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幾個年輕人,故意讓我高興呢。來,我們開始吃東西。我不能喝酒,上官,你陪馮醫生和小陳喝點。”施燕妮笑道。
“我不喝酒。”陳圓說。
“喝點吧。我是才動了手術,不然的話我也就可以陪你了。”施燕妮勸她說。
陳圓的臉緋紅。我也不好解釋。“她不能喝酒,一喝就醉。”我隻好這樣說。
上官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馮大哥,不會。。。。。。。”
我急忙地道;“我喝。上官,來,我陪你喝。”
她大笑。
其實我們也沒有喝多少酒。畢竟這樣的氣氛不適合喝。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將那天林育的想法對她們講了,同時也問了上官:“你當初是不是有那樣的想法?”
上官驚訝地看著我,“想不到林廳長如此厲害。我的那點小聰明完全被她給看透了。不過,我也想過,即使那樣不行的話我們也會盡力幫助你們的。很小個事情嘛。施姐在本省的姐妹很多,都是有錢人。我們花費幾千萬從你們手上買一些會員卡,然後把它們銷出去就是,這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我們操作起來不難。”
“是的。這樣的事情可能你們覺得不好辦,因為你們畢竟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我們就不一樣了,畢竟圈子不同。”施燕妮也說道。
我沒想到讓我們感到頭痛的那個問題竟然在她們眼裏是如此的簡單,頓時高興起來。
“不過,能夠開發就最好了。畢竟那塊地是黃金地段,商業價值極高。”施燕妮接著說,“那樣的地方單純搞一個休閑中心的話就太可惜了。你們現在的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完全可行。馮醫生,你還當什麼醫生啊?那多辛苦?不如到我們公司來任副總得了。年薪一百萬沒問題的。”
我急忙搖頭,“我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專業。錢這東西多了也沒什麼意思,夠用就行。我是學醫的,每次我看見病人從我手上康複出院的時候心裏的那種感覺真是很愉快。所以,我覺得自己適合當醫生。我覺得,一個人掙多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這個社會做了些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哎!馮醫生這境界,我真是佩服啊。”施燕妮感歎道。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我哪裏有什麼境界啊?完全是不求進步。我這人就這樣,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
“你這理想還不遠大?差點就趕上白求恩了。”上官笑著說。
“馮醫生,我家林易馬上就要回來了,麻煩你替他約一下林廳長吧,爭取早點把這個項目拿下來。現在的土地越來越緊張了,免得夜長夢多。”施燕妮隨即說道。
我點頭,“行,我盡快聯係。”
施燕妮笑著說:“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剛才說的很對。你當一個好醫生,然後通過合理合法的手段掙錢。自己的理想也實現了,又不擔心經濟上的問題。這樣更好。”
我覺得她的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坎裏麵去了,“是啊。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喜歡更重要。我發現很多人雖然在事業上很成功,但是他們幹的未必是他們喜歡幹的事情。”
“這話說得太好了。可惜的是能夠像你這麼明白的人不多。”施燕妮再次感歎。
飯局結束的時候上官去結賬,施燕妮拉著陳圓的手說了半天的話。我發現,她好像是真的喜歡陳圓,因為我從她的眼神裏麵看到了一種叫慈祥的東西。
“哥,你怎麼認識她們的啊?她們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回去後陳圓奇怪地問我道。
“她是我的一位病人。她先生是我們江南省的大老板。”我說,“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呢。對了,她送你的這條項鏈很值錢的。”
“很值錢是什麼意思?”她問。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計至少得值十萬塊以上吧。”
她嚇了一跳,“這麼貴重啊?我可不敢戴了。”
“人家真心送給你的,你就好好戴著就是。反正她找我有事情。”我說。
“哥。。。。。。”她忽然叫了我一聲。我看著她,“怎麼啦?”
