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冷笑:“解釋?我何須解釋?若是父親能有證據說是我做得,那麼晚兒定以死謝罪,若是父親沒有證據,就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來興師問罪!”
“謝思茹,我自問待你不薄,今日你被刺客挾持,若非我主動相救,你會在哪裏?”
“寧相公恬不知恥,敗壞我姐妹二人的名譽,不隻是你受了汙蔑,我也差點被他毀了清譽,你為何不說?你倒好,回來就哭訴告狀,難道如此,你就能洗脫汙名了嗎?”
謝晚晴怒火滿盈,恨不得將眼前這三人焚燒成灰燼才好!
“茹兒的荷包丟在你這裏,然後卻落在了寧相公手裏,不是你幹的還是誰?”謝崇光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謝晚晴問道:“荷包丟在我這裏?誰看見她丟了?我那兒有茹兒很多貼身之物,若我真心想要害她,何必用荷包這種普普通通的玩意兒?”
“你狡辯,分明就是你害我,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謝思茹終於不裝可憐了,指著謝晚晴的鼻子吼道。
謝晚晴看了一眼謝思茹,問道:“證據呢?你何曾看見是我害你?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可以定人生死麼?衙門定罪,還得證據確鑿,簽字畫押呢!”
謝思茹憋得臉色通紅,道:“就是你,你不承認也是你,咱們家還有誰會害我?”
“誰會害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管對她多好,總會反咬你一口!”謝晚晴冷笑。
謝思茹委屈地癟著嘴,道:“爹爹,她……她竟還罵我是白眼狼!”
“你實在太過分了,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知禮數,你的教養呢?”謝崇光也很惱怒。
謝晚晴微微笑,回道:“晚兒以為,麵對莫須有的罪名,我這已經是最有教養的回應方式了!”
“你給茹兒道歉,否則就去跪祠堂!”謝崇光已經被謝晚晴氣的沒有辦法了,隻能采取強權壓製。
謝晚晴卻直直地看著謝崇光,問道:“我為什麼要道歉?被冤枉的人是我,被你打的人也是我,父親,你給我一個道歉的理由吧!”
“你……你……好好好,你竟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不肯道歉就去跪祠堂,好好反省一下什麼是孝道,什麼是手足情深!”謝崇光道。
謝晚晴點點頭,微微笑,並沒有絲毫難過或者悲憤,隻是道:“嗯,是該跪跪祖宗了,好問問祖宗,咱們謝家的規矩,是不是嫡女被冤枉了,還得給庶女低頭認錯!”
說罷,謝晚晴就往外走去。
謝崇光愣在原地,又喊道:“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混賬東西,在說什麼話?”
“父親,從今天起,我就常住祠堂,絕不出門半步,除非您在祖宗麵前還我一個清白,讓真正該道歉的人道歉!”謝晚晴冷冷地道,然後再沒理會謝崇光。
謝崇光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女兒威脅,可是……謝晚晴怎麼能不出祠堂呢?
再過幾日,可就是崔羽然的忌日了,到時候謝晚晴不去祭拜她母親,崔家的人肯定會查問!
別的倒也不怕,就怕崔家的老太太,那可是惹不得的人物,崔家的功勳,都有老太太一半,那可是文能提筆安天下,無能上馬定乾坤的奇女子。
和當年的落華夫人並稱“雙英”,備受尊崇。
縱然老崔國公已經不再,崔家如今是長子崔承訓襲爵,但崔家的實際掌舵人依然是老太太,在老太太的執掌下,崔家依然屹立不倒,並且有蒸蒸日上的跡象,可見老太太是把好手!
崔崇光想到這裏,趕緊又追了上去,喊道:“站住,你給我站住!”
謝晚晴猛然止住步伐,回頭,問道:“父親,還有什麼吩咐?”
“你……”謝崇光想說讓她不要去祠堂了,可是又拉不下麵子來。
謝晚晴隻是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走,這更讓謝崇光難看。
柳月嬌帶著謝思茹也趕了過來,拉了拉謝崇光的衣擺,對她搖搖頭。
謝崇光這才哼了一聲,道:“沒什麼,你去跪祠堂吧!”
謝晚晴看了一眼柳月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然後轉身去了祠堂。
待謝晚晴走了,柳月嬌才道:“相爺,這件事您可不能糊塗,她仗著自己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已經越發不把咱們謝家放在眼裏了,您到底是她的父親,身為女兒竟然違逆父親,將來即便她當了皇後,謝家也沾不到半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