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縱然不知道你為何會來到這裏,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既能用的起你,便也有能力讓你不敢背叛我。”楚璃甚是狷狂的說道。
君安細細的看著楚璃,她眼神中的那一抹閃亮,像是一根針,細細的插入到了自己的心房裏。
不知為何,越陷越深。
“王妃若信我,自當實現承諾。”君安一笑,說道。
楚璃點點頭:“我剛得了消息,明日那夜門青會到城邊的湖上泛舟,到時候我會安排你也同去,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俯首仔細的聽楚璃說完,君安這才點點頭。
“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就不送你了。”楚璃吩咐完之後說道。君安笑了笑,轉身好不留戀的離開。
楚璃轉頭看著他的身影,不知為何突然就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來:“君安。”她叫住他。
他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低沉:“王妃還有何吩咐嗎?”
沉默了許久,楚璃才輕輕開口:“若是可以,保全你自己,若是你回來,我定當許你……”她話還未說完。
君安便打斷了他的話:“多謝王妃的提醒,草民一定會完成王妃的吩咐的,其他的,便不勞煩王妃操心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那背影,瀟灑的不帶絲毫的牽掛,倒是讓楚璃心裏有絲絲的難過。
翌日,春色明媚,陽光正好。
湖上水光瀲灩,瀲瀲的陽光輕輕淼淼的灑在水麵上,倒是映的水兒綠,人兒沒,畫舫也別樣的生動和精致。#@$&
湖邊佳人才子,折花讚發,拈花淺笑,一條精致的畫舫此刻正悠閑的在湖麵上飄蕩著。遠遠看去,粉紗飄渺,暗香浮動,金絲鸞紋,大大的一個“夜”字卻昭示著畫舫主人的身份。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以為是哪家的大戶小姐的香船。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條小船從岸邊悄悄的往那夜府畫舫的方向靠近。
一條見但的小竹筏上,船尾是一個身著蓑衣的船夫,那被烈陽烤成棕色的皮膚倒和那站在船頭的青衣公子那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青衣公子,身形修長,一席青衣將周身的氣質襯托的更加的出塵飄渺,一陣微風吹過,湖上一片水光瀲灩,吹得那人的發絲也微微的蕩漾在空中。%&(&
竟美得讓人一時別不開眼睛。
那青衣公子原本負手而立,等竹筏緩緩的飄蕩到了湖中心的位置的時候,卻見那青衣公子不知何時手中竟然多了一支長笛。
輕輕的放在嘴邊,緊接著,一曲緩淡悠長的曲子頓時接著這一陣湖風飄散到四處。那笛聲時而淺絮低吟,時而高亢奮進。
竟惹得周圍的人一時駐足,紛紛轉頭看去,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竟有這般的才華。
隨著竹筏的漸漸的飄動,已經離著夜府的畫舫越來越近,那笛聲也飄飄渺渺的飄到了夜府的畫舫中去。
隻見那粉色的紗幔一陣輕晃,從裏麵出來了一個人,唇紅齒白,身著月白色的繡金邊華服,仔細一看,這不是夜府的大公子夜門青又是何人。
隻見夜門青匆匆從帷幔裏麵出來,四處掃看了一番之後,才將目光鎖定在那青衣男子身上。
眼神先是有些迷茫,待過了一會之後,才驟然露出一抹笑容來,繼而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竹筏上的人。
君安餘光撇到了夜門青已經被自己吸引出來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繼而將放在嘴邊的笛子又靠近了幾分。
一陣更加緩慢悠長的笛聲響起,那是夜門青這幾日整天聽的小曲之一,聽慣了那些琴師們帶著討好的意味演奏的曲子。
乍一聽到如此空靈清澈的曲子,那夜門青不由得也被激起了幾分好奇心,轉身吩咐了一聲身邊的隨從。
那隨從隨即點點頭下去了,不一會就見到那夜府的畫舫正慢慢的朝著君安的竹筏駛去。卻不想那原本遙遠悠長的笛聲突然一頓。
緊接著發出一聲長嘯之後,便消失了,夜門青一愣,忙轉頭看過去,卻見湖上不知道何時起了風了,湖水一陣一陣的起著波浪。
那青衣男子所在的本就是一葉扁舟,本就經不起半點風浪,卻不想這回風浪正大,那一葉小竹筏此刻也正在湖心,上下顛簸著。
那青衣男子原本瀟灑的身形也因此而變得有些落魄,夜門青眉頭一皺,吩咐人加快了畫舫的速度,卻不想還是趕不及。
又是一陣強風吹過,那青衣男子的竹筏終於被吹到了湖中心去,一個大的波動,那竹筏沒能經得起這道波浪。
船身一歪,斜斜的朝著湖中心迅速的沉下去,那青衣男子清明淡漠的眼睛此刻終於多了幾分其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