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目光冰冷,沉默地看著她。

時小念一臉期望地看著他。

略長的沉默過後,宮歐冷漠地吐出兩個字,“沒有,我的直覺——就是你為我生過孩子!你該為我生孩子!”

“”

什麼破直覺。

那不過就是他那種偏執型人格障礙的病又犯了,不顧一切地固執,就相信自己,誰都不信!以為自己想的什麼都是對的!他真該治了!

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最後沉默地敗下陣來。

老實說,她也猜到一些,要是宮歐當初真有感覺她是個處-女的話,也不會折磨她到現在。

時小念勉強笑笑,迎上宮歐冰冷的視線,“算了,不提這些,今天不是來參加晚宴的麼?”

她並不想激怒他。

反正她還有唐藝這最後一步人證棋,要是擺出人證宮歐還不信,她真的要勸他去治治這個偏墊型人格障礙了。

“時小念!”宮歐看著她道,臉色陰沉。

“嗯?”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和我劃清界限?”宮歐道,“從想去醫院檢查,要找大學同學,問封德,今天又造出這麼多問題,你是不是就想和我撇清關係,嗯?”

是啊。

時小念在心裏說,但麵上連表情都不敢有。

宮歐這時才鬆開對她手臂的鉗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時小念被迫仰視他,他陰冷地凝視著她,薄唇微張,一個字一個字道,“你——休——想!”

他的聲音冷厲到極致。

“”

時小念聽著,一股寒氣從腳心直躥上來,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自從簽署合約後,宮歐雖易怒狂噪,但也沒傷害過她,她漸漸對他沒有之前的害怕,可現在,這種害怕又回來了。

“時小念,你給我聽著,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則,你化成灰都是我宮歐的!”

宮歐一字一字說道,驀地低下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否則,你化成灰都是我宮歐的!

否則,你化成灰都是我宮歐的!

時小念有些恐懼地看著他,宮歐的目光陰沉到極點,那種光就像從地獄來的一般。

“少爺,有幾位政界的人想見您。”

封德走了過來,打斷他們,恭敬地向宮歐報告。

“走。”

宮歐看了時小念一眼,留下一個字,便和封德他們離開,將她一個晾在原地。

時小念站在房間門口,好久好久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呼吸。

她摸向自己的唇,又腫了幾分。

剛剛的宮歐好可怕。

郵輪緩緩行駛在海上。

郵輪外的走廊上停著三三兩兩聊天的人,時小念獨自走過去,靠著欄杆迎麵吹著海風,讓腦子清醒一些。

她雙臂摁在欄杆上,一張臉上早沒了找到唐藝資料時的興奮心情。

她有種直覺,即使唐藝給她作證,宮歐也不會信的。

他隻信他自己。

這種固執她沒信心能扭正過來。

該怎麼做呢,難道她真的就這樣呆在宮歐身邊一輩子?永遠地做他的女人之一?這種生活不是她要的。

時小念一手埋入發間,頭痛得厲害。

“親愛的,這裏的風景好美,可惜不讓帶相機上來,否則我一定把這片美景拍下來。”

一個幹淨悅耳的聲音傳來。

似曾相識的聲音。

時小念怔住,往旁邊望去,隻見她右手邊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那裏,沒有著晚禮服,隻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及腰的黑色長發在風中飄著,顯出濃濃的女神範。

唐藝?

費盡千辛萬苦找不著,居然就在巴哈郵輪上遇見了?這世界真是到處是巧合。

時小念怔怔地望著她。

大概是察覺到視線,唐藝轉過臉來,看向她,臉上一抹震驚一閃而逝,隨即,唐藝笑容滿麵地朝她走過來。

“時小念,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唐藝走到她身邊,笑得很有氣質。

“對啊,真巧。”

時小念在欄杆前站直身體,微笑著道。

重遇老同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尤其對方還是自己苦尋不著的。

唐藝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身上的裙子,有些驚訝,隨即道,“你也是陪人來參加晚宴的吧?”

“嗯,是啊。”

時小念點頭。

“真沒想到,我們的際遇都比從前好了,還記得三年前我們在這郵輪上隻是服務員而已。”唐藝懷緬起過去。

“嗯,那時候我們一起做的服務員。”

三年前。

要不是三年前做了這份兼職,她也不會被宮歐誤會。

“誒。”唐藝想想又歎了口氣,“不過說到際遇,誰能有你那個妹妹好,前陣子我看新聞,她嫁給了慕氏太子爺,年輕英俊多金多勢,真是好命。聽說慕氏太子爺也受邀了,不過婉拒,沒上郵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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