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杜鐸也準備今天晚上回家,找個借口把小噴菇帶回來,畢竟由黑色種子長出的異植還是太少,小噴菇也是戰鬥力啊!“等一下,這不是向日葵弟弟送你的嗎?當時是誰一臉鄙視,還不屑要的?”怎麼現在又開始擔心小噴菇了?
向日葵大哥被杜鐸說到痛處,冷豔高貴的嗬嗬一笑,“堅果寒冰射手你們都過來,壓在你主人身上,讓他看看你們長胖了沒?”
到底是被凶悍的老大揍?還是去欺負好脾氣的主人?特別有主見的異植紛紛跳過來把杜鐸壓住,嚶嚶嚶,主人對不起,是老大太凶殘!
還好異植比較知道分寸,杜鐸從意識田裏灰頭土臉的爬出來,抹了把臉覺得自己一定要控製體型,絕對不能做一個惡意滿滿的胖子!不過,向日葵大哥果然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典型,杜鐸看著手裏的光團,想到向日葵對自己的吩咐——“記得把這些光團給那個蠢蛋!哼!”
這個蠢蛋當然是顧一澤的向日葵了,杜鐸一臉‘我懂得’的表情迅速溜走,留下向日葵大哥在意識田裏暗暗羞惱。
“明明很擔心,還非要裝作無所謂,又托我給它帶光團╮(╯-╰)╭ 。”向日葵大哥的傲嬌技能一定是滿點,哦不是,一定點爆了!莫名領悟吐槽技能的杜鐸手心暖洋洋的,小心的包好光團,直接去了顧一澤的住處。
是的,登堂入室的節奏就是這麼快!杜鐸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到顧一澤的住處給向日葵弟弟送光團時,整個人都覺得,顧一澤活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離學校不遠的獨立公寓,本該種滿花花草草的地方全部空無一物;進門之後幾乎看不到什麼家具,甚至連拖鞋和換鞋子的小軟凳都是杜鐸來之後拉著顧一澤去買的;廚房幾乎是擺設,甚至連裝逼用的鍋碗瓢盆都沒有;素白的牆麵映襯著光潔空曠的地板,杜鐸隻能禮貌的誇讚,“額,挺幹淨的!”
(╯‵□′)╯︵┻━┻當然幹淨了,除了張床就沒什麼其他家具的家裏,當然幹淨啊!
顧一澤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個房子他來的不多,除了出任務在城外,他大多數都呆在學校的練功房裏,當然,那裏也就是除了張床也就沒什麼了。
隻不過練功房的休息室很小,看不出有多麼空曠,但這個住處不一樣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類活動痕跡,就連床都是按照豆腐塊收拾的,更顯得冰冷又單調。
“學、學長,你一直都是這麼生活的?”杜鐸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那個又有書櫃又有地毯的臥室真是太有生活氣息了!
“家裏是有點單調,但是練功房很不錯的!”顧一澤努力找一點這個房子的優點,直接帶著杜鐸去了樓上,全部改造成植戰者練功房的二樓更是讓杜鐸無力,“在家裏,你不會除了練功就是睡覺吧?”
說好的光屏上豐富多彩的業餘生活呢?
說好的土豪們揮金如土的醉生夢死呢?
說好的家族繼承人猖狂惹事上頭條呢?
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啊!杜鐸終於知道,為什麼如此讓人畏懼的顧家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低調,生活如此單一,不低調也不行啊!
顧一澤還準備向杜鐸介紹一下自己練功房裏最新的重力感應室,就看到杜鐸挽著袖子跑下樓,衝進浴室看到了擺放整齊的牙膏牙刷點點頭,“學長,原來你也是正常人!”
簡直哭笑不得,顧一澤看著沒地可坐,最後隻能坐在自己的床上四處張望的杜鐸,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也是有娛樂活動的,隻不過家裏沒請過客人,所以準備有點……”
“我是第一個客人?”杜鐸眨眨眼睛,很快抓住重點,“等一下,娛樂活動?”
#十七歲血氣方剛的男人,身形俊朗顏值爆表,現在問題來了,他的娛樂方式是?#
自從植戰者出現,人成熟的年紀也是越來越早,十七歲都可以當孩子他爸了!所以這個問題甚至都不用求助,杜鐸自己就想了一係列的答案,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聯想一下光屏上推送的豪門秘聞,簡直是黃·暴沒下限啊!
暗暗握緊了拳頭,杜鐸磨了磨牙,想象了一下嬌笑香軟的女孩子和可愛帥氣的男孩子圍著顧一澤的樣子,簡直心塞成玻璃渣。
“恩,有的時候出去看看植戰者的比賽,或是在城外找一找異植種子,哦,每半個月還有義工的活動,娛樂生活也是挺豐富的。”顧一澤覺得自己挺忙的,如果不出城,就會在學校特訓學生,還去做做義工什麼的,挺充實的。
刺毛毛的心瞬間被撫平,杜鐸眉眼彎彎,把光團遞給顧一澤,看著向日葵弟弟小心的抱著光團回到意識田,兩個人都笑了笑。
杜鐸坐在床上晃了晃腿,“學長平時在哪裏吃飯?”床周圍有一種顧一澤身上淡淡的皂香味,杜鐸的鼻子在輕輕的一抽一抽,好滿足!
