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宮烈最後爆出來的幾個字。楚璃差點沒嗆著,自己平日裏隨口說的“階級敵人”竟然就這麼被南宮烈學到了。
用在這個地方,竟然出奇的和諧一致。
見著天色還早,楚璃有些心疼南宮烈行軍這麼久,便催南宮烈回去睡一下,卻不想南宮烈手攬在楚璃腰間不肯鬆開。
“許久未和娘子見麵,不想分開。”他文縐縐的說道。
楚璃聽著他這般文縐縐的,嘴上不留情麵的損著,但心裏還是心疼的:“正好我也累了,我們一起回去睡一下。”
南宮烈點點頭。一隻手放在腰間,打橫將楚璃抱起來,她驚呼一聲,繼而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一路回到房間,上床,睡覺。
等到被侍劍叫醒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晚了,楚璃迷糊著睜開眼睛,推了推旁邊還在沉睡的南宮烈。
他眼底一片陰暗,想必是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南宮烈和楚璃兩人便坐著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了。
……
楚璃打了個哈欠,說實在的,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場所。南宮烈暗中捏了捏她的手,楚璃笑了笑。
抬眼掃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幾個人,今天,縱然是皇上說的國宴,妃子們按理都可以參加,但夜書雲的出現,的確有著另外一層的含義。
看了一眼穩坐在皇後寶座的陸桑,依舊是那個假扮的人。細細的打量了陸桑一會,見她裝的的確很像,舉手投足之間,將陸桑的性情模仿的一般無二。
並且連那種病態的美,都展現的淋漓盡致。楚璃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天經過自己的指點之後,她又精進了不少。
察覺到了楚璃的目光,她端著酒杯的手一頓,一點酒灑了出來。
夜書雲在一邊輕笑:“皇後姐姐身子不舒服,還老是喝酒,再這樣下去,皇上總是要心疼了。”
聽夜書雲這麼說,楚璃明顯的一個震驚,這夜書雲,說話的語氣,顯然是在向南宮翎獻媚。
“雲妃說的對,皇後還是少喝點酒吧。”南宮翎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來。果然陸桑的手頓了頓,繼而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楚璃大體掃了一眼在場的來客,右相也在場,整個宴會他都是極為低調的。可是越是這樣的低調,卻越讓她覺得,危險就在眼前。
果然,一旬酒過後,南宮翎開始論功行賞了。先是大大的獎勵了南宮烈一番,南宮烈對南宮翎所獎勵的那些金銀珠寶什麼的不是很在意。
但對於南宮翎獎勵的還神丹微微有所動容,那還神丹,相傳是得道高人所煉製,天下僅此一顆。
“多謝皇上。”南宮烈拱手一拜,抬眼和南宮翎對視了一眼。
那還神丹,南宮烈知道,它是南宮翎送來給楚璃的,畢竟她懷的是雙生子,生產的時候說不定會出什麼意外,而這還神丹,隻要人還有一口氣,便能夠起死複生。
“王兄哪裏的話,你為朕守護了這江山,王兄要什麼,朕都會應允的。”南宮翎也笑意盈盈的回應道。
在旁人眼睛裏,看到的都是兄友弟恭的一副景象,但在夜書雲和右相的眼睛裏,那卻是另外一番的含義。
皇後眼下正中著毒,這唯一能夠解毒的還神丹,還讓皇上賜給了自己的王兄,可見,這皇後,果真是失寵了。
勾了勾唇角,夜書雲笑了笑,暗中給下麵的一個官員一個眼神。那眼神太快,楚璃都沒有來的急捕捉到。
眨眼功夫,南宮翎已經將一行軍官們論功行賞完畢了。正想讓大家繼續宴飲,卻見紀翔從座位上起來。
走到南宮翎麵前,跪下:“皇上,臣認為此事不妥。”
眾人沒料到這紀翔會突然站出來,一時間場麵格外的安靜。
“有何不妥。”南宮翎依舊是威嚴貴氣。
“戰王在外護國殺敵,戰功赫赫,是當領賞,但對內,右相發動百官為朝廷捐助,也著實有功。”紀翔的聲音擲地有聲。
“哦?紀愛卿不說,朕都忘記這碼事了,右相功德甚高,朕理應行賞。”南宮翎說道。
夜書雲聽南宮翎這麼說,急忙站起身來,來到南宮翎身邊,盈盈一拜:“皇上,可否聽臣妾一言。”
南宮翎低頭看了一眼夜書雲,:“說。”
“前些日子,家兄一時無意,擾了戰王妃的場子,家父便要索賠好些銀兩,但臣妾也知道,家父為官這幾年,一向清廉,哪裏能夠拿得出這麼多的銀子,所以臣妾今日想請皇上出麵,為家父求求情。”
夜書雲一番話,將右相明裏暗裏的誇了一頓,到是讓楚璃處到了一個尷尬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