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話讓楚璃不由得失神了一下,而後又笑了笑:“這樣啊。”而後便不再多說,管家見楚璃沒什麼問題了,於是也不再多打擾。
剪好了藥,楚璃端著要來到了房間裏麵,楚璃精心坐在南宮烈身邊,感受了一下房間周圍,依舊是能夠感受得到暗衛的氣息了。
隻是都是遠遠地守衛著。
坐在南宮烈身邊,楚璃微微歎息了一口氣,又伸手把了把南宮烈的脈搏,南宮烈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楚璃歎息了一口氣,伸手將勺子裏麵的湯藥喂到南宮烈的嘴巴,南宮烈果然全部都給吐了出來。
楚璃見狀,急忙用毛巾給南宮烈擦幹淨嘴角,而後默默的歎息了一口氣,聲音悠悠:“你這般執拗,當真是要斷絕了自己的生存的念頭了麼。”
床上的人依舊是默默的不做聲,呼吸聲依舊是那般微弱到幾乎聽不到。楚璃見狀,又繼續開口:“你也不想想,若是你也放手了,睿舒和琴語該如何,讓他們就這樣一輩子做一個沒有爹爹的孩子嗎?”
楚璃的聲音悠悠,可是床上的人依舊是沒有一丁點的變化,楚璃歎了一口氣,起身,站到南宮烈床邊。
俯身下去,輕輕的在他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一吻結束之後,楚璃起身緩緩開口:“你若是吃藥,我便在不離開你了,隻是在你看不見的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你。”
說完,楚璃轉身,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藥碗,喝了一口,俯身喂給南宮烈,一口輕輕的渡過去。
這回倒是被南宮烈全部都喝下去了。
看著那一口湯藥一滴不落的被南宮烈喝下去了,楚璃輕輕的笑了笑,而後繼續將那一碗藥都給喝了下去。
看著那已經空了的碗底,楚璃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肯喝藥了,肯喝藥就好。
他若是一直都不醒過來,那麼她還能夠陪伴著他,可是若是他醒過來了,那麼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
楚璃默默的歎息了一口氣,而後轉身將那碗端出來,交給侍劍,侍劍看著空了的藥碗,瞬間有些激動。
抬眼看著楚璃,眼神中的帶著些詢問。
楚璃點了點頭:“管家放心好了,這碗藥,王爺可是一滴不落的全部都喝下去了。”
管家聽到之後,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楚璃一眼,張了張嘴,想要再問些什麼,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楚璃看了侍劍一眼,跟他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是明白侍劍心裏在想什麼,他想來是想要問自己怎麼給南宮烈喝下去的吧。
侍劍既然不問,楚璃自然是不會多說的:“管家勞煩給我準備一些食材,王爺多日未進食,即便是身體健壯,如今也是有體虛之症了,我給王爺熬一些補湯來。”
侍劍聽楚璃這麼說,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李大夫還是回去照顧王爺吧,補湯的事情,我吩咐廚房的人熬製就好了。”
楚璃搖了搖頭:“我的法子自然是隻有我一個人能夠掌握,就勞煩管家了。”
侍劍聽楚璃這麼說,也不在多說,直接命人去準備了,看著侍劍離去的背影,楚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哪裏有什麼法子,她不過是想要親手給他熬製一份補湯罷了。
畢竟,日後,兩個人這般親熱的相處的時光,也就隻有這兩三日的光景了,或許,依著南宮烈的身體素質。
根本就不需要三日的時間呢。
對於南宮烈,楚璃心裏亦是有愧疚的,當時她亦是有些衝動的,如今夏家的人都已經死光了。
雖說楚璃都不是直接因素,但是也都是因為楚璃而死,一麵是楚璃,一麵是南宮烈的恩人。
南宮烈定然是很難抉擇的吧。
對於這件事情,楚璃也聽說過了很多版本的流言,有的人說南宮烈做的很好,不是那種會被紅顏禍水給擾亂的人。
懂得報恩的男人,自然深得百姓的喜愛。
若是楚璃重新回到他身邊,那麼百姓們定然對他的評價就不好了。
正瞎想著的時候,侍劍命人帶著一些上好的食材送過來了,楚璃就著先前煎藥的地方給南宮烈簡單的做了一鍋湯。
而後又趁守衛不注意,來到院子裏的那棵樹下麵,將當年自己和古春一起埋在這裏的醃製花瓣給挖出來了一些。
給南宮烈做了一碗花羹,這兩樣都做好了之後,楚璃小心的放到了食盒裏麵,而後小心的提著回到了房間裏麵。
侍劍看著楚璃一個人忙來忙去,隻覺得而有些奇怪,但是有說不出哪裏奇怪的,隻能當做是遊曆江湖的人都有一些怪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