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回到耳房的時候,看到百裏澈正坐在桌子旁,正在看她之前從後花園采嫡的草藥,倒是一臉的興趣。

“回來了!”門被推開,百裏澈頭也不抬:“看來,你還是很有魅力的,竟然讓太子放不下!”

沒有接話,蘇南煙緩步走到了桌子旁邊另一張椅子上坐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放在唇邊,卻被百裏澈揚手奪了過去,然後,直接喝了下去:“本王還沒喝水,你有什麼資格先喝水。”

對於蘇南煙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很不爽。

“你憑什麼用我的杯子喝水?”蘇南煙瞪著他,也是咬牙切齒,這個自負的家夥,怎麼看都不順眼:“你喝過了,我還喝什麼?”

“嫌棄本王?”百裏澈的眸光一冷,雙眼輕眯,渾身冷氣乍現,讓小小的耳房驟然冷了好幾度,將杯子推給了蘇南煙:“喝!”

根本就是命令!

蘇南煙冷哼:“我為什麼不能嫌棄你?”一邊接過茶杯,順手就扔到了門邊:“髒了,不能用了!”

“你”百裏澈拍案而起,怒瞪著蘇南煙:“不要得寸進尺,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淡定淡定!”門被推開,暮辰手裏捏著剛剛的水杯,一臉的笑意,大步走了進來:“二位還真有閑情逸致,怎麼因為一個杯子,還要大打出手不成?”

一邊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又四下看了看,沒有找到第三把椅子,便直接坐到了床上:“我明天派人送給南煙一套茶杯,免得因為這點小事,鬧出人命來,不過你在國公府呆的好好的,怎麼又回來了。”

有些疑惑,那語氣似乎與蘇南煙很熟悉,直接就忽略了百裏澈。

“她是北平王妃!”百裏澈狠狠瞪了一眼暮辰:“你不去巡視皇宮,來這裏做什麼?想打架嗎?”

他要和自己的王妃好好溝通溝通,就跑出了暮辰這個多餘的人。

“我不和你打架,我來和左宿切磋切磋。”暮辰最了解百裏澈,看出他是認真的,他可不想遭惹百裏澈,這個家夥就是真的殘廢了,他也不是對手,說著轉身就走了,還不忘記給蘇南煙拋了個媚眼。

搖著扇子一搖三晃的出了耳房。

“明天搬到正房。”百裏澈還有些生氣,因為生氣,耳根子有些紅,語氣很差,始終瞪著蘇南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蘇南煙正看著暮辰的背影,聽到百裏澈的話,愣了一下:“不去!”

“放心,本王對你沒有興趣,你隻有進了正房,對百裏玄夜來說,才能真正派上用場,不然,你要給他傳遞什麼消息出去?”百裏澈隱忍了三年,始終在找機會翻牌,隻是差了點火候,而蘇南煙的到來,卻把局麵攪的更混了。

他覺得,時機到了!

就憑蘇南煙那一手簾絕的字跡,就能讓他借機扳倒強敵,然後再一點點的瓦解掉他們的勢力。

蘇南煙轉了轉眼珠,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明的緊:“其實不必如此,隻要王爺按照約定,將這王府後院的大權交到我手裏,我自然能給太子想要的消息。”

她可不想與百裏澈朝夕相對,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人,每次和百裏澈獨處的時候,她都會暴發。

“這王府後院除了你就是太妃,你覺得太妃會聽你安排?”百裏澈哼了一聲:“這權利,本王可以給交你,不過,能爭取到多少,還得看你的能力。”

蘇南煙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這話,一針見血,不過她當初提出要求的時候,他可是什麼也沒說,現在開始分晰了,這就是屁話。

“好了,該說的本王都說了,要怎麼做,你心裏應該有數。”百裏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用餐的時候,到正房,還有,後院的權利給你,不代表你的命就保住了,記住,答應過本王的,要做到。”

然後招呼左宿將他抬了出去。

留下蘇南煙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她分晰過自己眼下的形式,國公府,她定是回不去的,就算回去,也名不正言不順,百裏玄夜的東宮,她也沒有興趣,眼下,她唯一的立足之地還是北平王府,至少,她需要百裏澈一封和離書!

思慮了一陣,蘇南煙正準備去找暮辰,不想他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了,手裏拿了一套茶具:“這可是禦賜之物,贈於你。”

倒是說的一本正經,直接放在蘇南煙麵前。

一臉的笑意。

額頭有淡淡的汗珠,陽光下,白晰的皮膚更顯細膩,翹著嘴角,那笑意很暖,讓蘇南煙看的有些呆愣。

他竟然真的回去拿了茶具過來,讓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了:“不必了,我不需要,送給需要的人吧。”

讓暮辰的笑意僵在唇邊,卻一臉的堅持:“我已經送給你了,沒有拿回去的道理,這東西是你的了,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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