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關門!”莊晴卻已經反應了過來,她大聲地對著門口處大叫了一聲,有些氣急敗壞。

我的身體頓時震顫了一下,一會兒過後才緩緩地轉身。。。。。。

她就站在那裏,白色的燈光下她的臉一片通紅。她的臉、脖子,甚至連耳朵都是紅色的。多麼奪目的紅啊,紅得仿佛要滲出血來。我看著她,羞愧得地自容,感覺到自己在朝她笑,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肌肉在顫動著收縮,“陳圓,我,我回去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馮大哥,你,莊晴姐姐。。。。。。”她說,沒有再來看我。她雙眉低垂,腳尖在地上的瓷磚上不安地搓動。

我法回避這個問題了,“陳圓,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我們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婆之外,有的人還在外麵有自己的紅顏知己。你明白嗎?”

“哦。”她說,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陳圓,對不起,我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這麼早回來。”我說,同時向她道歉,“我回去了。對了,我和莊晴的事情希望你保密。還有,你放心,她會很好的照顧你的,像我關心你一樣地關係你的。”

“嗯。”她再次低眉。

“我走了。”我說,發現電梯再次來到了這個樓層,然後飛也似地跑了進去,如同逃跑一般。

回到家裏後我依然心神不定。

家裏依然被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彌漫著。現在我已經基本上習慣了這種味道了。

“你回來了?太好了,快去洗澡,我們今天繼續努力。”趙夢蕾看著我笑。我心裏不禁一緊:今天自己遇到了那樣的事情,不知道還行不行?

趙夢蕾興趣盎然,洗漱完畢後就鑽到了被窩裏麵去了。我在客廳看電視。這其實是一種內心在逃避的做法,雖然明明知道毫作用但是卻在心裏幻想著能夠逃避今天與趙夢蕾的“努力”

“馮笑,別看電視了。快來啊。據說現在看電視的都是老頭老太婆,你怎麼也開始喜歡起那東西來了?快,快把電視關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已經在臥室裏麵叫我了。我苦笑著,磨蹭著去關掉電視,然後才去到洗漱間。在洗漱間裏麵我也磨蹭了很久。慢慢地洗臉,慢慢地漱口、刮胡子,今天這一切我做得比平常都細致。洗澡的時候也是慢騰騰的,似乎是要把自己身體上每一個毛孔裏麵的汙穢都清洗出來一樣。

但,總有做完的時候。我披著浴巾去到了臥室。然後開始換上睡衣。

“還穿什麼睡衣啊?你不嫌麻煩?反正要脫的。”她在床上對著我笑。

“這頓飯吃了還得吃下一頓呢,難道就不洗碗?”我說,“兩個人的**也是一樣,樂趣與浪漫盡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夢蕾,你很趣啊,怎麼把這件事情看成簡單的**了?上帝為什麼偉大你知道嗎?那就是他在造物的時候就賦予了我們動物一種特別的東西,讓我們在歡悅中不知不覺完成了繁衍後代的工作。所以,雖然最終目的是為了繁衍後代,但是放在第一位的卻是讓我們感到歡悅。我們人類就更不一樣了,因為我們有情感,所以我們更需要其中的樂趣與浪漫。。。。。。”

我喋喋不休,就是不願意馬上上床。

“今天你怎麼啦?怎麼出現了這麼多的感歎?”她笑著問我道,“即使要浪漫什麼的你也得先上床來啊?我們隔著空氣怎麼‘努力’?”

我也覺得自己今天做得有些反常了。隨即去到了床上,揭開被子。她隨即過來擁抱著我,嘴唇在我耳邊低聲地道:“現在我們就開始浪漫嗎?”

我急忙地閉眼,讓自己的腦海裏麵出現莊晴的模樣。但是,好像沒有用處。[

她已經在開始親吻我,我不得不去撫摸她的後背。

我不住地想著莊晴,想著自己曾經和她在一起時候的一切,但是,我發現依然沒有什麼作用。

趙夢蕾的手已經摸索到了我的胯間,我腦海裏麵猛然地想起今天莊晴對我那個地方的包裹,還有。。。。。。陳圓那張驚恐的臉。我身體裏麵的**“騰”地一下就被點燃了。。。。。。。

“啊!你反應好快!”趙夢蕾在表揚我。

第二天上班後莊晴告訴了我一個消息,“陳圓說要從我那裏搬出去住。”

