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夏涵時會不會拿他自己的命來賭。

“還是北平王夠狠。”西門飄雪也側身避開了外麵射進來的冷箭,順手撈了,放在眼前仔細研究起來。

一邊挑了挑眉眼:“這是大夏的東西,上麵有他們的標誌。”

“嗯,大夏皇帝病危,這個時候如果除掉太子,很多人就都有機會了,所以一路上,都別想安寧了。”百裏澈不用看也猜到了。

對於這種權謀之爭,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的。

“早知如此,就在神醫穀遊山玩水看看風景多愜意。”西門飄雪始終不願意這大夏之行的,他總覺得太冒險。

可蘇南煙堅持,他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為了蘇南煙,冒這點險也不算什麼。

“井底之蛙,隻知道守著那一片天!”百裏澈不屑,他早就知道此行不會太平,可他不在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西門飄雪臉色不怎麼好看,變了又變,才將箭擲了出去:“其實你拚命的時候,可以不必帶上南煙的。”

“她是我的女人,就應該在我身邊,不管什麼時候。”百裏澈霸道依舊:“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能護住她。”

這樣的自信,還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西門飄雪還是不屑:“希望你能做到!”

外麵的打鬥告一段落,擄了幾個劫匪,都紛紛咬舌自盡了。

讓夏涵時有些惱火,握了握拳頭,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皇弟終於按奈不住了。

竟然到這裏來圍殺了,還真是費盡心機。

“讓三位受驚了!”夏涵時處理了劫匪之後,便親自來到了蘇南煙三人的馬車外,語氣很有誠意的說著:“三位可有受傷?”

百裏澈掀開車簾子看了一眼夏涵時,他穿著紫色蟒袍,高貴不凡,眉眼間帶了一抹擔心,不過看到百裏澈時,眼底明顯的閃過一抹失望,隻是又快速緩和了情緒:“墨少主,西門少主和少主夫人無礙吧?”

“無礙。”百裏澈放下車簾子,直接下了馬車:“不過,我的夫人受了一些驚嚇。”

他得把夏涵時拉下水才行。

“都是在下照顧不周,這些劫匪的膽子太大了!”夏涵時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拳頭,他的計劃很周密的,手下的人也護著百裏澈的馬車,卻不會盡全力,所以,才會有箭羽刺進了馬車裏。

不過夏涵時這幾日的觀察來看,一旦有危險,百裏澈和西門飄雪定會用命護著蘇南煙的,所以,他覺得,他能坐等漁人之利了。

可此裏百裏澈的話又讓他心裏沒底了:“少主夫人無事吧?”

“隻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的。”百裏澈不客氣的說著。

夏涵時的麵上就為難了幾分,百裏澈這語氣,也讓他很懊惱,他可是堂堂大夏的太子,自在是高人一等的。

就算神醫穀名聲鵲起,也隻是江湖草莽。

在神醫穀的時候,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出了神醫穀,他的態度就變了。

臉色變了幾變,夏涵時才點頭:“墨少主放心,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然後又看了看馬車,他其實更想知道蘇南煙怎麼樣了。

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隻想除掉西門飄雪和百裏澈的,蘇南煙,他要留在自己身邊,為己所用的。

他不便垂涎蘇南煙的美色,更惦記她的醫術。

所以,很上心。

此時因為百裏澈的態度,心裏也很不痛快,可夏涵時隻猶豫了一下便又說道:“不如三位與在下同乘一輛馬車,將侍衛集中在一起,這樣危險就會小幾分了。”

百裏澈等的就是這句話,沒有任何異議:“你安排就好了。”

他等的就是夏涵時這句話。

“其實太子殿下可以加快行程,以你的身份,這一路怕是刺殺會不斷吧。”百裏澈又涼涼的說了一句。

當初夏雨已經喊出了自己是大夏的公主,那麼夏涵時的身分,他也不必假裝不知了,都挑明了說,對大家更有好處。

夏涵時也明白,以神醫穀的能力,自己根本不必隱瞞身份的。

此時隻是笑了笑:“墨少主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袖子裏的手卻暗自握了,他覺得麵前的百裏澈太過狂妄了,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用這樣的口氣與他說話,真是大膽包天。

可也不能發作,隻能忍著。

此時他更想除掉百裏澈了,他有一種預感,麵前的人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先到前麵的鎮子歇歇腳吧。”百裏澈又挑了一下眉眼,語氣雖然很淡,可卻不是商議的語氣,一邊四下看了看:“這裏暫時安全了。”

夏涵時的麵色已經冷了下來,這百裏澈的氣勢,竟是直壓過他了,讓他對這個人更多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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