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聽見兩人的對話時,他才恍然大悟,猶如迷霧中撥開見雲日。他終於知道了當初小露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遠走異國他鄉了。
之前的不明白也是終於串聯了起來,蝴蝶所說的那個誤會應該就是那天,他找厲娜琳去解釋的夜晚,在包廂裏娜琳醉酒所發生的一切,也就是說,小露去找過自己。
但是,小露雖然看見了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自己卻沒有把握住,還覺得小露怎麼這麼不懂事,天啊,薛海寧原來你就是這麼喜歡小露的,你的感情就是如此的淺薄。
薛海寧再也無力去站立,重重的靠到牆壁上,身體瞬間居樓如同六十的老翁。難怪當時小露那麼的悲傷那麼的難過,她一定是覺得自己那麼愛的人那麼相信的人居然被背叛了自己,肯定是心痛如死。
聽著病房裏小露撕心裂肺的哭聲,薛海寧覺得心一拌一拌的裂開了。良久良久,薛海寧空洞的視線慢慢的回歸聚攏。緩慢的如七十的老頭般爬起身來蹣跚著離開了。那背影是那麼的蒼涼。
薛海寧晃晃悠悠的蹣跚著,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就好似一具活死人,沒有任何的生氣。下了車的厲行風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
他喊了薛海寧兩聲,薛海寧沒有回頭,厲行風詫異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人。遂也就不去看急匆匆的朝病房裏走去。
厲行風急匆匆的進入了病房,進門就急著喊:“小露,我的乖乖寶貝,”小露從蝴蝶的懷裏起身,高興的撲進厲行風的懷裏,大喊一聲:“爹地。”
厲行風微微梗咽,假裝虎著臉使勁的樣子輕輕的拍了小露的後背一下,“你這個壞孩子,真是不乖啊。”
蝴蝶清楚對於小露這個女兒,厲行風隻有比自己更疼的,所以,她清楚厲行風現在的心情隻會比自己的更難受。
小露靜靜的伏在厲行風的肩膀上。語氣微微梗咽:“對不起,爹地,讓你們擔心了,是女兒的不是,”
“好了好了,你有完沒完,女兒剛剛做了十幾個小時回來,都累壞了,你沒看見那小臉都沒有那麼水靈了。你還折騰她。”蝴蝶在病床上假裝嗔道。
小露笑嘻嘻的從厲行風的肩膀上起身,對著厲行風呲牙一笑,厲行風忍不住又跟小時候的一樣,輕輕的拍了拍小露的腦袋頂,小露撅著嘴巴道:“爸爸,你這樣會忘我感覺我是一直小哈巴狗。”
厲行風聽了沒好氣的給了小露一個爆栗子,疼的小露微微皺著小臉,一臉的控訴的看著厲行風,厲行風一看,心裏又軟弱了,連忙對著小露嗬嗬嗬的笑。
小露撅著嘴巴不理他,病床上的蝴蝶看到直笑。心情大好。厲行風和小露對視了一眼,眨眨眼睛敲了敲眉毛。
原來,這是厲行風和小露的默契,為了就是讓蝴蝶心情愉悅。隻是他們以為蝴蝶不知道,蝴蝶怎麼會不知道,隻是她卻是很高興就是了。
輕輕的擁著小露到蝴蝶的床邊坐下,然後突然想起薛海寧,遂不經意的問起:“哎,剛才可是有人來過了嗎?”
“嗯?沒有啊,這裏一直都是我和小露在這裏啊。”蝴蝶一愣,接著回答道。小露也是在旁邊點頭。“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啊,啊沒什麼,我隻是遠遠地看著有人從這裏出去,我還以為是有人過來過,所以這麼問一問。”厲行風看了看就轉頭沒有在說什麼。
蝴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小露。小露還是一臉的呆萌單純的看著厲行風。沒有意識到什麼。
蝴蝶想了想對著厲行風道:“你是怎麼來的?老劉可是在下邊?“見著厲行風點頭,轉頭就對著小露道:”小露乖,你爹地過來陪我了,你趕緊回去睡覺休息,明天再過來好不好。“
小露剛想搖頭道不好,厲行風也開口道:“可不是,你看看你的的臉色都差勁成什麼樣了,趕緊的回去,走,我送你下去,“
小露看著厲行風不由的撅著小嘴巴,不想搭理他,看著蝴蝶好笑不已,忙開口道:“小露乖乖的,聽話,回去好好休息好了,明天我還要你帶我出去呢?“
小露乖乖的聽話點頭。站起身,厲行風走到她身邊領著小露的手,轉身對著蝴蝶道:“你稍等會兒,我一會兒就來,”蝴蝶點頭。
父女倆說說笑笑親昵的走了出來,坐在車裏的薛海寧直直的看著那個朝思暮想的自己深愛著女人。都是因為自己的蠢和不成熟所以才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