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帶著那女孩殺出城?(2 / 2)

“一點毒藥罷了。”冷月當機立斷,說了聲“走“,拉她就跑。

身後傳來那恐怖笑聲:“小丫頭,你慢慢跑,我要把你一截一截的……”

冷月帶著她們在暗夜中奔跑,這樣不是辦法,冷月冷靜思索著,看到路旁一家古雅宅門,有了主意一路緊跑,來到廳中。

那怪人已經追來,哈哈大笑著,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冷月直挺著迎上,以左肩硬生生受了這一爪。

電光火石間,隻聽得喀嚓一聲骨裂,大廳內氣流飛旋,勁風歸於一處——她所在的位置。

那人正要大笑,下一刻,他看到冷月笑了。

那是勝券在握的微笑,幾乎把他視作死人。

在昏暗燭光中,無數黑白點點,如暴雨一般,從冷月袖中飛出,深深打入他胸膛。

巨漢胸口嵌著點點棋子,倒下。

“幸好找到這些棋子。”冷月疲倦的撫過額前亂發,又吐出一口鮮血。

昏暗中,她的眼睛,一如平時的清澈。如同,極北之地,亙古至今,千萬年的冰雪。

剛才那一爪,浸潤了那怪人幾十年的苦功,根本不是她能應付的。在這萬籟寂靜中,另一種聲音響起了。有一個人,腳步不緊不慢,由前院慢慢走來。

“你也是來殺我的?”

“不是。”

那是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他毫無尋常珈藍人的彪悍粗野,深刻五官中,雙目炯炯,英俊非凡,舉手投足間,氣度無人能及。隻是初見時,冷月還以為見到了方青卓,但馬上她就知道,他不是他。

他漫步從容,仿佛閑庭信步,走入廳中。真真是天地間第一流人物。“我是凱頓。”他坦率而平易,沒有任何驕矜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他笑著看向冷月:“你真的很厲害,假以時日,天下間無幾人會是你的敵手。”

“王爺過獎,若你現在出手,我不是你十招之敵。”

凱頓微笑:“你本可以自行逃脫,不該帶著個累贅。”

冷月瞥了他一眼,凱頓隻覺得一道清冽冷光射來,如高嶺冰雪,卻又深悒莫名。

他從未如此詫異,竟然會有這樣一雙眼!“你的名字是?”

冷月不答反問:“難道你在殺人前,都會詢問他的名字?”她眼神轉為淩厲,森冷殺意在瞬間噴湧——

他笑了,再次深深看著冷月:

“有沒有興趣,玩個遊戲?”

他仿佛要看入眼的深處,靈魂的所在,把這冰冷掠奪——

“你帶著這個人,肯定不能從城中逃脫,與其玉石俱焚,不如,我們來定個賭約。”

“你把這人留下,我不會動她分毫,你可以先行離開,一刻後,我會親自追捕你。若你能逃出,我立即放人。若是,你被我捉住,你必須向我宣誓,成為我的部下。”

冷月看著他,若有所思。這是個危險的賭約,但……也有一線生機。

“我如何相信你?”

“我以先祖之名立下誓言。”

這個賭約,實在詭異,冷月卻答應了。

九死一生,也有這唯一機會。

帶著那女孩殺出城?冷月知道,她做不到。

天邊露出微光。

冷月的右肩疼痛加劇。就如同……鈍鋸在慢慢拉切。在賭約開始以後,三王爺並沒有出現。

他永遠在不遠處,卻從未出現。仿佛,在玩一個貓與鼠的遊戲。

武者的敏感在壓迫著冷月,強敵就在身邊。看不見,摸不著。

三王爺很熟諳人的內心。

焦慮、傷勢、恐懼,就如同錯綜成團的絲線,把人的脖勁纏繞,窒息,而線的操縱者,就是那位三王爺。

冷月想起他那成竹在胸的微笑,以及,最後的眼神。那樣輝煌如神的英俊容顏下,隱藏著多少危險?冷月感到那無所不在的視線,正在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到底在什麼地方……她在黑暗中停住腳步。

寬闊的街道中,可並行八輛馬車,此時卻仿若死域,魍魎鬼魅,隨時都會出現。

她苦苦思索著……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抬起頭,果然如此。她從袖中掏出三枚棋子,以流星趕月的暗器手法,朝天疾射。一隻鷹鷲仿佛有靈性,以剛翅閃過。再試,仍是如此。最後一枚,她貫注以全數心神,內力疊加,射出——那畜生仍想故伎重施,不想那棋子回旋而來,正中鳥頭。

冷月縱身而去,在京城的巷街間,小小的身影,煢煢孑然。在接近城牆的時候,她停住,佇立。再沒有任何語言,她的劍已出鞘,雖然,她知道,對方隻是為了激蕩她的心神。

兩人在城牆邊交手已過十招。金戈相交,隻見火星四濺,黑白兩道人影,在劍氣刀意中宛如兩葉扁舟。於洶湧中弄潮,快極,然而命懸一線。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