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離於思飛很近,她能看到蘇南煙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眨動著,心都癢了,也小心翼翼的回道:“這隻是皇上的權衡之術。”

果然與百裏澈猜想的一樣。

“對了,這宮裏是不是有一位小公主,十分得皇上的寵愛?”蘇南煙見於思飛這麼配合,又繼續問。

她會讓於思飛誤認自己的身份,再纏著自己,就是想通過她,了解大夏的情況。

“公主”於思飛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小臉有些蒼白:“小公主嗎?”

“嗯,她與太子一同去了神醫穀,似乎叫夏雨?”蘇南煙有意一臉興趣的樣子,這個夏雨與自己可是不共戴天了,得防備著點。

於思飛覺得心口有些疼,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西門少主,似乎不在意自己,竟然在打探小公主

“少主,公主的名諱不能隨意喊出來的。”於思飛隻覺得頭重腳輕,走路像走在棉花上一樣,卻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蘇南煙見她如此,擰了一下眉頭:“於姑娘,你帶我們進出的時候,記得避開夏雨公主!”

她這話,讓本來心神俱碎的於思飛的情緒一下子逆轉了,好看的大眼晴水汪汪的看著蘇南煙:“少主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安排妥當的。”

要見一個人,她可能無法安排,避開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其實蘇南煙挺喜歡於思飛這個小丫頭的,竟然有什麼說什麼

或許,她隻是覺得神醫穀的人與大夏皇朝沒有一點衝突,不必隱瞞什麼。

三個人沒有被送回驛站,而是留在了皇宮。

皇上要給三人接風,更是盛情難卻,本來就抱著目的前來的蘇南煙和百裏澈更是順勢而下,沒有極力推辭。

“其實皇上的病已經不能我們留下來了。”西門飄雪始終麵色低沉,他對這裏是反感的,根本不願意留下來,對於老皇帝的安排也有些疑惑:“他這樣一定有陰謀。”

“嗯,這應該是夏涵時希望的,不過沒關係,也是我希望的!”蘇南煙也笑了一下,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調查大夏。

畢竟百裏澈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早晚是不死不休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

西門飄雪搖了搖頭:“這裏太危險了,你一定要小心,特別要小心夏涵時。”

他見百裏澈沒有說話,就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嗯,的確得小心!”百裏澈點頭:“老皇帝會留我們,也是想測式夏涵時,一個不慎,可能就會被牽扯進來。”

這大夏看似平靜,其實,湖麵下已經波濤翻滾,隨時都會掀起濤天巨浪。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讓南煙冒這樣的險?”西門飄雪的臉色一沉,瞪向百裏澈:“現在,你已經將她推向了危險的邊緣!”

他與百裏澈的思想不同,所求也不同,此時看著百裏澈,眼睛冒火一樣。

沒了平日的斯文溫潤。

“我自會保護好她,她是我的妻子!”百裏澈也涼涼的說著,對西門飄雪的憤憤不平,覺得很沒意義,他的女人,不用別人著急,他一定會保護好的。

對西門飄雪,他也時刻防備著。

特別蘇南煙對西門飄雪,比對常人更關心一些,更讓他有危機感。

這話,也讓蘇南煙的心一緊,妻子二字,意義非凡,特別對這個年代人的來說,而百裏澈說的那麼鄭重,她想不在意,可心裏卻很甜蜜。

一邊抬眸看向他,眼底眉稍都是笑意,那笑,是發自內心的。

落在西門飄雪眼裏,隻覺得心口悶悶的疼。

蘇南煙與百裏澈那眉目傳情,他想忽略都不能。

似乎,這一路來到大夏,他們二人的情感也在不斷的升溫。

“你不過是在利用她!”西門飄雪一臉不屑:“如果南煙不懂得醫術,沒有醫好你的雙腿,她能活到今天嗎?”

他為蘇南煙不平,不值!

這話,讓蘇南煙一僵,心口也堵了,臉都變了顏色,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想這個問題的,可百裏澈對她的真情,也是真真切切的。

“西門飄雪,你無權過問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百裏澈的呼吸也急了一下,他心裏忌憚的不過如此,他那麼努力,想讓蘇南煙看到自己的真心,可這一句話,可能會把現在的一切打碎,再也無法重來。

他那樣子,幾乎要殺了西門飄雪泄憤。

西門飄雪不搭理百裏澈,隻是看向蘇南煙,果然他看到了她臉色的變化,和眼神的閃躲。

他如此,就是不想讓蘇南煙留下來。

“聽說有老朋友來了,本宮當然得出麵了。”大殿外,花孔雀一樣的夏雨揚著頭,語氣清冷的說著,她在神醫穀可是受盡了委屈,此時恨透了蘇南煙。

這會兒,人來到了大夏皇宮,就落到了她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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