“我覺得好奇怪,我覺得我看著她很親切。”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人家送你東西,你當然會覺得她很親切啦。”
她搖頭,“不是的。我也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一樣。好像是在夢裏。”
我很是驚訝,“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緣分這個東西?”
“是啊,我也覺得呢。比如我和你。我醒來的時候就覺得你好熟悉。”她說。
我:“陳圓,不是那樣的。。。。。。”
她即刻打斷了我的話,“哥,你別和我說什麼潛意識,我不相信那東西,我隻相信我自己的感覺。真的,我就是覺得我們應該是前世的情人。所以,我喜歡和你在一起,願意給你生孩子。”
我很感動,禁不住去緊緊將她擁抱。
幾天後林易回來了,林育那裏我早已經與她聯係過了,她答應了與林易見麵的請求。
我沒有參加他們之間的談話,一是我不懂,二是我要上班。
不過,我聯係了宋梅,因為我想請他幫我一個忙。陳圓的那件事情。
“斯為民找過你沒有?”一見麵他就問我。
我搖頭,“沒有。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他詫異地看著我,“奇怪啊,最近民政廳才作出決定,準備對那個項目重新進行論證。以前的所有合作協議都暫時放下來。而且,還從側麵敲打了一下朱廳長。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斯為民不會坐等項目的丟失啊?”
“也許他不好意思來找我吧。畢竟他幹過過河拆橋的事情。”我說。
他點頭,“這倒是。不管他了。馮大哥,今天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於是我把陳圓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他點頭,“馮大哥,我早就估計到你會為這件事情來找我的。所有我早就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不過,我發現這件事情很麻煩,一是要去陳圓以前所在的那家孤兒院去尋找相關的資料,二是要認真調查那塊玉。這兩項工作都很花費時間和精力,我前些日子實在沒時間去做那樣的調查。”
我點頭,“宋梅,你看這樣行不行?調查工作你可以讓其他人去做。關鍵的是你要對這件事情作出理和判斷。”
“對呀,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他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我笑道:“你太聰明了,所以往往容易在小事情上犯糊塗。”
“馮大哥,你可說到點子上麵去了。我這人就這樣,大事不糊塗,小事情糊塗。哎!想改都改不過來。我倒是請錢隊長幫了個忙,讓他幫我從戶籍上了解了一些陳圓的情況。可是,她的資料太簡單了,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他歎息著說。
我點頭,“是啊。她的經曆本身就簡單,不可能有多少有用的東西的。正因為很困難,所以我才找你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我回來麻煩你嗎?”
他大笑,“馮大哥,你真會表揚人。得,就衝你這句話我都應該想辦法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不過馮大哥,有句話我可得先說在前麵。陳圓的這件事情的難度係數可是九點九,我可不敢完全保證會有你滿意的結果。”
我再次點頭,“我理解。其實這也是一個人的命。當初她父母遺棄了她,我估計也是一種迫不得已。現在如果能夠找回她的親情,這本身也是一種緣分上的東西。盡力吧。”
“馮大哥,你說得太好了。”他歎息著說。
兩天後。
我和莊晴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聽到有人在叫我,“馮醫生,巧啊。”
我朝那個聲音看去,發現一輛白色的轎車上正探出一張美麗的臉龐,她在朝著我們笑。是孫露露。
“你好。”我朝她笑了笑,不想再理她。
“我送你們。可以嗎?”她問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情。”我說。
“馮大哥,這個麵子都不給啊?”她卻即刻從車上下來了。
“馮笑,這個女人纏上你了。”莊晴在我旁邊悄聲地對我說道。莊晴見過她,當然認識她了。
“別胡說。”我急忙地道。
“這肯定不是什麼遇巧。”莊晴說,“你答應她,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我忽然想起宋梅對我說過的話來。“好吧,謝謝你了。”
隨即,我和莊晴坐到了轎車的後麵。
“一起吃頓飯怎麼樣?”孫露露一邊開車一邊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