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正好啊。反正我是一個人。我和他親熱,不就正說明和你沒關係了嗎?”洪雅笑著說,唇已經來到了我一側的臉頰上。

“看來你真的是喝多了。酒瘋子。”林育苦笑著搖頭,卻沒有再去阻止她。

其實,她們倆這樣反倒讓我覺得輕鬆了許多,因為我頓時感覺到自己對她們沒有了什麼責任。哪有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後願意讓另外的女人分享的?現在的情況正如同林育今天在飯桌上所說的那樣:我們隻是朋友,玩玩而已。

趙夢蕾出事情後我極度寂寞、空虛。雖然心裏依然有一種覺得對不起她的感覺,但是一旦進入到這樣的場景後就再也不能自拔。人的內心都是軟弱的,隨時都會動搖的。情感、倫理的東西在現實麵前有時候不如一張薄薄的紙,很容易就被擊穿、粉碎。人的欲望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那天,雖然我批評了莊晴,批評她的那些話太過殘酷,但是我發現,在自己的潛意識裏麵還是有些讚同她的話的。每一次理智與欲望的戰鬥都是欲望占據了上風,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脆弱。

下了電梯,洪雅開門。我卻忽然發現林育不見了。“人呢?”我悄悄問洪雅。

“她在後麵。她是官員,小心一些比較好。”她說。

我看著她笑,“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幹壞事啊?不然的話心虛什麼?”

“你討厭!誰心虛了?”她輕輕地打了我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倒也是啊,你說的好像也對。不過心虛是人的本性吧。”

看著她嬌媚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地去攬住了她的柔腰,隨即狠狠地親吻到了她鮮豔奪目的唇上。她的身體頓時軟了,舌尖在我的唇裏麵顫動。

“你們兩個,門都不關。”猛然地,我聽見耳旁傳來了林育的聲音。急忙將洪雅放開。

她關上了門,“你們繼續。”

我忽然想起林育的手術,“姐,你。。。。。。”

“你們做,我看。”她朝我怪笑。

“林姐,你好壞。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一起來。”洪雅的臉更紅了。

“我不方便。大姨媽來了。”林育說。

我也覺得她在旁邊看著有些匪夷所思,急忙地道:“酒呢?我們不是說了喝酒的嗎?”

“不要喝酒了。馮笑,你和她玩,姐在旁邊看。我還從來沒有現場看過別人玩過呢。”林育說。

我不禁駭然,“姐,這樣不好吧?”

“現在我是女人,是你姐。不是什麼廳長。馮笑,你就讓姐滿足一次吧。洪雅,你不會反對吧?”林育笑著對我們兩個人說。

“林姐,這樣不好。我。。。。。。這樣也太那個了。除非我們三個人一起來。”洪雅說,臉上的紅色褪去了不少,有些泛白。

我的酒勁也頓時消散了許多,急忙地道:“姐,這樣真的不好。”

“三個人在一起,與我在旁邊看有什麼區別嗎?”林育笑道。

洪雅來看我。我苦笑道:“我是男的,你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聽話啊。”林育對洪雅說,臉上似笑非笑。

“馮笑,來吧。”洪雅對我說。我發現她臉上的笑很勉強。

正在這時候林育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心裏不住地念叨著“阿彌陀佛”但願她有急事,但願她有急事。。。。。。

她在接聽電話,我看著她不轉眼。她的臉色變了,“我在朋友家裏。嗯。我馬上來。”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玩。我有急事,先走了。”林育掛斷電話後對我們說道。

“我也回去了。”我急忙地道。

“你別走。”林育朝我笑了笑,“洪雅,對不起,姐今天有些過分了。”

“沒事。”洪雅說,臉上的笑依然不大自然。

林育離開了。

“馮笑,今天是我喝多了。”洪雅對我說,神色尷尬。

“你們真的商量過一起和我那樣?”現在我清醒多了,自己也覺得自己開始的那種衝動和想法太過過分了。簡直像禽獸!我在心裏暗暗罵自己。

“沒有。隻是開玩笑。誰知道她當真了呢?”她的臉紅著說,“馮笑,你發現沒有?林姐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樣下去對她今後的仕途不利啊。你想想,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官員,而且級別還不低。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傳出去了的話怎麼得了?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倒是所謂,但是她能夠控製她自己在其它場合不像這樣放浪形骸嗎?馮笑,我真的很擔心。你是醫生,應該懂得一些心理學方麵的東西吧?有時間的話你和她好好談談。”

我點頭,“是應該和她好好談談了。不過洪雅,我覺得我們也有責任。今天我和你好像都喝興奮了。而且我們都太迎合她了。你說得對,今後這樣的事情我們倆都得製止她才行。她畢竟是官員,和我們不一樣。”

“是啊。”她說,隨即來瞟了我一眼,一種別樣的風情頓時向我襲來,我情不自禁地去將她抱住,“來,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你好壞。。。。。。”她說,身體再次癱軟。

我將她橫抱,去到臥室。“洪雅,你說林姐這麼急地離開,究竟會是什麼事情?”

