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更加激動。
“我……”
年九齡無語。
“哢嚓……”
冷月不留神,踩斷腳下的枯枝。
“誰?”
兩聲大喝,冷月麵前站立兩個人,一個是年九齡,一個竟然是……是彤兒!“娘娘……”
年九齡滿臉的驚訝。
彤兒收起出鞘的劍,看了一眼年九齡,這一眼似是警告。
然後也不說話,用輕功離開。
“娘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年九齡低著頭問道。
冷月向屋內瞄了瞄,確定裏麵沒有人,可是剛才明明有個男人在說話啊!“娘娘別看了,他走了。”
年九齡說道。
“哦,你們家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滅門慘案?”
冷月不想被瞞著,她要搞清楚狀況,能幫上忙是最好,幫不上就找別人來幫,總比稀裏糊塗的被人利用的好。
尤其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利用,那種心情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的痛快。
“這……我們回去再說吧。”
年九齡擁著冷月飯回輝月宮。
冷月叫桃子拿來不少點心,做好聆聽的準備,弄得年九齡哭笑不得。
“那是很愜意的一個夏天……”
年九齡開始闡述。
“我爹是掌管天下食鹽的鹽官,他一生清廉,卻也注定了他這一生的短暫。
很多官員曾想收買我爹,讓他對販賣私鹽及收受回扣等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我爹不肯,還大量搜羅了證據真被告上朝廷。
可是就在我爹要上京的前一天我家衝進來許多蒙麵人,他們見人就殺……我娘把我和彤兒護在身下自殺了,用她的血來掩飾我們兩個。
當殺戮結束,大火燃起的時候我帶著彤兒從娘的身底下爬出來,看見爹就趴在娘的身上……”
年九齡哽咽了:“他們致死都在保護著我,我卻沒能為他們報仇。”
冷月心痛的把年九齡摟在懷裏,問道:“查出什麼了嗎?”
年九齡搖搖頭道:“當時的鳳家與右相都有懷疑,可是沒有證據。
當年爹找到的證據都被大火燒光了,我隻能一點一點找。”
冷月歎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我們出宮一趟,興許到了你家的故居能找到些線索呢。”
年九齡點點頭,他早就想回去了,隻是沒想到這次回去竟有了重大發現,他爹娘的仇很快就能報了……初春,乍暖還涼,冷月等不及了,帶著年九齡匆匆離宮,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偷偷的走,而是大張旗鼓的離開。
路途上冷月正百無聊賴地在車內哼著歌,突聽外麵“籲”的一聲,馬車停了,接著,有腳步聲跑了過來,停在車外……“主子,看天色馬上就要下大雨,今夜隻能在破廟裏歇腳了,您意下如何?”
隨行的侍衛長在車外說道。
“哦,就住那裏吧。”
冷月懶懶的回答,下了馬車,在火把地照耀下,一座荒廢的廟宇呈現在眼前,比她預期的要好,至少沒有殘桓斷壁,隻是廟門因年久而早已破損不見,黑洞洞的門口像一張怪獸的嘴,張著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寺廟裏麵不算大,除了幾座殘敗的佛像外,什麼也沒有,剛才進來前已經有侍衛將這裏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倒也還算幹淨。
“主子,這後麵還有一間內室,雖然有些小,但是我已經命人清掃了一下,今晚就委屈您住在裏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