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被捧得很舒服,“那當然,我的新聞自然會蓋過那兩個。”

包下雲上之島算什麼,被稱為最關注婚禮又算什麼,他如果要博版麵還會有那兩個人的份?

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自己有什麼花邊新聞,看著就煩,他又不是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還要花人力物力去擺平記者,太煩。

“是啊。”時小念連連點頭。

“你這個姐姐做得還真到位。”

宮歐對她的作為嗤之以鼻,他是煩記者,但就這麼放過她他做不到,宮歐望向海麵,道,“今天晚上,你給我出來,陪我遊海。”

總要給他一點補償。

“啊?”時小念愣了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海麵,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好,晚上我出來找你。那我先走了。”

說完,時小念便急急地甩開他的手,往教堂的方向跑去。

“”

宮歐望著她的背影,眉頭擰眉。

她有必要跑這麼快麼?

他是洪水猛獸麼。

晚上找他晚上,他怎麼覺得自己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到底是誰怕被曝光。

時小念一個人先匆匆回到教堂,儀式已經開始了,她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沒事吧去這麼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養母拉住她,小聲地關切問道。

“沒事,看儀式吧。”

時小念微笑著搖頭,往前麵望去。

教堂是羅馬式建築風格的大教堂,一根根羅馬柱撐起濃厚藝術感的教堂,大氣、莊嚴。

牧師站在兩位新人麵前。

時笛一身白色婚紗是全場的焦點,身材在婚紗的襯托更加窈窕,凹凸有致。據說婚紗是出自米蘭某位大師的傑作,光是婚紗上的施華洛水晶就花了一千多個小時點綴完成,價值幾千萬。

足以見得慕千初有多愛時笛。

兩個人麵對著牧師在宣誓,背影望過去那麼和諧、恩愛。

“”

時小念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很久以前,她沒想過慕千初會和別人結婚,那個人還是她的妹妹。

他們,終於修成正果。

她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隻是回憶再一次朝她襲卷而來,無法控製——

“小念,把我畫好看一點。”

“小念,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如果你不在,我就算看見了全世界,也不知道去哪裏。”

“我要是失憶,你記住一定要讓我找回記憶,我忘記誰都不要忘記你。”

過去和眼前的畫麵交織。

時小念聽著慕千初用堅定的聲音說出“yes,ido”,過去的畫麵逐漸一點點碎去。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破她的情緒。

時小念低下頭,拿出手機,是宮歐發來的短信——

妹妹結婚你看哭什麼?感動成這樣有病啊你!

又罵她。

時小念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指尖一片濕潤,原來她真的哭了。

可她的心並不痛,因為早已麻木。

所有人都在望著新人,時小念低頭輕輕將眼淚拭去,她轉過頭,在過道的那一排中,宮歐正坐在中央。

他沒看新人,她一轉頭就撞上他的視線。

宮歐朝她搖了搖手機,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估計又是憤怒或者是什麼命令她的專橫臉色。

時小念沒理他,不一會兒,手機又震動起來——

喂!死女人,回我短信!

無聊。

時小念搖了搖頭,他總能破壞她哀傷的情緒,真不知道是該痛恨他還是謝謝他。

她抬起頭繼續望向前麵。

這一環節,是時笛說誓詞的時候,和慕千初麵對麵站著,亮眼的一對璧人。

“還記得你第一次牽我手的時候,我開玩笑說,女孩的手不能隨便牽,牽了就要負責;你說,那就負責一輩子。我當時就想,我們應該是能走一輩子的”

時笛手執卡片念著誓詞,聲音甜美而感人。

教堂裏響起一陣掌聲,有人聽到眼眶紅了。

時小念望向慕千初,慕千初站得筆直,一雙眼深深地注視著時笛,那麼深情,那麼美好。

他看上去很好,隻是額角繃起的青筋和緊繃的輪廓泄露了他的忍耐。

他的頭應該還是疼痛,但為了讓時笛有一個完美的婚禮,慕千初隻吃一顆藥,強忍著痛楚。

手機又震動起來。

宮歐還沒完了。

時小念無奈地拿出手機,果然又是宮歐的短信,隻見上麵寫著——

你還沒回答我,前世第4個人奸-屍,那下輩子他們會變成什麼樣?

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時小念好想把宮歐拖進黑名單,她氣得牙癢癢,恨恨地在手機上輸入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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