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出了什麼事兒嗎?”一個夥計看著掌櫃問。
掌櫃垂眸看著錢櫃裏的銀子道:“錢櫃裏少了三百兩銀子。”
眾人一聽,都是一驚。
“怎麼會少三百兩銀子呢,我記得掌櫃的帶我們去送貨時,交接給小沈的時四百五十多兩銀子來著?而且,我們都剛回來,回來後也都沒進櫃台,一直是小沈在裏頭。”
鋪子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歌。
先前錢是那麼多交接給她的,回來後也隻有她在櫃台裏,大家都沒進去,如今少三百兩銀子,那問題肯定就出在她身上了。
“……”沈歌懵了。
少了三百兩銀子,什麼時候少的?
掌櫃的帶著大夥兒去送貨時,確實交接給了她那麼多銀子,她自己也數過。
“怎、怎麼會少呢?”沈歌走進櫃台,看著錢櫃裏的銀子,那三百兩整得確實不見了。
掌櫃的也沒急,而是神色溫和地看著她道:“你仔細想想,這錢櫃裏的銀子是什麼時候變樣的,你今天也賣了些蘑菇,收了些錢,應該會有些印象吧?”
沈歌努力回想了一遍,但腦子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她覺得這銀子,應該是自己看見大公子後,走出鋪子找大公子說話時少了的。
但她後來,滿腦子都是大公子,雖然也開過錢櫃收過錢,但也沒有注意到錢櫃裏 的變化。
三百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銀子是在自己看鋪子時沒的,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責任了。
沈歌臉色有些發白,結結巴巴道:“我、我上午出去過鋪子一小會兒,但我很快就回來了,應、應該就是那時候被人進來偷了銀子。”
掌櫃的還沒開口責怪沈歌,鋪子裏的夥計,就忍不住道:“就你一個人守著鋪子, 你咋還能出鋪子呢?”
“不管鋪子裏有沒有客人,這鋪子裏都是不能離人的呀。”
“就是……”
沈歌自責地低著頭,小聲說:“我、我會賠的。”
有夥計冷嘲道:“咱們急什麼,人家是同源縣幹貨行副掌櫃,賠得起。”
掌櫃看了一眼沈歌,歎了一口氣,“好了,大家都別說了,先下班兒吧,我明日上報一下尤大管事,看看這事兒要怎麼處理。”
這事兒,他也有責任,不該留沈歌一個人看鋪子的。
沈歌哭著回了沈宅,不顧其他姐姐們的詢問,把自己關在了房中,趴在床上哭。
惠兒她們擔心她,敲門她也不開,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