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娘,明明自己就是那幅德性,難道還怕人說?”連鋒不屑的說,有一點他和林煜是共同的,就是看不習慣這種有些娘的男人。
可偏偏這孫子不知好歹,硬要往自己這邊靠。
“連少,你又來這裏撒錢了啊。”淩三並不生氣,陰陽怪氣的說。
連鋒在這圈子裏也算是怪胎,明明自己沒有玩古玩的天賦,偏偏他又喜歡這一口平時裏沒有少往這裏麵砸錢。所以每次見麵,和他不對頭的淩三都要揪著這個問題對他冷嘲熱諷一番。
“是啊,錢多了閑的慌。總不至於像淩少,明明不懂經濟,卻愣是砸大價錢炒股,結果呢。嗬嗬。”連鋒不失時機的反諷了一句。
連鋒炒股方麵確實是天才,因為這個他賺的盆滿缽滿的,而淩三不甘示弱,也花重金弄來專業團隊炒股,結果賠上了血本,就連那團隊最後也跑路了,臨走前還坑了他一大筆錢。
果然,一提到這件事情,淩三的臉就一黑,這簡直是他人生的恥辱。他裝做漠不關心的看著這幅畫說。
“連少要買這幅畫?”
“正是要買,怎麼淩少要競價一番?”連鋒冷笑了一聲道。
“我沒興趣,這幅字市場價隻在六十萬,你花一百八十萬,還要競價?我可不像連少,天生就是來做冤大頭的。”淩三冷笑道。
“不競價就滾一邊去,在這裏唧唧歪歪幹嘛,刷卡。”連鋒懶得跟淩三羅嗦,今天就賭一把吧,反正平時自己看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贗品。這一次就聽林煜一次吧。
“好。”中年人愣了愣,他拿這幅字來這裏擺純粹是好玩的,因為這幅字以價值來估量的話,頂多隻值六十萬,現在出三倍價格,有這麼傻的人?
不過這是父親臨終前所囑咐的事情,他不得不遵從,他取過一台筆記本電腦,調出了自己的賬戶。連鋒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從自己的賬戶裏轉出了一百八十萬過去。
一看到這邊有人交易,這裏的人們馬上來了興趣,不過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幅字是近代書法家的字,雖然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但是絕對不值這個價。
“連少,你買這幅字這是何意?雖然劉連之的書法確實不錯,但是他是民國時期的書法家,論曆史價值來並不高。”有人提出疑問。
“這……我純粹是喜歡。”連鋒訕訕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林煜讓他買這幅字是何意。
“哈哈,我看你就是喜歡扔錢吧,沒眼光就是沒眼光,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真的以為你是藝術家?”淩三冷笑道。
“這字裏要是另有玄術呢,是不淩三少再學狗叫幾聲?”林煜淡淡的說。
“你再說一遍試試。”淩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上一次當眾學狗叫,讓他顏麵大失,現在誰提起這個他就跟誰急。
“其實也不用說,這件事情現在圈子裏誰不知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自取其辱,自己沒眼光就算了,還嘲諷別人冤大頭。”林煜冷笑道。
“怎麼?這幅書法裏麵難道另有玄機?嗬嗬,你想錢想瘋了吧。”淩三冷笑道。
“那可說不定,萬一要是另有玄機呢?”林煜反問:“要不咱們賭一場,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學狗叫的。”
“你……”淩三大怒。
“怎麼?淩三少賭不起?”連鋒冷笑道。
“誰說老子賭不起,我是怕你連少輸不起。”淩三怒道:“我賭五百萬,這幅字就值六十萬,如果多一分,這五百萬就是你的。”
“那好,我跟你賭了。”出於對林煜的相信,連鋒馬上應了約。
“淩三少,準備好錢吧。”林煜這才拿起那幅字。
“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淩三冷笑,上一次的畫能倒過來看,他就不相信這一次的字也能倒過來看。
林煜把字鋪在展台上鋪好,然後向這裏的工作人員要來一杯水,圍觀的人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林煜的動作,隻見他拿起這杯水,毫不猶豫的潑在了這幅字上。
眾人微微一驚,他們不明白林煜這是幹什麼?這幅字再怎麼說也是花大價錢買來的,怎麼說潑水就直接潑上水了呢?
連鋒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相信林煜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他屏住呼吸,仔細的看著林煜下一步動作。
潑了水,這幅字算是毀了,林煜等了五分鍾,然後不慌不忙的用一個鑷子一挑,隻見在這幅字的下麵,赫然有另外一幅字。
“這……這看起來象是王羲之的玉堂煙法貼。”有人驚呼道。
“真的嗎?是王羲之的真跡?”
“八九不離十,王羲之的書法號稱入木三入,雖然在紙上,那筆法的蒼勁是錯不了的,縱人有人仿寫,仿得了他書法的形,但是防不了他書法的意境。”有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