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的目光平靜,眼睛裏帶著絲絲的祈求,這樣的眼神,南宮烈甚是熟悉,陸桑生產那天,南宮翎也是如自己一般。
那般瘋狂。
募得挺住了腳步。
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哭聲,不待兩人反應,又一聲孩童的哭聲傳出來。南宮翎的手輕輕鬆開,任由南宮烈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那產婆抱著兩個小寶寶出來,笑眯眯的迎上南宮烈:“恭喜王爺,一個千金,一個小公子。兒女雙全了。”
雖說這孩子是楚璃生出來的,但在南宮烈的威壓下,那產婆也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所以這回說話的語調格外的歡快。
望著產婆遞上來的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剛剛接觸到新的世界,他們隻是閉著眼睛在哭。南宮烈輕輕抬起手來,想要觸碰一下那小孩子粉嘟嘟的笑臉。
伸到半空中,撇到自己手上還帶著方才發怒時留下的血跡,募得停下,繼而有些澀澀的放下手指。
隻是低頭無限憐愛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兩個嬰兒,然後故作鎮定的吩咐:“好好照看,重賞!”
縱然他的臉上仍舊是緊繃著的,但是話語中那略微顫抖的尾音卻將他此刻的心情完全泄露。
看著他簡單交代了一句之後,便匆忙的進了屋,南宮翎笑了笑,抬手,讓那產婆將那兩個新生兒抱過來自己看看。
“皇上。”產婆行禮。
“免了吧,我看看這兩個孩子。”南宮翎接過其中一個小孩子來,輕輕地撥開被子,那小孩子肉嘟嘟的,閉著眼睛,皮膚粉粉嫩嫩的。
入手那溫軟的觸覺,竟不知不覺讓人的心都軟了幾分,抬眼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房門,南宮翎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或許當了父親之後,他心裏所承受的傷能夠被撫平一些吧。
隨手將扇子上的吊墜取下來賜給了那個產婆:“好生照顧小郡主和小世子。”交代好了之後,南宮翎便回宮去了。
想到皇宮中某個正值鬧人年紀的小東西,不由得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宮裏還有個經常炸毛的母老虎。
這回楚璃生孩子,沒讓她在場,這回回去又要跟自己大鬧一場了。
果然,一回到禦書房,南宮翎便察覺到今日禦書房專職伺候自己的小丫鬟情緒仿佛有些異樣。
勾了勾唇角:‘你們都下去吧。”他揮了揮手:“哎,你……就你。”他指著走在最後的一個穿著粉色宮裝的小宮女說道:“你留下來,給朕磨墨。”
走在眾人最後麵的一個小宮女依言留下來,恭敬的站在南宮翎的身側,抬起一隻手來,輕輕的磨著墨。
乍一看起來,那小宮女是在低著頭認真的磨著墨,但若是細細查探一下,便能發現,她哪裏是在認真磨墨,那眼角分明就在撇著門口的方向。
果然,等眾人都走光了之後,那原本安靜的磨墨的小宮女,猛然抓起手中的墨,一個利落的甩手,那塊墨便帶著墨汁。
非一般的朝著此刻正端坐在案幾麵前的南宮翎。
他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出一般,在她抬手的那一刹那就已經起身,但縱然他躲得再快,也免不了被那四處飛濺的墨汁給濺了一臉。
“桑兒……”南宮翎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水,無奈的看著騎自己身上的陸桑,求饒的叫了一聲。
原來,那粉衣小宮女正是陸桑假扮的。
對於南宮翎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陸桑是恨極了的,哪裏還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南宮翎,你是不是跟你兒子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一聲!!”
陸桑騎在他身上,雙手齊下,狠狠地擰在他身上。
“啊!”陸桑縱然是練武出身的,但那點小力氣,對於南宮翎來說,確實是不值一提,但南宮翎和南宮烈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便是害怕癢癢。這回陸桑的手在他的腰間狠命的折騰,那絲絲癢癢的感覺,真是比砍了他一刀還要難受。
想要叫,卻又不敢大聲叫出來,他隻能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衣袖,一麵忍受著腰間那痛不欲生的癢癢,一麵還要擔心陸桑從自己身上掉下來。
陸桑撓了好一會,才從他身上下來,拍了拍手,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原本南宮翎的位置上。
而他則是有些虛脫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自己這個皇帝,當得還真是屈辱。
“說,楚璃現在怎麼樣了!!”陸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問道。其實,從南宮翎回來的時候,她便大略知道了。
楚璃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若是有事,南宮翎的臉色不會這般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