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蕾絲邊!”
“怎麼可能。”他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
“怎麼不可能?”
“行,那我讓醫院用其它檢查方式給我檢查行了吧。”時小念受不了這個男人。
“還要檢查?我早就裏裏外外給你檢查過了!”
宮歐低眸一臉不悅地瞪著她,驀地,他怒極反笑,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時小念,你是不是特別想把自己剝光了給人看?”
他的語氣全是嘲弄。
“”
時小念抵著床站在那裏,聞言,臉色一片蒼白。
“時小念,要麼,把你的放蕩給我收斂點。”宮歐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丟坐在窄小的診病用床上,道,“要麼,就把你的放蕩表演在我麵前,別露給外人丟我宮歐的”
他的話沒能說完,被硬生生地打斷。
被她的一巴掌打斷。
時小念坐在床上,一隻手狠狠地朝他扇了過去。
“”
宮歐被打得偏過臉去,整個人僵得一動不動,一雙深邃的黑眸裏滿是不可置信,英俊的臉上沒了表情。
時小念慢慢垂下自己的手,眼眶刹那紅了。
從進到醫院,又是被時笛和經紀人嘲弄,又要漫長地等待婦科檢查,又要脫褲檢查。
她整個人就是一直繃著,像繃緊的一根弦,這根弦現在被他宮歐生生地切壞。
“宮歐,做人要有點底線!”時小念瞪著他的俊龐一字一字開口,“你以為我想做這種檢查?如果不是你像隻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我會來這裏?”
是他拚命要她交出莫須有的寶寶;
是他不由分說地強占她;
也是他口口聲聲說她是騙子、說她放蕩、說她有心機,她究竟做錯什麼了?
“你說誰是瘋狗,你敢打”
宮歐正過臉吼道,聲音再一次湮滅在他的薄唇間。
這回不是因為巴掌,而是因為她的眼睛。
她坐在那裏,瘦瘦弱弱的,巴掌大的臉上除了蒼白還是蒼白,一雙眼睛紅得可怕,像蒙上一層淺淺的血色。
他的胸口猛地一震,像被什麼狠狠敲著。
敲得有些疼。
時小念眨了眨眼,不讓眼淚掉下,柔軟的嘴唇微顫,“你們都用自己的觀念來認定我,你們哪個真正了解過我?你們隻是想欺負我而已,你們隻是想欺負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妹妹說她眼神是惡毒,她就真的是惡毒?
慕千初討厭她的死纏爛打,可他知不知道,是當初他要她一直在他身邊的。
宮歐更過份,莫名就說她生過孩子,就認定了,還不許她檢查
“”
宮歐定定地盯著她,黑瞳映著她的臉。
她的聲音有些抖,抖著說,你們欺負我,委屈得像個年幼的孩子。
有這麼委屈麼,不就是他說話重了些。
你們?
們是誰?
宮歐皺了皺眉,手掌觸到她臉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手掌很大。
在他的掌下,她的臉顯得很小,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指下一片柔軟,柔軟得人心神蕩漾。
時小念偏過頭去,不讓他碰,隻道,“宮歐,我是做過多少壞事才會遇上你?”
如果這世上真有上帝,她願意以後都做善事,隻要不讓她和宮歐再有瓜葛。
“”
宮歐盯著她不說話,英俊的臉龐上有幾根指印很是明顯。
那是她打的。
“”
時小念推開他下床要離開,剛走半步,就被宮歐撈了回去。
宮歐伸出長臂攔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扔到窄小的床上,低頭就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吻住。
“唔——”
時小念震驚地睜大眼,他又突發什麼獸-性?
她拚命地推他,他一手壓住她的身體,輕輕鬆鬆的就讓她無法動彈。宮歐至上而下凝視著她,一雙黑瞳深如海水,試圖溺斃她。
“時小念,我要你!現在!”宮歐的嗓音變得喑啞,性感且霸道。
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她被吻得幾乎窒息。
她在他的身下掙紮,卻隻是無用功,宮歐近乎瘋狂地吻著她,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仿佛這樣就能熨平一些什麼。
她的手很軟,很舒服。
宮歐吻得更加猛烈,如狂風暴雨降臨在這個小小的醫生檢查內室。
時小念的身上全被染滿他的氣息。
“唔走開呃。”
沒有多少溫柔,宮歐忽然橫衝直撞進來,時小念痛得叫出聲來。
聲音很快被他含住吻去。
她有些絕望地躺在那裏,望著潔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