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蹙起眉,一手扶住她,黑眸掃向她的腳踝。

她的腳傷才好沒多久。

“扶我去那邊坐會吧。”時小念看向宮歐。

“你是不想好好學舞就裝崴腳?”

“我沒有。”

宮歐端祥她兩眼,時小念希冀地迎向他的視線。

宮歐沒有攙扶她,而是直接將她一把橫抱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舞池,往封德那邊走去,封德立刻站起來讓開位置。

“時小姐沒事吧?”封德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我真沒什麼跳舞的天份。”

時小念笑笑。

宮歐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直接脫下她的高跟鞋,將她的腿橫在自己麵前,長指檢查著她的腳踝,聲音低沉,“沒腫。”

“嗯,好像不是很嚴重。”

時小念順著他的話道,看著宮歐認真檢查的樣子忽然有些不自在。

他是真以為她崴到腳了。

“宮先生對時小姐真是好啊。”一旁的林達見縫插針地走過來,笑得一臉油膩。

宮歐抬眸冷冽地看向來人。

時小念抓住時機,連忙朝宮歐道,“宮歐,剛剛正巧在郵輪上碰上我大學同學,我為你介紹一下吧,這是我同學唐藝,這是她男朋友林氏銀行總裁林達。”

“宮先生,我是林達。”

林達點頭哈腰著,唐藝站在他身旁,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宮歐,又看向時小念。

“唐藝?”宮歐的目光一凜,“這名字有點耳熟。”

時小念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裝作隨意地道,“就是我之前拜托你找的那個大學同學,沒想到居然這裏碰上了。”

聞言,宮歐立刻陰沉地看向她。

時小念想到在郵輪房間和他的一幕,不禁摒住呼吸。

她不確定,宮歐下一秒會做什麼,是把她罵得狗血淋頭,還是直接把她丟出去。

時小念還坐在他的身上,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沒有聲音,沒有人,她的眼中隻剩下宮歐那張陰鬱的臉。

驀地,宮歐笑了,極冷的笑。

“這是你最後的一步棋呢?找人證?”宮歐冷笑一聲,像看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看著她。

“”

時小念不明白她的意思。

宮歐轉過頭,黑眸冷冷地瞥向唐藝,唐藝的臉頓更加蒼白。

宮歐忽然一把捏住時小念的下巴,強硬地轉過她的臉,讓她看向唐藝,然後冷笑著道,“女人,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三年前最重要的調查環節就是你這個大學同學提供的,是她力證你當晚有問題。”

時小念驚呆,“你說什麼?”

像有一盆冰水從天而降,重重地降在她的頭上,將她最後的希望也澆滅。

什麼叫是唐藝提供的力證?

她呆呆地看向唐藝,唐藝臉色慘白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閃爍,女神氣質頓時全完。

見這場麵有點不好收拾,封德去安排了一間郵輪上的會客室。

複古歐式的會客室裏,宮歐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向前傾,長指握著一杯香檳,輕輕晃動,黑眸看向時小念。

他倒想看看,時小念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唐藝臉色慘白地站在林達身旁。

時小念不敢置信地看向唐藝,“三年前,是你的力證我有問題?為什麼?”

她以為,唐藝會是她最後的希望。

結果,她才知道原來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唐藝所賜。

“我”唐藝抬眸看向她,往後退了兩步,“我不是力證,是他們一直問我當時在哪裏,又問你在哪裏。”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麼?”時小念道。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不舒服,就在洗手間休息了一個小時。他們問我,我隻能實話實說。”唐藝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時小念怔住,“我那晚是有些不舒服,是休息了一段時間。”

難不成就是在那一個小時內,宮歐被

像是要認證她的猜想,封德走出來,道,“就是那一個小時內,少爺一個人房間裏喝了水被迷得神誌不清,有女服務員低著頭躲過保鏢們的視線進入少爺的房間。”

“”

時小念呆呆地看向封德。

宮歐坐在那裏,看著時小念的表情,端起手中的杯子淺抿一口。

好久,時小念聽到自己最後垂死掙紮的聲音,“你們是隻查了服務員嗎,也許有人喬裝呢?”

“少爺也想到這一點。”封德說道,“因此我們是全員搜查,說來也是天意,郵輪上明明有那麼多人,可在那一個小時裏,除了時小姐,所有人都最少有一個人證,都不可能有接近少爺房間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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