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莊晴對宋梅的那種感情。

我輕撫她的秀發,“乖啊。今天你就一個人睡吧。你代表我給孩子多說幾句話。”她頓時笑了起來,“我已經說過了。我說:寶寶,你爸爸不空呢,一會兒他會來和你說話的。要不你現在就給他說幾句吧。”

我不禁笑了起來,“現在多少時間了啊?孩子早睡著了。乖啊,你去休息吧。”

她這才依依不舍地去到了床上,我有些不忍,隨即去到了她的身邊,俯身去她額頭上麵輕輕一吻。她笑了,甜蜜地笑了。

我再次歎息,不過這次的歎息是在我的心裏。

給莊晴洗了臉,然後去把餐桌上麵的東西收拾幹淨、洗碗。。。。。。做完了這一切後才去洗澡,穿上睡衣後去到莊晴的房間,到了她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我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去打攪她,應該讓她一個人靜一靜。隨即轉身,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法入睡。今天經曆的這一切來得太忽然了,讓我有一種恍若如夢的感覺。

當我在醫院裏麵看見宋梅屍體的時候就已經相信了他已經死亡的現實,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地不大相信這一切了。我很懷疑這是一場夢。

在醫院裏麵我經常會接觸到死亡,但以前所接觸到死亡的時候總是會很麻木。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作為醫生來講,是把病和死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的。現在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如當初陳圓就那麼一直地沉睡過去、一直到她生命的消失的話我會有什麼感覺?

猛然地,我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大對勁了馮笑,你怎麼會去想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情呢?她不是好好的嗎?不是好好地睡在你旁邊的屋子裏麵嗎?而且她的肚子裏麵還有你的孩子呢。

製止住了自己繼續去想陳圓的事情,但是宋梅死亡時候那種可怕的模樣卻再次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麵。現在我發現,自己是第一次在醫院裏麵對人的死亡感到震撼。當然我知道其中的原因:自己和宋梅太熟悉了,當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忽然在自己麵前變成了一具屍體的時候肯定會不一樣的。

宋梅死了,他以前的音容笑貌已經不再,留下的僅僅是一具軀殼,這時候的他與其它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就是一具有骨頭、有肉的屍體。他生前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具有雄心壯誌,可是一旦生命失去之後那一切都隨風散去了。而他留下的卻是莊晴盡的傷痛,還有我的感歎。

歎息了一聲後關燈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旁。我不知道是陳圓還是莊晴,不過,我很自然地去將旁邊的她攬入到自己的臂彎裏麵,頓時感受到了她對我的依賴和溫柔她的身體完全地依偎在了我的懷裏,就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迷糊中我輕輕地拍打了她的後背,頓時明白了她是誰。莊晴。

莊晴比陳圓要瘦弱一些,她的後背不像陳圓那麼柔軟。“莊晴,我不想打攪你。我想讓你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我頓時醒了,輕聲地對她說道。

她在說話,確實是莊晴的聲音,“你一點不生我的氣?”

我輕輕地攏了攏她的身體,“我怎麼會生氣呢?你麵臨這樣的事情,你傷心、悲痛,這說明你對他是一片真情,像你這樣重情的女人,我豈有不尊重的道理?”

“馮笑,謝謝你。今天是我不好。。。。。。”她說,老親吻我的臉頰。

“是我不好。我不該在那時候離開。即使我再有理由也不該在那種情況下離開的。現在我很後悔。”我歎息著說。

她用她的小手來捂住了我的嘴巴,“馮笑,你別說了。今天我心情不好,我不該打你。對不起。”[

我擺脫了她的手,“莊晴,早點休息吧,或者你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你給護士長打個電話請假就是了。不就是扣獎金嗎?請假一天扣不了多少的。”

“你陪我。好嗎?”她問道。

我想了想,好像明天沒有安排手術,“行。我給秋主任請一天的假。我陪你。你想去幹什麼我都陪你。”

“我還是想去我和你第一次去的那個地方。可以嗎?”她問道。

我點頭,“行。那我們早點睡覺吧。”

她卻在我耳畔幽幽地說道:“我睡不著,我眼睛一閉上就老是會出現宋梅的樣子。老師會看見他滿臉都是血的樣子。我還害怕。。。。。。”

“現在有我在呢。你睡吧,不然明天我們出去的話你怎麼有精神?”我抱緊了她然後對她說道。

“親親我。”她說。

我這才睜開了眼睛,發現黑暗中她的眼仁晶亮晶亮的,那是外傳來的光線的反射。《 純文字首發》原來她真的一直沒有閉眼。心裏柔情頓起,側身,摟住她柔軟的腰,親吻她的唇。她似乎有些遲鈍,因為她的唇微微地張開著卻沒有反應,我的手去到了她的胸前,那兩處柔軟的地方,輕柔地揉搓。。。。。。她的唇慢慢地有了反應,開始來迎合我的舌。我的舌尖感覺到了她舌尖的顫抖,我的耳朵聽到了她呼吸的加快。她的身體在複蘇,在扭動,我開始去溫柔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衣,還有她的睡褲,她溫暖嬌柔的身體緊緊與我纏繞。。。。。。我的動作一直很慢、很溫柔,節律分明、清晰,她開始呻吟,我眼前她雙眼那兩點晶亮的東西消失了,她已經閉了節律,她的唇不再像從前那樣狂熱、急促,但是她的雙手卻在緊緊地將我擁抱。。。。。。