“肯定不是一般的急事啊。馮笑,別說這個了。破壞我們倆的情緒。”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洪雅,你說我們倆這樣像什麼?”

“像什麼?”她問。

“奸夫**。”我說。

她“吃吃”地笑,“胡說。人家還沒結婚呢。”

“那就是一對狗男女。”我大笑。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你傻啊,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酒後,我發現自己特別凶猛,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的長。洪雅像小貓一般地依偎在我的懷裏,她早就癱軟如泥了。剛才,她不住嘶聲地嚎叫,我很擔心她出現聲音嘶啞的狀況。現在,她已經變得悄聲息了。

我也早已經脫力。許久之後,呼吸才慢慢平和下來。我輕擁著她,忽然感覺到自己有些憐愛起她來了。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剛才在我們歡愉的過程中非常顧及我的感受。她撫摸我臉龐的手也很溫柔。正如林育對我說過的那樣:她不一樣,與莊晴和陳圓完全不一樣。

莊晴每次和我做完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陳圓卻幾乎是像小孩子一般地等著我對她的嗬護。

她在我的懷裏,手在開始緩緩地動,輕撫著我的胸,“馮笑,你太厲害了。我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啊?”

我去撫摸她的背,手上一片滑膩,“早點遇見了又怎麼啦?”

“那樣我們就可以戀愛結婚了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喂!我和你說著玩的啊,你別當真!”她開始還很溫柔地在對我說,可是卻忽然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胸部,抬起上身來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你說著玩的。我已經結婚了。雖然現在我老婆那樣了,但是我並沒有準備和她離婚。”我說,同時在苦笑。

她頓時不語,再次依偎在了我的懷裏。

靜,我們的四周一片寧靜。她躺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我也找不到任何話說。幾次動了動嘴巴但是最終都把想要說的話給吞咽了回去。不過,我的腦海裏麵卻有著數的東西在出現,那些東西像畫麵一樣地不住在呈現。它們太紛繁了,紛繁得讓我抓不住它們的影子。

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這個聲音猛然間刺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它的出現讓我的身體猛然地顫動了一下,忽然想起懷中還有她,“我接電話。”

“不要接。就這樣。我覺得好舒服。”她說。

電話卻尖利地在叫著,“不行,我要接。萬一有什麼急事情呢?”

她這才挪動了一下身體。我翻身起床。

“馮笑,你快來。。。。。。”電話裏麵傳來的是林育微弱的聲音。我大驚,“姐,你怎麼啦?”

“你是馮笑嗎?”這時候,電話裏麵卻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低沉而充滿著滄桑感,我估計它的主人年齡比較大了。

“是。請問您是。。。。。。”我問道。

“你姐的身體出了問題,你能不能。。。。。。”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驚慌起來了,即刻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正把她送往你們醫院,請你在你們醫院大門處等著我們好嗎?”那個男人問道。

“好,好。我馬上去。”我急忙地道,隨即將電話扔到一邊,快速地穿衣服。

“怎麼啦?出什麼事情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洪雅已經坐了起來,白皙的肌膚直晃我的眼。

“林姐出事情了。”我說,衣服已經穿好。

“什麼事情?我也去。”她也驚慌起來。

“你別去。我去就可以了。”我說。

“不行,我必須要去。”她堅持道。

“洪雅,你真的不能去。以後我告訴你為什麼。”我說,匆匆往外走。

“喂!”她在身後叫我。我沒有理會她,直接出了門。

我心裏很慌亂,因為在電話裏麵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後我首先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林育才做手術的傷口。

而且,我已經猜測到那個男人是誰了。

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外等候。

江南初冬的夜涼意襲人,夜風吹起,馬路邊黃果樹的樹葉發出“刷刷”的響聲,冷風拂過我的臉即刻鑽入到頸子裏麵去了,不禁寒顫了一下。冷風第二次襲來的時候又那麼一下。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解決自己的那一次次寒顫,就這樣站在馬路邊,不住地朝著左右兩側的方向看著。我希望每一輛駛來的車裏麵都可能有林育。

一輛又一輛車從我眼前飛馳而過,它們帶過的寒風一次次地讓我發出寒顫。沒有,沒有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下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