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周五晚上,加班到深夜11點的錢小沫,終於能在自己溫暖的被窩裏肆意地埋葬青春了。
明天是周末,她要好好睡個懶覺,不用再在雷銘辦公室裏備受蹂躪和摧殘,她做夢都會笑醒的啊!嘻嘻嘻嘻。
錢小沫吧唧著紅唇,在被子裏一滾,衣服都沒脫,人已經睡熟了。
“小包子,你是什麼餡兒做的啊?”
“大BOSS?”錢小沫瞠目結舌。
“小包子,快到我碗裏來,我要吃了你。”雷銘邪魅一笑,喉結聳動。
錢小沫拚命的搖著頭,捂著胸口,可是她是包子,沒有頭也沒有手啊!
她欲哭無淚,一道黑影劈下,雷銘的雙唇越湊越近,她都能看見他唇上的皺褶,和若隱若現的貝齒,完美無瑕啊,錢小沫竟然心花怒放得包子皮和包子餡都變紅了,刹那間忘記了自己要被吃的命運。
錢小沫翻了個身,撅著紅唇,耳邊卻嗡嗡作響,是她的手機。
恍惚間,她朦朦朧朧的接聽了電話,嘟嚷了一聲,“喂。”
“錢小沫。”
“嗯……”
“下樓。”
“好……”
錢小沫迷迷糊糊的掛了電話,側身拽了拽被子,繼續蒙頭大睡,還想著夢裏雷銘的雙唇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過了十秒,錢小沫的眼皮一彈,瞪大眼睛,突然驚坐而起。
剛才電話裏麵的聲音……怎麼、怎麼那麼像大BOSS的啊?
是她在做夢嗎?
錢小沫看了眼鬧鍾,天啊,才早上6點!
她不安的趴在窗戶上望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樓下,司機一身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站在車旁。錢小沫見過這個司機,上回他全副武裝從雷銘的跑車走出來,她記得。
這麼說來,真的……是……大BOSS的……電話?!
說好的懶覺,說好的周末呢?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上班了?
錢小沫頓時想一頭撞死在自己的床上。
……
難道她的老板不知道什麼叫做“私人時間”嗎?
如果周末也要被老板指手畫腳的話,那還叫“周末”嗎?
錢小沫氣得小臉蛋圓鼓鼓的,雙手垂在身邊看似安靜的站在雷銘的餐桌前。
她實在搞不懂,大BOSS周末一早接她過來,隻是為了讓她看著他吃飯?
她卻一點吃的都沒有?
錢小沫撇了撇嘴,小動作正好落在雷銘的眼裏。
“你好像很有意見?”雷銘放下了刀叉。
“沒有沒有!”錢小沫趕忙揮著手。
雷銘垂下眼瞼,翻開手旁的純英文財經報,輕描淡寫說道:“把餐盤拿走。”
“哦。”
錢小沫按照雷銘的吩咐,把用過的餐盤放進了水槽裏。
“把刀叉拿走。”
錢小沫又把刀叉放進了水槽。
“把牛奶杯拿走。”
錢小沫又把牛奶杯放進了水槽。
雷銘合上了報紙,沒有看她一眼,“記得把餐桌擦幹淨。”
“哦。”
錢小沫正要轉身,等等,她現在在做什麼啊?
“BOSS……”
雷銘停下了腳步,側頭斜睨著錢小沫。
“今天……今天是周末啊,BOSS……”周末是休息時間。
“你現在是在播報北京時間嗎?”
“……”錢小沫無語。
“收拾好餐廳後,來整理書房。”
錢小沫的腦袋“嗡”的一聲,懵了,傻乎乎的像是洋娃娃。
雷銘沒來由的覺得心情格外的好,指著她的鼻子,繃著一張臉,“動作安靜一點。”
錢小沫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握緊了小拳頭,士可殺不可辱啊,爸媽辛苦供她讀書可不是為了讓她當一名清潔工啊!
等她收拾好餐廳,一定要和雷銘說清楚,她的勞動合同裏可沒有寫明禦用清潔工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