這一次,也是我唯一沒有性 愛**的一次。我身下的她在不住地哀婉呻吟,而我卻有些索然趣。但是我在堅持,堅持讓自己保持這樣的節律,堅持讓她的呻吟不至於衰減,我知道,現在的她需要這場性 愛,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去忘卻她內心的傷痛。

她睡著了,因為我聽到她的呼吸聲很均勻,而且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上床後去摸了一下她的身體發現是赤 裸的,但是我不想去替她穿上衣服。我不想驚醒她。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來了,醒來後發現她還在沉睡。輕輕地起床,輕輕地穿上拖鞋然後出去,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你起來了?”陳圓笑吟吟地問我道。我急忙給她做了一個手勢,“噓。。。。。。”

她朝我做了個怪相,聲音隨即小了起來,“早上想吃什麼?”

我也小聲地說:“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她笑,“哥,我還是熬稀飯吧,冰箱裏麵有饅頭。嘻嘻!這樣說話好好笑,我一點都不習慣。”

我也笑,隨即提高了點聲音,“好吧,我們說話小聲點就是。”

“晚上你回來吃飯嗎?”她問。

“不知道呢,今天我要和你莊晴姐出去玩一天。到時候看情況吧。”我回答說。

她忽然變得不大自然起來,看了我兩眼後轉身去到了廚房。我猛然明白了:她對我有意見了,可能她在聽到今天我要和莊晴出去玩的事情後有了想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的想法了。

我開始想:叫她一起出去玩合適嗎?轉念一想,頓時苦笑:這件事情還是去問問莊晴的好。反正對我來說所謂是不是?

陳圓出來了,我聽到廚房裏麵高壓鍋氣閥的聲音。“馬上就好了。”她笑著對我說,隨即問我道:“莊晴姐好久起床?”

我去看了看我房間的那個房門,搖頭道:“不知道,讓她好好睡吧,她心裏麵難受。”本來想問她是不是想今天和我們一起出去的,可是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莊晴的想法,所以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陳圓就站在我麵前,她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她,苦笑道:“陳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今天的情況很特殊,你莊晴姐心情不好,不管怎麼說宋梅也是她以前的愛人,她對宋梅是有過真感情的,她心裏很傷痛,所以她提出來出去走走、散散心我當然得陪她了。你說是不是?這樣吧,一會兒我悄悄問問她,看她是什麼意見好不好?你想,假如我現在像宋梅那樣,你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她猛然地驚叫了一聲,“哥,你怎麼這樣說話?別,你別這樣說好不好?我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她神情驚恐,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一副淚眼欲滴的樣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嚇住她了,急忙地道:“嗬嗬!我隻是打個比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嗎?哎呀!糟糕!你剛才的聲音太大了,會不會把你莊晴姐吵醒了?我去看看。”

說著我就去開了房門,陳圓也跟在我身後。

“啊。。。。。。”猛然地聽見裏麵的莊晴發出了一聲驚叫,隨即瞪著我大叫了一聲:“幹嘛忽然進來了?”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驚叫了,“對不起,我以為你還在睡呢。”

她搖頭道:“我得起床請假啊。不可能讓你幫我請假是吧?”

我頓時語。她確實說得對,我不可能幫她請這個假。如果我去給護士長說莊晴今天要請假的話護士長不懷疑我們的關係才怪呢。不過,我今天和她同時請假好像也不大對勁吧?

我不好去提醒莊晴。隻好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

陳圓在看著我笑。我頓時不大好意思起來,“你笑什麼?我和你那樣的時候你還不是沒穿衣服?”

“哥,你好壞。。。。。。”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一隻腳在地上跺了一下,“哥,我不理你了!”說完後就跑到廚房裏麵去了。

剛才,當我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莊晴正坐在床頭,她的上身完全赤 裸著,白皙的肌膚上麵兩隻椒乳在不住地顫動。很明顯,她剛剛起床。

雖然我們已經是那樣的關係了,但是在那一瞬間她被驚嚇到了也是一種很正常的情況。女人往往都這樣,她們在遇到突發的情況下往往容易受到驚嚇,往往會自然而然地發出驚叫聲。有人開玩笑說過:女人在遇到了緊急的情況下總是喜歡先驚叫了再說。其實這是人類動物的本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采用各種方式向對方發出警告。眼鏡蛇張開它們的頸璞、果子狸**的臭腺分泌出臭氣、公雞頸部的羽毛豎立。。。。。。都是為了起到這樣的作用。

這其實是弱者的反應。女人是弱者,所以她們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