也隻有這麼多,老皇帝的脈像很平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再活個二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這些皇子太著急了,都是被老皇帝拿來洗牌的。

還不自知呢。

這一次夏涵時也是凶多吉少,先是險些被幾個皇子算計死,再來皇上也對他有了忌憚,最得不償失的就是夏涵時了。

想表現一下,卻打了不該打的主意。

夏涵時直視著蘇南煙,臉色也是陣青陣白,他當然明白蘇南煙話中的意思。

在神醫穀發生的那些事情,夏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神醫穀的人卻是一清二楚的,特別蘇南煙,百裏澈和西門飄雪。

這點小技兩,他們一眼就能識破了。

“不過,這一次,也多虧了太子,不然,皇上的病情一直耽擱下去,怕是雙腿真的無法走路了。”蘇南煙又加了一句,這話也是說給於思飛聽的。

於思飛端著茶杯,隻是靜靜聽著,並不接話。

這些事,她不會越權去問去管的。

她現在隻管蘇南煙三個人的安全。

夏涵時也笑了一下,蘇南煙如此說,就是表明的她的態度,更帶了幾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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