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叫高度配合
時小念想收回之前的話了,哄什麼哄,有些人就是喂不飽的狼啊!
她鬆開他,小心翼翼地將紙鶴放在床頭,轉移開話題,“走吧,我們去見見伊妮德,這事該出個結果了。”
“我們還沒談好。”宮歐擰眉,有些不滿。
“正事要緊。”
“運動的事更要緊。”宮歐固執地道。
“”
時小念的頭都大了,能不能不再提運動兩個字了,她一把抱住宮歐的手臂,“好啦好啦,走吧,我們快點下去,解決完早點回來接著睡。”
“先談運動的事。”
“過後再談。”
“那就這麼說定了,腰傷以後,我努力補回來,你配合!”
“”
什麼就說定了啊,才沒有說定好不好。
時小念不敢跟他說太多,省得沒完沒了,索性就讓他一個人去說。
兩個人在睡衣外加了風衣,情侶款的,宮歐這才滿意地讓時小念推他走出房間。
主屋後麵的院子裏此刻是燈火通明,保鏢們將整個院子圍了起來,正中央就是被困住沒走成的伊妮德母子。
時小念推著宮歐過去,保鏢們給他們讓道,空氣有些冷。
時小念抬眸,隻見伊妮德站在那裏,毀容的臉上也看不太出什麼表情,唯有微微蹙著的眉能說明她此刻的心裏是緊張的。
比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雙手插在褲袋裏,見他們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年少的臉上有著迷茫和不安,“時小念。”
他張嘴就叫時小念,是下意識尋求庇護的一種舉動。
時小念衝他淡淡一笑,讓他安心,宮歐冷眼看著他們,而後掃向地麵的暗道出口,嘲諷地冷笑一聲,“都說狡兔三窟,夫人為自己準備的後路還真是不少。”
他的聲音冷颼颼的,比這個夜更加寒冷。
時小念跟著補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叫你阿姨還是夫人,不過怎麼都是相識一場,這樣不說一聲就走不太好吧?”
她的聲音很柔,沒有一點攻擊性,但還是會讓人聽得不舒服。
伊妮德的眉皺得更緊,但很快便鬆了開來,朝著宮歐禮貌地彎了彎腰,“宮二少爺、宮太太,這段時間我們母子讓兩位太過煩心,打擾太多,我們無心攪進兩個家族中間,才決定不辭而別。”
聞言,宮歐唇角的笑容更加諷刺,“跑路的官方解釋。”
“”伊妮德站著一動不動,比特的臉上有些難堪,朝時小念說道,“我母親真的不想困在兩個家族中間,她害怕我父親,她隻想安安靜靜地生活。”
這是伊妮德和比特說的?
還是不肯和自己的兒子說出真相嗎?
“比特,你應該知道最真實的一麵。”時小念淡淡地道,視線落在伊妮德那有些瘦弱得過份的身上,“她不是害怕你父親,而是舍不得你父親為她做出犧牲。”
樹下,比特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完全反應不過來,“什麼?”
宮歐坐在輪椅上,不喜歡時小念和比特過多聊天,於是冷冷地插話進來,衝伊妮德道,“我沒想到喬治喜歡的居然是這樣一張臉,還真是人各有誌。”
最後四個字被宮歐說得意味深長。
這話一出來,旁邊的保鏢們都忍不住發出低笑聲。
“宮歐。”時小念拍拍宮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這麼說話。
宮歐沉著臉,沒有再說下去。
時小念這才抬眸看向伊妮德,溫和地開口,“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我們不是要殺戳,隻是想和平地解決兩個家族的爭鬥,回歸以前的生活。”
“我不是你們的籌碼。”
走到這一步,伊妮德已經無路可退了,隻能做最後無力的掙紮。
但很明顯,宮歐不是時小念,沒有她慢慢去做思想工作的耐心,他抬起手勾了勾,“封德。”
一直站在旁邊的封德走向前來。
“通知喬治那個老頭子,她們母子在我手上,想要她們的命最好拿出最大的誠意,時限三天。”宮歐冷漠地說道,談著一場血淋淋的交易,“過了三天,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宮歐概不負責。”
“是,少爺。”
封德頜著,然後轉身離開。
“你要做什麼?”比特茫然地問道,“你拿我們來威脅父親?他根本不在乎我。”
“他在乎她就夠了。”
宮歐冷笑一聲,目光落在伊妮德的身上。
比特更加迷茫了,呆呆地看著伊妮德,“母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父親會在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