我頓時默然。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想法:她是覺得因為她的存在影響了我與莊晴的私人空間。

“你問了嗎?她昨天晚上為什麼回來那麼早?”我問莊晴。

“我問了。她說另外那個琴手辭職了,胡經理準備招聘另外一個人。昨天就臨時讓那個人在那裏琴聽聽效果。所以她就提前下班了。”她回答我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朝胡雪靜住的病房走去。

“這件事情我知道。不過你放心,不會影響到小陳的。馮醫生,說實話,我還想找一個具有小陳那樣水平的琴手呢,但是太難了。”她對我說。我來問她的目的是擔心陳圓的工作受到影響。現在看來確實是我多慮了。

“胡經理,你們那裏可以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嗎?”我隨即問道。

她怔了一下後回答道:“可能比較困難。我們是五星級酒店,酒樓裏麵的廚師還有服務員的住宿都安排在酒店外邊的集體宿舍裏麵。那些集體宿舍的條件很差的,十幾個人一個房間,都是上下鋪的通鋪。我覺得陳圓去住那裏不合適。她以前不是有地方住嗎?怎麼了?”

“沒事。”我笑了笑。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她問我道。

“可以。你傷口愈合得不錯,體內的感染也完全消除了。今天還要輸最後一次液。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出院都行。”我說。

“好。我今天下午就出院吧。嗬嗬!馮醫生,在你們醫院住著真不舒服。”她笑道。

“是啊。哪裏都不如自己的家裏好。”我朝她點頭著說,把“家裏”兩個字說得很重。

她看了我一眼,低聲地對我說道:“謝謝你馮醫生。我已經原諒他了。”

我即刻替她高興了起來,“太好了。”

“我出院後過幾天請你吃飯吧。不,就今天晚上怎麼樣?”她說。

我想了想後說道:“行。不過你那位得參加才行。”

“好吧,就這麼定了。馮醫生,你真是一個好人,你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而且還拯救了我的家庭。我們都得好好感謝你呢。”她眼神裏麵的感激之情自然地流露了出來。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胡經理的那家酒店吃飯。我去到那裏的時候發現陳圓正在琴,她看見了我,眼神裏麵頓時出現了一種慌亂。我隨即也聽到了她的琴聲裏麵出現了雜亂的聲音。“陳圓,我等你下班後和你好好談談。”我對她說。

“不。今天小陳和我們一起吃飯。一會兒我讓那個新來的琴手替她上今天的班。”這時候胡經理出現了,她笑著對我說道。

陳圓的琴聲再次變得舒緩了起來。

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斯為民今天的穿著很隨便,頭發也不再像上次我們見麵時候的那樣精致。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更舒服一些。

“靜,你和小陳說說話。今天我要和馮醫生好好喝幾杯。”斯為民一坐下就這樣說道。

“酒還是少喝點的好。”我說,隨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斯先生,上次我搞忘記問你了,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啊?”

“我以前在一家國營企業上班,後來辭職下海了。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他回答。

“哦,原來是斯老板啊。”我笑著說,“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種做生意的人了。一個人能夠通過自己的能力賺到很多的錢,這是我最佩服的事情。我是當醫生的,隻知道憑技術吃飯,所以就對你們賺錢的本事更加欽佩了。因為我不懂做生意,所以總覺得你們很神秘。”

“我還覺得你們當醫生的很神秘呢。”他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們當醫生的與我們做生意的是一樣的。”

我頓時愕然,“這兩者怎麼會一樣?”

他朝我笑了笑後說道:“你們醫生通過病人的症狀對他們的病情作出診斷,然後考慮使用什麼樣的藥物。你們在使用藥物的過程中會考慮到療效,還要考慮你們自己的經濟效益。其實我們也一樣。首先我們得從大量的信息中去分析什麼樣的項目可以賺到錢,這個過程就如同你們對病情的診斷一樣。然後我們就開始考慮作出項目的計劃了,這就像你們製定治療方案的過程一樣。再接下來就是項目的具體操作了,這一步等同於你們的治療過程。所以我們也得考慮成本和利潤的問題。事情其實很簡單,我記得以前聽一位醫生講過一句話,他告訴我說當醫生最關鍵的同時也是最難的就是診斷病情了。是不是這樣啊馮醫生?”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因為診斷清楚了病情後才可能進行有針對性的、有效的治療。沒有正確的診斷,一切治療的手段都從談起。”

他輕輕地一拍桌子,笑道:“對呀!這就如同我們選擇項目的過程一樣,隻有從大量的信息中去分析確定項目的可行性之後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操作一樣。馮醫生,你說我們做生意的何你們當醫生的是不是一樣?”

