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認識那個人嗎?”
“認識,當然認識,還是對手呢。”
“是對手嗎?怪不得出手那麼狠,我當時以為自己快死了。”
“放心吧,兒子,這筆賬,老爹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你先去休息吧。”
兒子回房後,汪磊就給張其俊打去電話:“你他媽還真是陰險,鬥不過我,就對我兒子動手,還有沒有江湖規矩了。”
張其俊一下就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這麼巧,汪宇竟然是你兒子,哈哈,我就說哪個不成器的老爹生出了這麼頑劣的兒子,我勸你還是好好管管兒子吧,否則再長幾年肯定給你捅出更大簍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說說吧,這筆賬怎麼算?”
“算什麼賬?你兒子說沒說他捅傷了陳耀輝?”
汪磊一驚,兒子才這麼小的年齡就用刀子捅人了,不過轉念一想,總比受傷好,這是自我保護意識強。
他說道:“我兒子雖然學習不好,但還不至於平白無故就用刀子捅人,你們這叫欺人太甚。”
“不至於平白無故捅人嗎?嗬嗬,你的寶貝兒子可是先把陳耀輝的兒子打個半死,然後又教唆手下捅傷了陳耀輝,你說說看,是誰欺人太甚。”
這小子平日裏還是太寵了,難怪在外麵惹事情,但是別的不說,這股子狠勁兒還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兒子現在已經進去了,其他學生已經放了,但汪宇和那個捅人的學生,因為情節嚴重,還被拘留著。
汪磊摳破腦袋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這兔崽子先動的手,陳耀輝不找茬是不可能的,能不能出來還是兩回事兒呢。
張其俊掛掉電話之後搖頭,這一次汪磊要是再敢胡來,那就放開了整。
陳耀輝的傷口之前已經通過黃金九針恢複一些,縫合之後好的很快,本來沒有傷及內髒,可以算作皮外傷。
“你沒事兒吧!”張其俊提著果籃再次看望陳耀輝。
“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多虧了張總,醫術真是神了,那幫小兔崽子們,太TM不是東西了。”
陳耀輝提起來這事兒就氣的直嘬牙花子,膽大包天了,十五六歲的孩子,就敢背後捅人,這在學校都學的是什麼玩意?
“你知道汪宇他爸是誰嗎?”
“誰啊?總不可能是主席吧。”陳耀輝根本不在乎對方的父親是誰。
“汪磊!”張其俊直接簡單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他?”陳耀輝剛把蘋果拿到嘴邊,停了下來。
“嗯,我給汪磊打過電話了,他處處維護兒子,咱們和他的帳可以好好算一算了。”
陳耀輝想了想說道:“的確,公賬私賬可以一起算了。”
“先去趟警局吧,汪宇被拘留著呢,他老子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撈人。”
張其俊帶著陳耀輝一起,直接開車去了公安局。
十五歲雖然還沒到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但落到法院審判的話,也得吃一些苦頭,勞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汪磊自然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樣的境地。
那問題就簡單了,要兒子還是要地皮,二選一。
一到公安局,果然碰到了汪磊,正在和警察聊天呢,那架勢,就像警局是他家一樣。
“嗬嗬, 汪書記,巧了,你也在這裏啊。”陳耀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汪磊嘴角抽抽,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顯得非常的激動,向外走去,這一次確實是他的兒子做的不對,那個捅人的小兔崽子,也牽扯到了汪宇。
本來他已經是想好了辦法,隻要有什麼對汪宇不利的情況出現,都可以將一切的責任都轉移到那個捅人的小弟身上。
十五六歲的年紀,隨便講一講兄弟意氣之類的話,就會將一切都承擔起來,到時候,汪宇就安全一些了。
“汪書記,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情交給警局處理就好了,難道你還想行賄不成?”
陳耀輝非常有經驗,上來就嚇唬汪磊,聲色俱厲。
張其俊也是怒視著汪磊,上一次,張其俊的氣場讓汪磊有些忌憚。
汪磊停下腳步說道:“哼,我就是來見個朋友而已。”這話並沒有什麼底氣,他隱隱的預感到,這一次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汪書記,這一次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陳耀輝的傷口可不小。”張其俊的語氣中有些威脅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又不是我兒子捅的,捅人那家夥也和我兒子沒有任何關係。”汪磊一口咬定,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參與。
“有沒有關係可不是汪書記你說了算呢。”
汪磊麵色不太好看,張其俊和陳耀輝兩人不太好對付,真杠起來,恐怕占不到什麼便宜。