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給你心髒的人,是什麼人啊?居然能讓你完全不排斥這個心髒,還真的是太巧了。”許天騏也聽說過這種心髒移植的事情,就算是再匹配的心髒也是別人的,按理說也不可能百分百的合適,可是安小莫看起來是非常適應這個新的心髒。
“我也不知道,是柏林找來的,我問了他,他說捐贈者是保密的。”安小莫搖了搖頭,對於這個讓自己重獲新生的恩人,她會一直記著的,但是她卻不知道那人是誰,有點惋惜。
能夠繼續活下來,安小莫對這個世界是充滿感激的,她以前糾結的那些執念,早就放下了。什麼安冉,什麼身世,她都不在乎了。她隻在乎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常言道,人生本過客,何必千千結。怎麼高興怎麼過了,安小莫現在的心態是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她一下子變得超脫了許多。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許家的大門口。
三年過去了,許家還是那個許家,但裏麵的人,已經物是人非了。
“爸爸應該在書房,你自己去可以嗎?我得把小蘭先抱回房間!”許天騏出來的時候,家裏的傭人連忙把孩子抱了出來,許天騏扛著賀蘭姬就往房間走。
安小莫一個人往書房走去,許家的書房向來都是許金飛的專屬地盤,隻不過以前偶爾的時候,安小莫和賀蘭姬會偷偷溜進去玩。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走廊上都亮著燈,但書房裏卻是黑的。安小莫站在書房門口,愣了一下,以為許金飛不在裏麵,但是聞到了書房裏麵很濃的酒精味,還是推開了門,打開了牆壁上的燈。
許金飛就這麼大字一樣的躺在書房的地盤上,一隻手還拿著酒瓶,另一隻手拿著一張照片,好像是睡著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姿勢有點瀟灑啊!
看到這樣的姿態,安小莫也是無奈啊,三年不見,許金飛的性格是徹底的放飛自我了嗎?安小莫走了過去,拍了拍許金飛醉醺醺的臉蛋,喊道:“爸爸,醒醒!”
“唔。”許金飛有點醒了,他朦朧的張開眼睛,看著安小莫,好像沒有認出來安小莫是誰,但是聽這稱呼,大概是許天夢。
許金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安小莫趕緊扶著他起來,就聽許金飛嘟囔著,說道:“小夢,你回來看我啦?”
“爸爸,你仔細看看,我是安小莫。”安小莫看著許金飛是喝多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安小莫這三個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許金飛突然從醉酒中清醒了,他看著麵前的安小莫,兩眼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