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杜鐸都沒有力氣去看別人的反應,隻知道自己喉嚨和肺都撕裂般的疼痛,兩條腿軟綿綿的在發抖,打起精神走了走,看著身邊使勁擦鼻子和咳嗽的同學,覺得自己的樣子還算正常。
植戰者的身體素質雖然不錯,但是跑上一個多小時下來,這十幾個學生全部都是眼睛通紅,渾身汗濕。
幾個異植蹦蹦跳跳的被主人收回意識田,杜鐸看了兩眼好像在和自己揮手的玉米投手,就乖乖排隊等待校醫檢查。
挽著頭發的校醫阿姨看起來很溫柔,估計也熟知體能課的流程,早早的就在一旁等候這些孩子,每個人接受檢查,體質不錯的人領了一瓶恢複液站在一邊,而體質弱一點的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治療,確保後續的體能課能跟得上進度。
校醫在為杜鐸量脈搏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看著杜鐸被汗水打濕的小臉,笑了笑,說了一句鼓勵遞給杜鐸一瓶恢複液。
咬著蘋果味恢複液的杜鐸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被歸為體質弱的,要不然出於健康考慮,體能課會有所限製。杜鐸也沒有數自己到底跑了多少圈,隻知道自己在覺醒意識田之前,是絕對不可能跑這麼久的,站在一邊平複呼吸,杜鐸突然覺得渾身一暖,身上的一些酸痛慢慢褪去。
左右看了看,杜鐸有些奇怪,周圍的人並沒有什麼異常,難道隻有自己感覺到了?隨後,溫暖像河流一樣衝刷了杜鐸的全身,卷走了疲憊,讓人精神一振,杜鐸很快可以從意識田裏感受到一陣很嘚瑟的搖晃感。
能這麼霸氣側漏討賞的,也就隻有意識田裏的大哥——向日葵!
杜鐸猜測這應該是向日葵陽光的效果,這就是向日葵的作用?心底對向日葵說了句感謝,杜鐸喝掉恢複液就趕著去排隊聽課。
三個老師掃過剩下的十三個人稚嫩的麵孔,鄭鈞開口,“好,我們的熱身活動結束,離開的六個人因為體力問題,不能參加接下來的課程。有些同學覺得這種淘汰率太過殘忍,那麼我問你,植戰者的能力來自什麼?”
鄭鈞的眼神掃過前排的幾個眼睛紅紅的女生,直接點名提問,“程婉梅,你說。”
程婉梅就是杜鐸旁邊座位的小女孩,十一歲的小女孩剛跑完步,自己的同伴因為體力不支被送走,才狠狠的哭過,聽到鄭鈞的問題,迫於老師凶狠的眼神,下意識開口,“來自異植!”
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著哭腔,但是聽得出語氣很堅定。
鄭鈞微微點頭,“還有誰要回答?”說完看了看剩下的同學,眼神依然銳利。
幾個體力不錯的男生舉手回答,“還有我們的意識田!”他們覺醒意識田的時間較晚,但是身體素質卻很好,身材比同學都高大不好,回答的聲音也很宏亮。
“還有呢?”鄭鈞點點頭,又接著問同學答案。
這次沒人回答了,植戰者不就是操縱異植攻擊僵屍的人嗎?異植就是植戰者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還有什麼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