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解決辦法的杜鐸蹲在意識田裏歎口氣,看著越來越大的意識田因為向日葵的小光球慢慢變亮,準備先去做一件最務實的事情,為這些異植找晶幣。
退出意識田,杜鐸坐在床上,手指無意識的畫著圈,兩個問題,一個是怎麼得到晶幣,一個是杜鏈是舅舅的孩子,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牽連進了這麼多人?
抓著毯子蜷在床角,杜鐸用手指憑空勾畫著周圍人的關係圖,“管家叔叔的妹妹是陳姨,陳姨喜歡舅舅,可是舅舅死的很早。恩,爸爸媽媽對舅舅有虧欠,那杜鏈的媽媽是?”本來可以連成圈的關係圖突然在杜鏈母親那裏斷掉,杜鐸抓了抓臉,皺皺眉頭,聽父母的意思,這還和自己當年的綁架案有關?
而正在思考的杜鐸左手無意識的在寫著奇怪的符號,直到杜鐸有些瞌睡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床單上被手指劃出的皺褶,才愣了愣,自己在幹什麼?眯著眼睛用左手放慢速度重寫了一遍,杜鐸咬了咬下唇,這是上輩子陳姨交給自己的異植修複液的方子。
沒有對比所以一無所知,杜鐸上輩子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他在接受治療的那三年裏,從陳姨那裏學到的知識真的是一個還未覺醒意識田,有嚴重心理疾病的普通少年應該接觸的嗎?
可以獲取的已知信息太少,甚至許多信息經過上輩子和現在的對比,有著不小的偏差,就算杜鐸腦洞再大,他也想像不出這些人的關係,莫名的皺皺眉頭,從現在的消息來看,自己上輩子簡直活在一個複雜的圈裏,而他本人,單純又無知的被包圍在圈子裏,卻又同時被圈子排斥,難道上輩子的死並不是杜鏈的一個臨時起意?
杜鐸無意識的看著指尖一圈一圈的指紋,嘴唇輕輕張合卻不發出聲音,上輩子的事情太過詭異,讓他現在都有些過於敏感,甚至對周圍的親人都抱有懷疑。
歎口氣縮回被單裏,杜鐸輕聲和意識田裏的四株小家夥兒說了晚安,不管怎麼樣,明天先瞞過父母去找找晶幣,不能讓意識田裏的幾株異植一直都長不大!
別的一階植戰者還在認識異植階段,根本用不到晶幣,而杜鐸自己稀裏糊塗的就進入了二階,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意識田的特殊,那這些晶幣該去哪裏找呢?
月光灑進來,大大的床上隻有角落有一小團隆起,杜鐸睡夢中緊緊皺著眉頭,帶著幾分倔強,咕咕噥噥,“我我才不是沒人要,有哥哥,還有、還有他。”聽到杜鐸的夢話,意識田裏的向日葵突然抖了抖,挺直身子望向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而與此同時,鐵鎖之下的一人渾身汗濕,因為掙紮而暴起的青筋慢慢消下,聲音帶著摩擦似得沙啞,“你感受到它了嗎?是不是,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
黎明要來了,痛苦的日子是不是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