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扭?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小別扭,讓她竟然要敗壞你的名聲來報複你!”崔老夫人循循善誘,一點兒也不像在生氣的樣子,可是了解她的人卻知道,她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了!
謝思茹隻好將上次謝晚晴不肯帶她進宮的事情說出來,然後道:“都怪茹兒不懂事,後來父親教訓了我,我就知道錯了,本來想和姐姐道歉的,隻是一直都沒好意思開口,害的姐姐對我心存芥蒂!”
崔老夫人道:“如此說來,倒是晚兒不懂事,小心眼兒咯?”
“不不不……是我不對!”謝思茹則拚命認錯。
崔老夫人道:“有誰能證明,你的荷包是丟在了晚兒的屋子裏?你丟了荷包,可有人知道?這種貼身之物不見了,總不能誰都不告訴吧?”
“這……我……我一時沒想起來,那荷包也隻佩戴過幾次,我就沒有在意!我的荷包有許多,所以……所以丫頭們也沒有注意到!”謝思茹漸漸有些結巴了。
崔老夫人笑著道:“如此說來,你也隻是憑空猜測,既然沒有認證,也沒有物證,你們就可以肆意揣測?可以胡亂給晚兒定罪?”
“你們把晚兒當成什麼了?就是個奴婢,犯了錯,也要抓到錯處吧,否則被人知道了還說主人苛待下人,你們竟然可以這麼濫用私行,對晚兒施暴,謝崇光……你身為一朝丞相,竟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了麼?”
崔老夫人終於將憋了許久的怒火爆發出來,眼神如利劍一般穿透人心。
謝崇光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崔老夫人平日看著也和和氣氣,從不與人為難,可是真要動了怒,氣勢不是一般的嚇人。謝崇光也隻有在崔羽然去世的時候,才見識過一次!
柳月嬌見狀,知道謝崇光快頂不住壓力了,趕緊賠著小心道:“崔老太君,這件事,相爺是有些欠缺考慮,但是……大小姐的確是嫌疑最大的,畢竟能接觸到茹兒的貼身之物的人可不多,還能把茹兒的小像畫的那般惟妙惟肖,就更沒有別人了,誰不知道大小姐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崔老夫人問道:“字跡可是晚兒的?畫是否出自晚兒之手?”
“這……”
“把那畫和信取來我看看,晚兒的字跡和畫我認得!”崔老夫人道。
謝思茹癟了嘴,道:“雖然字跡和畫都不像是姐姐畫的,但難保她假手他人!”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鐵了心要誣陷晚兒,她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過你們,好好好……我從未見過哪家的嫡女能被庶女這樣壓在頭上欺負的,謝崇光,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們以為晚兒沒有了母親保護,就可以任你們欺淩不成?我這個老太婆還活著呢,她受半分委屈,我就要你們受百倍來償還!”
崔老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將謝崇光一家三口嚇得聲音也沒了。
“老太君,您說的哪裏的話,在謝家,誰敢欺負大小姐呢,雖然夫人不在了,但是咱們老夫人和相爺,難道還少疼了她?”柳月嬌故意挑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