我也大笑。頓時覺得自己與他的距離被拉進了許多。我覺得他與宋梅又不大相同,至少他更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我和斯為民說話的過程中胡雪靜與陳圓都在聽著,現在,她們頓時都笑了起來。不過,我看出來了,胡雪靜很隨意,而陳圓卻顯得有些拘束,她很少來看我。

其實我也覺得很別扭,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整個晚餐的氣氛都是其樂融融的,我與斯為民相談甚歡。胡雪靜與陳圓成為了我們倆最忠實的聽眾。

晚餐要結束的時候胡雪靜忽然對我說道:“馮醫生,今天你給我說的事情我想了一下。在這家酒店裏麵我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胡經理,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好嗎?”

陳圓詫異地看著我們。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幸好她沒有聽明白胡雪靜話中的意思。現在,我已經改變了主意,因為我仔細想過,對現在的陳圓來講,沒有什麼地方比莊晴那裏更好。

吃完飯後斯為民說開車送我但是被我拒絕了,“我想和小陳說點事情。”

就在城市夜晚的大街上,我與陳圓緩緩朝著莊晴所住地方的方向走著。雖然莊晴那裏距離這裏還很遠,但是我覺得這樣走著和她談事情最好。城市的夜晚美不勝收,也沒有白天那麼喧囂,好心情、好環境才是最合適的談話氛圍。

我朝前慢慢地走,陳圓就在我的身旁。“陳圓,我聽莊晴說你想搬出去住?”我開始問她道。

“我不想影響你們。”她說,隨即又道:“馮大哥,我覺得自己在那裏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你怎麼會是多餘的人呢?”我急忙地道,“我不是給你講過嗎?莊晴她會好好照顧你的。她比你稍微大一點,而且還是護士,她很懂得照顧人的。”

“馮大哥,我還可以挽你的手嗎?”這時候,我聽到她在問我道,她的聲音有些小,悠悠地傳送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我心裏頓時溫暖了起來,柔聲地對她道:“你是我妹妹,當然可以了。最快更新請到 ”

她的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體緊緊靠在了我身體的一側,她在低聲地問我道:“我們不能是朋友嗎?像你和莊晴姐那樣。”

我大吃一驚,“不,我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她猛然地放開了我的胳膊,跑到我麵前大聲地問我道:“馮大哥,你是不是嫌棄我被別人那樣欺負過?是不是?”

我頓時慌亂起來,“陳圓,不,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我不聽!”她今天晚上特別的激動,“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但是馮大哥,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做夢,都要夢見和你一起在那片花海裏麵歡笑。馮大哥,你不但讓我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而且還讓我接受了現實。但是你卻在內心裏麵嫌棄我。我知道,你對我好完全是出於對我的可憐。你說是不是這樣?可是,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我需要你對我真正的關心,像大哥哥對妹妹那樣真正的感情。我對你就是那樣。”

“我對你就是像親哥哥對待妹妹那樣的啊?陳圓,我怎麼可能是因為可憐你才對你好呢?是,最開始是那樣的,因為我是你的醫生,當我清楚了你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之後我首先在心裏產生的就是對你的憐惜。但是後來不一樣了啊?因為我發現自己聽懂了你的琴聲,所以我才發現你是那麼的純潔,才頓時讓我對你有了一種小妹妹般的親近感覺。真的是這樣。”我急忙真誠地對她道。

“真的是這樣嗎?”她怔住了,一會兒後才低聲地問我道。

我點頭,“真的。當然是真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把莊晴當成是你的嫂子,你完全可以信賴她。就像你信賴我一樣地信賴她。陳圓,你還小,有些事情可能你好不大了解和理解。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我與莊晴是有感情的,是真的感情。”

她默默地不再說話。“我們打車吧,我送你回去。就住在那裏,好嗎?”

