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老漢一路緊走,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翠仙樓。推門進去,空蕩蕩的沒個人影。正要喊人,狹小的門縫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有點納悶,把頭湊了上去。
隻見土炕上頭朝外躺著兩個人。老漢今年也隻有六十出頭,老伴四十多歲的時候就走了,單身生活將近二十多年。翠花平時總是一個人,今兒咋就多出一個人?老頭心裏嘀咕著,腳底一時間竟像粘了膏藥似的就挪不了窩了。他索性拉下老臉,屏緊呼吸,倚在門框上,向裏張望起來。
啊!再仔細一瞧,看得出來,有一個男人。莫不是老村長吧?兩人像抽了筋骨的爛尾魚,被擱淺在海灘上,一動不動的張著大嘴。
他媽的!大白天就脫得赤條條的,倒會舒服!老漢心裏罵著,喉結禁不住上下滑動著,口水也順勢咽了下去。
“柳哥,俺想往外擴展一下,蓋一間庫房。”翠花忽然坐起身來,嬌滴滴的說了起來。
“妖婆子,老子還沒有酒醒了!”翠花的一番話,老村長毫不理會,繼續像頭豬似的f倒頭睡去。翠花見老村長壓根沒當回事,一生氣,用腳狠狠踹了一下。“哎呀”老村長叫喊一聲,差點栽到地上。
“翠花,咋的了?”老村長咧嘴問。
“哼,人家跟你正兒八經說句話,當耳旁風了!”
“嗬嗬,老子還以為咋回事了,好說,好說!”老村長隨口敷衍道。
“你把我翠花看成啥人了?”女人依舊背朝裏。
“不就是一丈多點地皮嘛,還不是老子說了算!”柳萬福一拍胸脯,幾乎是不假思索。
“真的,行?”女人一下子轉過身來,兩眼睜得大大的,盯著老村長。
“這還有假?明天就給你開證明!辦手續!”老村長一改往日拖泥帶水的樣子,痛快的答應了。
這句話,可把站在門外聽房的老漢氣壞了。“他奶奶的,人模狗樣的東西。為了睡女人,拿國家的財產做交易,遲早會有人收拾你們這幫狗雜種的!”老漢嘴裏低低地罵著,心裏卻還是有點癢,遲遲的站在原地,兩手放在眼睛前麵,做成望遠鏡的形狀,使勁向裏張望著。副村長吩咐的事,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翠花一聽老村長如此痛快,恨不得立馬叫上一聲“俺的親爹”!媚笑重新浮現在臉上,女人的身子也隨即有了相應的反應,像麵條似的柔軟下來。
“快鑽進被窩裏吧,別著涼了!”女人一邊說,一邊撩開了被窩。
“老張頭,你幹嘛呢?”老漢腦袋“嗡”的一下,猛地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