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蘇南煙與西門飄雪可是依依不舍的樣子,就在左宿麵前摟抱在了一處!”夜書南想抓住問題,卻找不到重點,此時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眯著眸子。

“哦?這蘇南煙的魅力不小啊。”夜皇後也看著夜書南:“書南,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左宿是百裏澈的貼身侍衛,與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蘇南煙當著他的麵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這是說明蘇南煙有問題,還是左宿有問題?”夜書南終於說到了重點。

“有問題!”夜皇後一拍手:“問題就在這裏。”

百裏玄夜也反映了過來:“你的意思,蘇南煙去見西門飄雪,是想讓他出手醫治百裏澈!”

“對,我覺得隻有這一個可能。”夜書南此時也篤定的說道。

當時沒覺得如何,可是現在想想西門飄雪與蘇南煙那一抱,真的太突兀了。

“就是那一抱,西門飄雪給了她解藥?”百裏玄夜擰眉,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散發出極致的冷意,手指卻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

讓人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夜書南還是搖頭。

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西門飄雪沒有去過北平王府,他不知道百裏澈中了什麼毒,如何給解藥?”夜書南自己也被繞得暈了,可就是抓不到事情的重點。

此時揉了一下突突發疼的太陽穴,表情很是凝重,百裏澈沒死這件事,真是讓他異常的惱火,他都親自跑去王府刺殺了,卻沒有什麼結果。

當然不甘心了。

夜皇後點頭,她的表情還是不急不緩,很是淡定:“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西門少主已經在回神醫穀的路上了,百裏澈也活的好好的,你們就要想辦法,再製造其它機會,要了他的命!”

猶豫了一下,看向百裏玄夜:“其實你想穩住太子之位,有你舅父和你表哥就足夠了,也未必要冒險針對百裏澈,這個人太深可不測了,一切,絕非是我們看到的這樣。”

她在皇後這個位置多年,看慣了後宮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更看慣了前朝的明爭暗鬥和爭權奪利,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有眼力的,更是十分的**。

她覺得有些事情是沒有必要去爭的,特別是在百裏澈這件事情上。

她一直都不主張百裏玄夜將精力放在百裏澈身上,因為她覺得有皇上和夜書南針對百裏澈就夠了。

“一個殘廢而已!”百裏玄夜冷哼了一聲,不怎麼在意:“不過,父皇最近對兒子態度很差,如果不做些什麼讓他高興起來,真的保不準,他會找個由頭易儲,因為,他也忌憚夜家。”

“玄夜,你隻看到了表麵,你父皇是忌憚夜家,可最忌憚的還是百裏澈。”皇後眯了一雙犀利的眸子:“其實這樣也好,夜家和百裏澈同時存在,不能製衡一些,讓他不至於急著對夜家動手。”

“姑母,皇上怎麼會針對夜家?”夜書南不怎麼相信,搖了搖頭:“姑母,你一定是想多了!”

夜皇後冷笑了一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帝王的心思,夜皇後還是很了解的,特別最了解的是百裏雲。

因為她知道,沒有什麼人不是百裏雲不防備的,而且也沒有什麼人,能讓他手下留情。

她亦是,百裏玄夜亦是!

夜書南一滯,也一瞬間明白了,行了一個大禮:“還請姑母明示。”

這樣一說,夜書南也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自從他當年配合百裏雲奪了百裏澈的兵權後,更是立下無數軍功,權利也是越來越大,身份地位在朝中無人能及,夜家能有今日的地位,也全是因為夜書南。

當年,就是因為百裏澈戰功赫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無人撼動,更得先皇的讚賞,才會遭至殺身之禍。

隻是百裏澈的命夠大,沒有被毒死,而是一夜之間成了殘廢。

“放權!”夜皇後低聲說道:“可以製造一個機會,將你手中的兵權分給玄夜。”

這樣一來,又能鞏固百裏玄夜的太子之位,又能讓夜家暫時安全,不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其實在皇上將蘇綰留在長信宮後,她就恨上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根本敵不過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竟然無視一切,就將蘇綰強行留下了,再怎麼說,這蘇綰也是他親自下旨賜婚的太子妃,就這樣急不可待的收進了宮裏。

真是讓天下人恥笑!

夜書南僵了一下,沒有立即應下來,而是低著頭思慮著,得到的權利,又有誰願意放出來?他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沒有這權勢,他如何能在這朝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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