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戰者擂台對戰不傷及性命,但是重傷什麼的就控製不了了。
所以擂台上完全擬真的環境褪去,杜鐸率先從擂台中出來,杜海林和張含琪看到被打成重傷,躺在一邊奄奄一息的杜鏈時,臉上的訝異蓋都蓋不住,怎麼會是杜鐸贏了呢?
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小鐸受傷失去名額的安慰話了,怎麼對戰的結果出乎意料,安慰的對象換成了杜鏈?
管家早已帶著治療儀器等待在一旁,看著勝出的人是杜鐸,嘴角微微揚了揚,還遞給杜鐸幾塊充饑的曲奇,然後再很有專業素養的讓傭人把杜鏈抬走治療。
杜昊過來捏走了兩塊曲奇放在嘴裏,拍了拍杜鐸的腦袋,“不錯。”
縮了縮脖子,杜鐸默默腹誹,哥哥,誇我可以,但是能別拿我的頭發擦手行嗎?qaq
張含琪也過來抱了抱杜鐸,滿臉欣喜,“小鐸真棒,媽媽晚上替你做甜湯獎勵你!”而一邊明顯也很吃驚杜鐸竟然比杜鏈強的杜海林滿意的看了看杜鐸,說了兩句鼓勵的話。
一家人看起來其樂融融,但杜昊把弟弟拽過來,特別煞風景的打斷,“嗬嗬,爸媽,你們還是去看一看杜鏈吧!他都去醫院了。”
“啊、啊?還是小昊想的周到,我和你爸爸先去看看你弟弟的情況。”張含琪和杜海林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就離開了。
哪個孩子更具有培養優勢,杜海林和張含琪就更重視哪個孩子,這一點杜鐸和杜昊早已看清,甚至今天之後,杜鐸和杜鏈的重要性都會被重新評估。
一旦接受了自家父母隻關心自己的利益,把孩子當成商品來估價這個設定,杜鐸和杜昊還挺釋然的,兄弟兩個對視一眼,杜昊又揉了揉杜鐸的頭發。
“哥,你拿紙巾擦曲奇屑行不,別拿我的頭發擦手!”哥哥這是什麼習慣啊!杜鐸一跳一跳的躲過杜昊的手。
杜鏈服用的藥劑本身就是副作用極大的激發型興奮藥劑,要不然也不會托人辛苦的從“不賣”的店裏弄來,畢竟這種藥劑還是“不賣”的信譽最好。
隻不過,杜鏈萬萬沒想到,這個藥劑竟然出自杜鐸之手。雖然已經做好了承受藥劑副作用的準備,但是杜鏈沒想到比試之中副作用就開始了。虛弱無力的倒在對戰擂台上,簡直是妥妥的找死,不知道被揍得暈死過去很多次的杜鏈有沒有後悔服用這個藥劑,畢竟不服用這個藥劑就算沒有獲勝,起碼也不會被揍得這麼狠。
其實從服用藥劑開始,杜鏈就落了下風,哪有什麼沒有代價的捷徑,如果不是杜鏈自己服用了本身就具有極大風險性的藥劑,也不是出現聞到杜鐸準備的興腥草藥粉,就副作用提前發生的事情。
所以杜鐸聽到杜鏈被送去醫院的消息,心裏並沒有什麼解氣或是舒爽的感覺,如果杜鏈沒有服用這個藥劑也不會自嚐惡果,所謂人要作死,天都幫不了你。說真的,杜鐸還是挺希望在杜鏈清醒正常的情況下,把他揍得很慘的。
唉,在顧一澤那裏訓練那麼久的武力值,沒有得到充分的發揮啊!
略有遺憾的杜鐸很快就把這件事情丟在腦後,掂著管家要帶給陳姨的東西就跑去了小醫院。
杜鐸這輩子是沒有機會跟在小醫院接受治療了,但是這不影響他三天兩頭的跑去看陳姨。反正杜鏈被送去植戰者醫院,杜海林和張含琪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家裏剩下的兩個孩子,所以杜鐸剛好可以在陳姨這裏呆兩天。
正在彎腰除草的陳姨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就笑了笑,把手套摘掉,轉身看著偷偷摸摸準備嚇自己一跳的杜鐸,“小鐸,別藏了,我發現你了!”
杜鐸從樹後露出腦袋,咧嘴笑了笑,跑過來搶走陳姨除草的工具,“陳姨,我又來蹭好吃的了!”
比劃了一下杜鐸的身高,陳姨很滿意的點點頭,“行,陳姨給你燉排骨吃,從我這裏走的時候拿點鈣片,長個子的時候容易腿疼。”給杜鐸說了說哪片草坪還沒有清理,陳姨就回去換件衣服,準備給杜鐸做好吃的。
醫院的小護士也就二十出頭,特別容易母愛泛濫,每次發現那個長相精致的小少年又來了,就會送給杜鐸一些零食吃。所以杜鐸扛著大剪刀回來的時候,幾個護士姐姐都捂住嘴巴笑了笑,還給杜鐸塞了幾顆糖。
這個刷臉的世界,長得好看就是有糖吃!
小醫院屬於財大氣粗逼格較高的那種私人醫院,接待的病人不多,但是非富即貴,杜鐸也見過幾個閑來無事釣魚賞花的病人,簡直是把這裏當做養老院住的!
平時來小醫院,也就跟在陳姨屁股後麵轉的杜鐸洗幹淨手,聞著排骨的香味就準備摸去廚房。陳姨住在小醫院的旁邊,杜鐸穿過花籬笆就能看到廚房,正午的陽光剔透又明亮,從小窗子外麵照進小廚房,讓裏麵的人都帶著隱隱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