“我自己打車回去。馮大哥,你也回家吧。”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後說道,隨即快速地朝前方跑了。我本來想叫住她,但是最終卻沒有叫出聲來。

遠遠地看著她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後上車,心裏這才放心了下來。拿出電話給莊晴撥打,“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看電視。對了,今天陳圓上班呢,你是不是想過來?”她笑著問我道。

我苦笑,“今後我們還是少在你那地方做那件事情的好。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現在我都還驚魂未定呢。今天陳圓和我一起吃的晚飯,她剛剛上了出租車回去了。你和她好好談談,讓她不要搬出你那地方。好嗎?”

“你和她談過了?情況怎麼樣?”她問。

“有點效果,但是她好像還有顧慮。這樣吧,你繼續和她談談。”我說。

“馮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我和她一起和你好。我保證替你做好她的工作。怎麼樣?”電話的那頭她在笑。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啊?你知道的,我當初那樣照顧陳圓可沒有歹心的。聽你這樣說好像把我當成流氓一樣了。”我哭笑不得。

“嘻嘻!我知道了。原來你還是很喜歡她的是不是?隻不過是擔心被別人說你當初心懷不軌罷了。是不是這樣?”她笑著問我道。

“不是!”我猛然地大聲地道。

“幹嘛這麼大聲音和我說話?哈哈!我知道了,我說到你心裏麵去了是不是?”她依然在大笑。

“莊晴,別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我說,語氣接近於哀求。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你放心吧,她回來後我和她好好聊聊。”她嬉笑著掛斷了電話。

我搖頭苦笑,覺得莊晴似乎又變回到了她以前的那種刁鑽古怪。

我不知道莊晴究竟是怎麼給陳圓談的,反正她最終答應留下來繼續住在那裏了。我心裏很高興。過程所謂,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具體地去問莊晴。

幾天後宋梅卻來找到了我。他還是約我去到了醫院對麵的那間茶樓裏麵。

一見麵他就問我道:“馮大哥,你是怎麼認識斯為民的?”

我有些驚訝,“怎麼?你也認識他?”

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過,我的項目有麻煩了。”

我似乎明白了,“難道他也想做那個項目?”

他點頭。

我仿佛什麼都明白了,但是仔細一想,卻發現自己的腦子裏麵一片模糊。

從宋梅那裏我得知,原來在前不久斯為民也介入了那個項目。他找的不是林育,而是省民政廳的廳長朱迅。

“林姐隻是副廳長,這件事情可就麻煩了。”我聽了他說的情況後擔憂地道,“宋梅,你那張卡我還沒有動。我現在就還給你。”

他卻在搖頭,“不。這件事情我們還有機會。”

我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人家找的是正廳長呢。我可不想為難林姐。”

“現在的情況是,朱廳長並沒有完全同意把這個項目拿給斯為民做。我認真地分析了裏麵的情況,覺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朱廳長並不想得罪你的林姐。”他說道,“我對這件事情作過一些調查,我發現斯為民與朱廳長可不是一般的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單位的第一把手應該很快做出決定,但是朱廳長沒有那樣去做。這說明了什麼?”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於是也問道:“說明了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朱廳長很顧忌你的林姐。我還了解到,林廳長的背景很深。正因為如此,所以朱廳長才如此地顧忌她。”他回答說。

“哦?你了解到林姐有什麼樣的背景?”我很詫異,同時也很好奇。

“我聽說她與我們省裏麵的一位副書記不是一般的關係。”他說,“當然,我隻是聽說。”

“既然是這樣,現在你和斯為民僵持著也不是個事情啊?”我問道。

“馮大哥,你想過沒有?斯為民和你認識這件事情你難道不覺得蹊蹺嗎?”他反過來問我道。

“這有什麼蹊蹺的?他老婆是我的病人,順便就認識了。而且斯為民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及過這個項目的事情。”我說,覺得他太敏感了,敏感得有些草木皆兵。

他卻在搖頭,“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我最近去問過莊晴關於你與那位胡經理認識的過程,由此我對斯為民的整個打算作了一個斷。”

我搖頭,“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斷了。很自然的一件事情,我不覺得裏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頓時笑了起來,“馮大哥,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我看著他淡淡地笑,“宋梅,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是怎麼把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理成一場陰謀的。”

他看著我,嚴肅地道:“這確實是一場陰謀。馮大哥,你聽我講完了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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