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鐸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快成這樣,整個人被顧一澤抱起來的時候,渾身難受的都快掉眼淚。
不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貼近顧一澤,靠近他的體溫,感受他的呼吸,杜鐸把右手放在心口,閉著眼睛默念,別跳這麼快,杜鐸,你有點出息!
輕輕鬆鬆就橫抱起杜鐸的顧一澤有些吃驚,看起來軟綿綿的小孩兒怎麼這麼輕?汗水早就把杜鐸的頭發打濕,顧一澤不用摸都知道杜鐸的衣服現在一片潮冷。
聽杜昊說過這小孩兒身體不好,所以顧一澤看著杜鐸捂住胸口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用手包住杜鐸放在心口的小手,聲音帶著幾分關切,“怎麼了,心口難受?我們現在去醫院!”
如果不是他接到杜鐸含糊不清的電話,在約定的地方又沒有找到人,不知道這小孩兒今天該怎麼脫身!顧一澤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群學生,皺了皺眉毛,把所有人的臉挨個拍照,發給學校當違紀,至於理由?嗬,欺負低年級學生致使重傷足夠讓他們開除了!
植戰者學校的校規極其嚴格,和植戰者約束法規相同,如果有依仗自己能力欺負弱小的植戰者,絕對會被重罰,要知道植戰者本身就比普通人擁有更強的身體條件,如果沒有更為嚴苛的處罰,別說共同抵禦僵屍,普通人和植戰者之間的矛盾就早已壓製不住了。
動作很快,顧一澤扔下這幾個躺屍的學生就抱著杜鐸離開了,懷裏的這個小家夥兒真的十歲了嗎?他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生怕讓杜鐸感覺疼痛或難受。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杜鐸感覺到右手被顧一澤的手包裹時,心跳的更厲害了,連呼吸也加快了,隻剩下心跳聲那麼清晰,嘭!嘭!嘭!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杜鐸隻覺得這兩輩子的最美好奢望都得到了滿足,全部填滿,不留縫隙。
杜鐸吸了吸鼻子,拍了拍顧一澤的手,搖搖頭,“我沒事!”
顧一澤當然不信,這小孩兒都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了還叫沒事兒?“這樣,你先在我的辦公室呆一會兒,我聯係你哥哥杜昊!”顧一澤知道杜鐸的身體也就是疲憊和輕傷,還不至於大動幹戈的去醫院救治,隻不過,知道是知道,擔心又是另一回事。
躺在顧一澤辦公室的休息隔間裏,杜鐸吸了吸鼻子,傻傻地笑了笑,門外的顧一澤在和杜昊打電話,而渾身酸痛的他控製不住的想到了上輩子和顧一澤相關,但為數不多的記憶。
也許真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杜鐸就傻乎乎的掛念了顧一澤兩輩子。從上輩子意外的看到顧一澤為小貓讓傘開始,杜鐸就一邊吐槽著顧一澤的裝逼和矯情,一邊偷偷的關注著這個人。
雖然杜鐸沒什麼社交經驗,但是重來一遍,換一種角度思考問題,許多事情自然通透。
溫柔的人分兩種,真溫柔和假溫柔,假溫柔的人多是戴著一副溫和的麵具,將所有人排斥在外,甚至心思壞的,會笑眯眯的給周圍人下套。這種人其實才是最常見的,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笑麵虎或是人際高手,不管真假總能讓人迷惑。
而真溫柔的又是另一種,心懷善意來麵對不公和黑暗,杜鐸承認,他被顧一澤吸引的確是因為最開始討厭顧一澤的作風。一個天資不俗的植戰者,不好好鍛煉實力去城外殺僵屍,每天在城內呆著,矯情!呆在學校裏,盡關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當什麼神秘的特訓老師,虛偽!顯赫的家世和出眾的外貌,還低調的要死,又勾起別人的好奇心,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