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擦了擦自己的手,淡漠道:“高白成,其實你就是個離開了高家便一事無成的廢物。
正是高家這杆旗幟,讓你有了作威作福的資本。
也是高家這杆旗幟,讓你不懂什麼叫做敬畏。”
高白成傲然抬頭,雖然沒有回話,卻從神態上默認了夜寧說的話。
“既然沒人教你做人,那今天夜某就代替這個社會,好好教一教你。”
夜寧扔掉了紙巾,忽然麵朝高一健和李冉,淡淡道:“跪下。”
這兩字,簡短至極。
簡短到高一健和李冉甚至沒有聽清,愕然地看著夜寧:“你、你說什麼?”
夜寧淡漠地重複了一遍:“代替你們的兒子高白成,跪下。”
這次雖然高家的人聽清楚了,卻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白成最先大叫起來:“你是瘋了吧?”
他本就對夜寧不服氣,此時更是指著夜寧的鼻子罵道:“讓我爸媽給你跪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李冉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夜寧,你別以為收拾了幾個保安,我們怕你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人就快到了!
到時候,你插翅難飛!”
“你們的人?”夜寧冷冷譏笑,“是警院的人嗎?”
事實上,從今天警院對唐氏集團的調查中,夜寧便已經隱隱發現不對勁。
他懷疑,第一批去唐氏集團的警院人馬,就是李冉安排的。
他相信若是讓事情繼續發酵,唐氏集團員工很有可能直接被警院的人帶回警院。
那時候,可真就是洗都洗不清了。
好在宇文龍昊動作迅速,讓天門黨的人快速自首,也讓警院的人找不到什麼機會。
李冉神情一愕,隨即冷冷道:“沒錯!
知道的話,還不趕緊滾蛋!”
“嗬,警院。”從夜寧輕鄙的聲音裏,能夠聽出他絲毫不把這個雷州市最讓老百姓敬畏的組織放在眼裏。
而此時高一健也冷眸看向夜寧:“夜寧,我知道你認識劉秘書長,或許和江日長也有些交情。
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父親是誰吧?
他在蒼江省深耕多年,這裏到處都是他的老部下。
你別以為有了江日長當靠山,就能目中無人!
這蒼江省,始終姓的是高,而不是江!”
聽到高一健和李冉的話,高白成臉上更顯得意。
笑的同時,卻是扯到了臉上的腫印,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心中對夜寧的怨毒之氣,有多了幾分。
暗暗發誓道:等身體恢複了,一定要在夜寧臉上抽個十幾巴掌解氣!
而麵對高一健和李冉的威脅,夜寧卻隻是搖了搖頭:“你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蒼江省姓高或者姓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因為今天無論是高家還是江家,你們都隻有一個下場——跪下低頭認錯。”
高一健和李冉哪裏聽得進夜寧的話,都是冷笑不已。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夜寧微微一笑,忽然慢悠悠道:“五年前,你李冉的二哥,在雷州市附屬的某個村子裏,玷汙了一名女人。
那個案子在高家的幹預下,最後被定為無頭公案,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