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顧一澤就趕回了基地,剛洗漱完正在用毛巾擦臉的杜鐸剛轉身把毛巾掛好,就看到顧一澤回來了。
“學長!”依然清亮的少年嗓音開始帶著一點沙啞,杜鐸很快就要進入變聲期,還被杜昊勒令平時少過度用嗓,高聲喊叫更是不行,但杜鐸現在顧不得這個了,忙跑出門和顧一澤揮了揮手,“剛回來嗎?”
顧一澤聽到聲音,笑了笑就過來了,從隨身帶的袋子裏拿出了熱氣騰騰的早飯,“給你們順便帶的,喊杜昊和牧婷過來,你們趁熱吃。”
點點頭,反正就是左右門的距離,喊了杜昊和牧婷之後跑回來,杜鐸看著顧一澤坐在一邊,臉色有點蒼白,眼底泛著青色,“你的臉色看著很差,這是抽了多少血啊?”
就算植戰者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但終究是正常人類,失血過多也會對身體有著很大的傷害,杜鐸皺了皺眉頭,第一次看到顧一澤的氣色這麼差,看起來和能量暴動後疲憊憔悴的模樣差不多。
“本來以為有向陽了就不用讓你受這個罪了,怎麼還是這樣啊!”杜鐸嘀嘀咕咕沒有聽顧一澤說話,自己為向陽要了不少光團,硬是把顧一澤拖去了床上躺著。
“我沒事,就……”隻是抽血的量有點多,顧一澤哪有這麼脆弱,看著杜鐸鼓著臉一臉關切,剛才從外麵帶來的寒意都被暖化,看著杜鐸準備解釋一下,別讓他擔心。
沒想到杜鐸直接打斷,“哪有沒事,你的嘴唇顏色都不對了,體溫這麼低,他們是抽血還是吸血啊!”不滿的瞪了瞪顧一澤,杜鐸端過來一杯熱水,讓顧一澤喝點水休息一會兒,“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語氣之強硬讓杜鐸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一臉‘你自己的身體不好好照顧’的氣鼓鼓模樣徹底讓顧一澤笑出聲,沒有再說拒絕的話,顧一澤靠在床邊,感受著被子裏杜鐸還殘留的溫度,有些疲倦的眯了眯眼睛。
等杜鐸端著一碗粥放在顧一澤身邊時,後知後覺的杜鐸才反應過來剛才那麼凶悍強勢的人,的確是自己,但是一看到顧一澤的闔著眼睛安靜休息的模樣,杜鐸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碗放進保溫桶,輕手輕腳的出去後替顧一澤關上了門。
杜昊坐在外麵正在喝豆漿,看著杜鐸出來,挑了挑眉,“他怎麼了?”杜昊和顧一澤認識的時間也不短,看到強悍如斯的顧一澤狀態不太好,也有點擔心!不過,看著杜鐸和顧一澤的相處模式,杜昊第一次覺得,單身汪可能也應該找一找自己的春天,看著兩個人秀恩愛真是想舉起憤怒的火把!
這兩個人這種眼神交彙的相處模式叫沒有什麼嗎?在一旁和杜鐸的寒冰射手握手的牧婷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瓦數太高,在這兩個人身邊太突兀?
吃了早飯沒多久就要集合了,顧一澤很快就起來喝粥準備好了,畢竟是連著幾天幾夜連軸轉也沒事的植戰者,失血過多休息一會兒也不怎麼礙事,隻不過杜鐸總是下意識多瞄顧一澤兩眼,總是想確定顧一澤是真的好了還是為了他們的組硬撐著起來的。
直到杜昊直接一拳捶在了顧一澤的胸口上,比劃了一下給杜鐸看,“你看,這麼壯實沒事的,別擔心了!”
“小鐸別擔心了,我沒事的!”顧一澤無語的看了看杜昊,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手勁這麼大,差點一口氣噎住!
杜鐸看著自家大哥凶殘的一拳之後,顧一澤還麵色如常的對自己笑了笑,看來是真的沒事了,就放心的點頭離開,和牧婷商量他們的異植情況了。
白白挨了一拳的顧一澤:“……”我覺得,胸口有點痛!
今天開始的比賽徹底脫離之前傻白甜比賽的風格,真正將學生們置於城外環境,磕磕碰碰去摸索去磨練,總之,保命為上,名次看晶幣說話。
之前林林總總的比賽,考的側重點不同,杜鐸和牧婷的成績真好穩定在第八第九的位子,雖然前十名都有獎勵,但是隻有第一名才有資格去國家異植種子庫中挑選三枚自用的種子。
杜鐸一定要參加這個比賽,不就是為了這個挑種子的機會嘛,他的意識田現在實力不錯,可是能用的異植太少,總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杜昊和顧一澤也知道杜鐸的問題,可是黑色種子可遇不可求,他們也隻能留意幫著找種子,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