“學校或是在外麵。”顧一澤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學校吃飯還是挺方便的。”
“學長,你活的,好糙。”杜鐸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吐槽,提出自己的建議,“平時在家,可以買一張大一點的毛毯,坐上去很舒服,落地窗旁邊可以放一個小書架,偶爾坐在那裏看看書也不錯。你家的格局很棒,如果不喜歡裝修可以選擇實用的小家具……”
還沒說完,顧一澤就遞過來一張卡,說了密碼之後特別認真,“我覺得你很有想法,你來買!”
回憶結束,第一次的參觀就拿到了房卡和顧一澤的銀行卡,杜鐸覺得自己也是蠻拚的。
就這樣,杜鐸每次來這裏,都會添一些新的家具,介於顧一澤本人經常出城,杜鐸也沒有把房子折騰的太花俏,還是主打實用風格。
熟練的用嘴叼著房卡進來,杜鐸把手裏的兩大包東西掂進來,用腳把門關好。在房間裏的顧一澤聽到聲音就出來接過東西,“東西這麼多?下次讓我去接你好了。”
這種老夫老妻的對話即使感是腫麼回事?!
杜鐸把東西遞給顧一澤,房卡收好,“明天和後天我就不來了,所以做頓好吃的。”杜鐸的意識田隻能接受黑色種子長出的異植,所以就算意識田已經有三階中級的大小,能出戰的異植還是不多。明天的考試和後天的名額競爭,杜鐸也要好好準備準備。
看著杜鐸換好拖鞋,洗幹淨手開始整理東西,顧一澤走過去幫忙,“加油,盡力就好!不過放心,我這裏也有一個名額。”十一歲的杜鐸看起來還是很單薄,愈發精致的五官讓人心生暖意,顧一澤相信,就算杜鐸不是自己的有緣人,他也會慢慢把杜鐸收納在自己羽翼之下的。
“這是明晃晃的後門嗎?”杜鐸眨眨眼睛,抬頭看著顧一澤滿臉戲謔。
顧一澤捏了捏杜鐸的臉頰,半默認的笑了笑,轉身去把剛才兩大包裏分出來的食材放在冰箱裏。
隨著兩人的相處愈深,杜鐸也在不斷刷新著對顧一澤的認知。
就像,之前暗戀的那個人隻是一張薄薄的紙片,慢慢的被點滴瑣事吹起來,變得立體又全麵。
顧一澤和杜鐸的關係不好定義,但是絕對的忠誠和信任,一則關乎顧一澤的性命,再則關係杜鐸惹人覬覦的秘密,沒有絕對的坦白,兩個人也無法互利。
每個人都像棱鏡一般,有著許多不一樣的形象,杜鐸見過顧一澤處理顧家事務時嚴肅穩重的模樣,也見過顧一澤教導學生時認真嚴苛的樣子,甚至還見過顧一澤這個生活白癡,不小心捏碎了雞蛋,再拿著筷子挑雞蛋殼笨手笨腳的模樣。
對於杜鐸來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小的時候路過玩具店,櫥窗裏的那套機器人模型突然來到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生活,會說話會笑一樣神奇。
兩個人的相處很合拍,有的時候杜鐸做飯,顧一澤會安靜的在杜鐸身後剝蒜,顧一澤組裝小家具,杜鐸就在旁邊拿著說明書幫忙遞螺絲或是扳手,甚至有的時候,杜鐸懶洋洋的躺在一堆異植之中,趴在落地窗旁邊曬太陽睡著,顧一澤也會輕手輕腳的把人抱進臥室。
杜鐸有幾分欣喜也有幾分挫敗,哪怕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再怎麼像情人,他還是清楚的知道顧一澤對自己的感覺,更像是兄長對待幼弟,絕對不是杜鐸心裏偷偷盤算的那種小心思。
真是成也年齡敗也年齡,如果杜鐸和顧一澤同歲,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絕對不是這麼突飛猛進的親昵起來,但是也是拜年齡太小所賜,就算杜鐸趁著熟睡的時候哼哼唧唧的滾到顧一澤懷裏,顧一澤也隻是輕輕的拍一拍杜鐸的後背,完全沒有半點其他想法。
真是甜蜜又痛苦,杜鐸看著顧一澤把食材分類擺在冰箱裏,轉過頭忿忿地剁著肉餡。
身後的顧一澤接過杜鐸手裏的刀,看著還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家夥兒像隻嘴裏塞得滿滿的倉鼠一樣鼓起了臉,好笑的側臉,“怎麼了?這是考試之前的緊張嗎?”
果然武力值高的,剁起肉來都不一樣,看著顧一澤手法利落的把肉餡剁成了肉泥,杜鐸抽抽嘴角,“我不緊張,誌在必得!”對於杜鏈,杜鐸從未有懼怕或是猶豫,他有的,隻是該怎麼樣讓杜鏈知道,什麼因該得到什麼果而已。
顧一澤看著自信滿滿的杜鐸,有幾分遺憾的開口,“唉,想開個後門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